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看到、說到鄭家家祖的遺傳私密，鄭莉竟睜大吃驚而驚喜的眼睛。高原不等鄭莉插話，他緊接著又說了下去：

  ??“餘芝姬告訴我，鄭家家族所出生的女人，右大腿根部，都有一塊手指大小的紅斑。這是她的養母告訴她的。她是鄭家的後人，所以，她才有這個特殊的標記。有了機會，她要憑借這個特殊標記，好認祖歸宗。可惜，養母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家祖地址就咽了氣。她還沒打聽到家祖的下落就告別了人生，她走的太早了……”

  ??高原說到這裏，長歎著氣，眼裏充滿了淚水。

  ??鄭莉忽然伸出雙手，一下子就撲到高原的懷裏，緊緊抱住高原的脖子：

  ??“我的好妹夫，我的好老公。我的妹妹果真有眼力，她不愧為鄭家的後人。她把一切都給了你。我也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你。我們姐妹倆，都愛你這個好老公。隻可惜我沒有見到妹妹，如果我們三個人能生活在一起，那該是多麽得稱心如意幸福哇。”

  ??兩個耄耋老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們都不由地閉一了雙眼，保持了短暫的沉默。他們同時覺得，這就是在大學的操場上，在周六的業餘歌唱會上，在十七孔橋上，在七百米長的畫廊上……這是心靈與心靈的溝通，這是幸福美滿的回憶，跨越了六十年。六十年，彈指一揮間。

  ??“鄭莉，你是怎樣保養的？到了這個年紀，還青春依舊？”

  ??高原就象在洞房花燭夜，懷中抱著餘芝姬那樣，輕輕地在鄭莉的耳邊耳語。

  ??鄭莉緊緊依偎在高原的懷中，口裏輕聲笑著說到：

  ??“有你高原天天服侍我，時時為我保健按摩，我怎麽會變老？怎麽敢變老呢？”

  ??高原笑著說到：

  ??“鄭莉，你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我怎麽會給你天天按摩呢？”

  ??鄭莉牽著高原的手，打開另一個立櫃。衣櫃裏放著個大方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套電動按摩器。還備有各種各樣的按摩頭。

  ??鄭莉隨意拿起一個按摩頭給高原看看。隻見上麵還有篆字商標。

  ??高原笑了：“這能說明什麽？”

  ??鄭莉也笑了：“你再仔細看看。”

  ??高原拿起按摩頭一看，每個按摩頭上，都有“高原”兩個篆體字。不仔細看，你還會誤認為那是產品的商標。這是鄭莉的藝術手法。是對高原深深的思念。

  ??高原笑到：

  ??“鄭莉，你也真會作弄人，把我當成了你的按摩頭。我說從餘芝姬走後，一到夜晚，我常常感到莫名其妙的頭痛，原來是你們姐妹倆合夥搞得鬼。”

  ??鄭莉笑得很開心：

  ??“我從一朵黃花大姑娘開始，直到現在人老珠黃，任何男人都不得靠近我的身軀。特別是從你救了我之後，那個安全距離，防範意識就更強。隻有你高原，不論白天黑夜，可以在我身上隨處亂摸。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你高原反複摸遍。有你高原如此的厚愛嗬護，所以我鄭莉青春常在，永不衰老。

  ??高原笑著說到：

  ??“真沒有想到，畢業這麽多年，我竟然一直是你鄭莉手中的玩偶，是你的娛樂品……”

  ??鄭莉開心地笑著，她輕輕拍著那個盒子繼續說到：

  ??“這樣的按摩器，我一共有三套。在畫室、在臥室、在浴室各放一套。這些，你高原能說不知道？”

  ??鄭莉故意睜著吃驚的大眼睛笑著反問。

  ??高原也笑著說到：

  ??“我和餘芝姬初次見麵，就總覺得她象多年的知己、故交、老朋友，可就是查不到根源在哪裏。餘芝姬走了，我在床頭坐了一天一夜。這麽多年，我一閉眼，餘芝姬就在我眼前幌動，我的耳畔響著她的笑聲。我一直在尋求答案，卻始終沒有結果。直到昨天我們再次會麵，我才找到了原因。原來是我的心靈深處，永遠保留著一個完美的你鄭莉的形像。你是芝姬的影，芝姬是你的形，現在是形影合一。你們姐妹倆好讓我感動。”

  ??鄭莉一聽，激動地又給高原來了一個熱烈擁抱。

  ??高原稍微停頓了一下，好象又陷入幸福的回憶：

  ??“餘芝姬常常做夢，也常常跟我說夢。說她夢中有個姐妹。還沒來得及說話，夢就醒了。有餘芝姬在我麵前，我沒有想到她就是你的化身。沒有了餘芝姬，我天天想著她。我為她守身如玉。看來，是餘芝姬讓我為你守身，你們真是好姐妹。我是你們姐妹倆的玩偶……”

  ??二人手挽手走進浴室，經過一番洗滌，又手牽手走出浴室。

  ??鄭莉將一床雙人被橫鋪在床上，隨手關掉房間的燈光。

  ??“高原，我等你等了60年，今天終於把你盼來了，我當年的誓言也變成真實。我的父母在天有靈，也會為我妹妹祝福，也會為我祝福。就是因為擁有了你。現在，你把對我妹妹的愛，全部轉嫁給我吧。我雖然年已八旬，仍然是個處女。我現在要替我妹妹履行女人的義務，替我妹妹盡女人應盡的責任。感謝你把鄭高兩家的後人養育大……”

  ??他們人已經82歲高齡，心又回到大學生的年代，情仍在二八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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