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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慕言瞥了一眼下麵言行舉止皆親密無比的兩人。

  語氣懶懶的，“好一幅墨水畫？”

  兩人顏值都有，衛綰卿偶爾會寵溺似的敲敲小和尚的頭。

  有點礙眼。

  慕言眯著眼，半坐而起，單手撐著屋簷，修長指尖在膝蓋處一點一點的。

  衛綰卿和元一其實也沒有做什麽，隻是言行舉止之間，總有那麽些許怪異。

  屋簷之間，雪衣男子優雅而坐，表情清冽絕塵，隻是視線在觸及小和尚的時候，泛起一絲暖意。

  他溫和的看著小和尚，“可有受傷？”

  元一搖搖頭，微微低頭，腦海之中浮起中藥那日之事，“徒兒愧對師父教誨。”

  衛綰卿指尖磨砂著茶杯，“嗯？”

  小和尚將自己中了妖發生的事跟衛綰卿說了。

  末了，他眼中浮起一層水霧，“徒兒已破戒，請師父懲罰。”

  元一就要下跪。

  隻是剛準備跪下去，衛綰卿卻伸手將人輕輕扶起，冰涼的指尖微微搭在元一的手腕。

  微微一動。

  眸光轉了轉，良久他抿唇微微一笑，聲音越顯溫和，“元一想還俗，我自然會答應。”

  “當初不為你剃度，便想著會有這日。”

  “隻是…”衛綰卿微微揚眸，往慕言那邊看了一眼，“人妖殊途，元一可想好了？”

  元一低下頭，寬大的袈裟擋住了他緊握的拳，“既是元一破戒，是她清白受損，承蒙師父教育，元一自會負責。”

  “妖也一樣。”

  衛綰卿聞言，垂下眸，眼睫微顫，良久他將小和尚往懷裏輕輕一帶，拍了拍他的背，“元一長大了，妖分好壞，可她……不一定是好的。”

  衛綰卿說完這話，將元一放開，拍了拍他的頭，“睡吧。”

  擁抱，摸手，拍頭…

  慕言看著衛綰卿那雙手，瑩白如玉，當真是一位明珠美玉般的公子般。

  小姐姐，他陰你。

  最後留的那一句，可不是說它宿主不是好妖嘛。

  雖然它宿主看起來不是什麽好妖，但是它是好係統啊！

  有它，它宿主就是好妖！

  慕言磨砂著下巴，反而若有所思的看著衛綰卿的背影。

  “感覺我頭上的帽子要穩了。”回神後，慕言看了一眼屋簷下紅了眼眶的小和尚。

  歎了口氣，從屋簷上跳下，慢悠悠的走到小和尚麵前。

  剛要伸手拍拍他的腦袋，手停留在空中一頓，腦海之中回想起剛剛衛綰卿對這小和尚又抱又摸的。

  深思琢磨了一下，將手收了回去。

  “哭什麽？”

  慕言蹲下身，輕輕逝去小和尚眼眶邊的眼淚。

  這舉止過於親密，小和尚從和衛綰卿的對話之中緩過神來，見慕言離自己如此之近，慌忙後退。

  他搖搖頭，“小，小僧先去睡了。”

  說完，轉身就跑了。

  慕言的手僵在空中，看了看自己指尖的濕潤，抿著唇沉默好久，“我這是被嫌棄了？”

  嗬，現在知道了？

  這衛綰卿看起來一副不沾人間煙火是樣子，心裏一肚子水。

  言語之間，細細琢磨便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