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實甫
作者:遊戲搬運工      更新:2021-07-21 05:19      字數:3533
  這裏也許曾是王朝的中心,但如今不過是個被喚作冷宮的地方。

  ??張成大步走進工地的時候,人還是挺拔如鬆的。

  ??“那就叫王師傅吧。”

  ??“紅的發黑的我,為啥不是黑龍呢?”

  ??老宮女叫做雲蘇,很不戳的名字。

  ??寒冬臘月的天,天地間飄蕩著細細的雪花。

  ??大夏國,北山府,街道上一片混亂。

  ??“夢境時代,道果以及環形高牆隔絕了人類與人類之間的世界,也被人們稱作觀察者。”

  ??這個男人睜開了他的眼睛。

  ??耳邊是手機裏某個阿婆主的聲音,心裏想的是男方最好越醜越好。

  ??沒有工作的蒙德待在家裏,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宅男。

  ??萬裏碧空如洗,梅爾睜開雙眼後卻無心於此,隻覺得腳好痛。

  ??孔克南從黑暗中緩緩醒來,耳邊是手機裏傳來的歌聲。

  ??暗室裏麵,會有什麽呢?

  ??張成站在工地口,突然發現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趙海朝身後揮了揮手,盡管那裏隻有空氣,沒有人。

  ??陽光曬在阿特柔斯的臉上,暖洋洋的。

  ??看著自己眼前突然多出來的摸不到的麵板,以及上麵的字,封於修有點愕然。

  ??眼前是白色的牆,黑色的窗框,以及窗外白色的牆。

  ??腦子裏,則是無數個人在講述著他們的故事。

  ??終究是記憶混淆之後,被人送進了療養院。

  ??王實甫苦笑了一下,而後坐在床上,想到了那天。

  ??半醉半醒之間,王實甫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已然年久失修、冷清蕭瑟的宮殿。

  ??“這裏就是我以後要待的地方嗎?”

  ??不知為何,王實甫忽然悲從中來。

  ??但說實在的,他並不可憐,他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幸福。

  ??在這座大城市裏,他是個做四休二的都市“白·骨·精”。

  ??略顯昏暗的小房間內,堆砌著一些年份不少的紅石磚頭。

  ??房間的角落裏陳列著幾個對麵灰塵的木頭架子,架子上麵擺放著許多同樣滿是灰塵的器皿,造型看上去都十分古怪。

  ??房子裏的光亮來源於窗外,卻顯得十分微弱。

  ??寒光稍眇眇,秋塞日沉沉。

  ??雪將住,風未定。

  ??站在混亂的街道上,王實甫略帶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女人隻會影響你們變強的速度,變強最重要的就是遠離女人。”

  ??一個路人拍了拍王實甫的肩膀,而後拿著啤酒瓶的他大步離去。

  ??“我們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那個人的聲音很熟悉,王實甫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視線穿越了一片淡雅翠綠的天蓬,看到了那逐漸變暗的藍天。

  ??海天交接之際,一艘小船逐漸變為黑點。

  ??而伴隨著小船一起出現的,便是他對自己未來深深的憂慮。

  ??王實甫很清楚,這一切都隻是幻象。

  ??他隻是坐在床上,從未站起來過。

  ??窗外是那堵牆,一堵白色的牆。

  ??這時候,王實甫覺得他們的整個一生,都展現在他麵前了。

  ??空氣帶點鹹味,而且他能夠聽見遠方的波浪聲。

  ??離床大約半丈遠的地方,便是一堵黃泥糊成的土牆。

  ??破舊的衣櫃,破舊到顯得陳舊的床鋪,還有桌椅上的一封信。

  ??“在這個名為狩獵場的地方,你是想成為獵手、獵犬還是獵物?”

  ??王實甫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什麽東西的胃裏麵,此刻就差胃液還沒有出現了。

  ??於是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包括那到處亂撞的風也同樣如此。

  ??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卻碾不碎天地間的寂寞。

  ??寂寞,寒窗,空守。

  ??“到處是蒸汽與機械的浪潮,到處是曆史和黑暗的迷霧。”

  ??王實甫看了眼手上的提燈,而後朝著黑暗更深處走去。

  ??老王不是在探索,他隻是在記憶中,越走越遠。

  ??很顯然,他走的太遠了,遠到他已經回不去了。

  ??現在的他能做的,似乎就是繼續向前走,不斷向前走。

  ??但不是每個人都隻出現一章,如果他們的故事足夠有趣的話,就會出現第二章甚至更多。

  ??至於怎樣才算是有趣,那就得看作者能寫多少了。

  ??畢竟書評裏出現無趣的時候,這一章早就已經寫完了。

  ??而且作者也不看書評,雖然根本沒什麽書評可以看。

  ??從最初的一書成...哈哈,要點臉吧。

  ??到現在恰飯都想著嘛時候放棄,差的也就是歲月沉澱。

  ??可惜不會自動水。

  ??忽然想到了那一次,他和其餘三個人的100點大失敗,直接把NPC灰都揚了。

  ??當時KP嘴上說著“聞名遐邇的放血療法”,臉上卻是樂不可支的笑容。

  ??現在想想,確實可以稱之為“名場麵”。

  ??可隻有設身處地的經曆過,才能寫出真正的小說嗎?

  ??這自然不是真的,畢竟現實和小說往往是隔離式的。

  ??而小說裏的人呢,往往也是真真切切的活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裏,意識不到自己隻是一個文字塑造的角色。

  ??但隻要作者一咬牙,一跺腳,就能狠下心讓他們在小說中死亡。

  ??記憶是漂浮在海上的冰山,沐浴陽光的隻是冰山的一小部分。

  ??此刻在坐著的安排下,王實甫正不斷的接近著這座記憶大山,沉在幽深、陰冷海洋中的那部分。

  ??相對於冰山那一小部分而言的,大部分。

  ??如同不斷追尋繽紛美麗蝴蝶的昆蟲學家一樣,王實甫此刻也正在被“大部分”深深地吸引著。

  ??徒步的人隻管徒步,你踩著我的影子,我踩著他的影子,好在影子是不痛不癢的。

  ??誰知道呢?

  ??說不定哪一天作者就累了,於是王實甫便揭開了記憶世界的神秘麵紗。

  ??但倘使越走越遠,終究還是深陷在了記憶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就如同此刻的他,坐在床上的他,看到的卻不是那堵牆。

  ??天氣真好。

  ??王實甫一上午都躺在屋前的草地上,躺在那棵遮陰著整座屋子的高大的老槐樹下。

  ??密密麻麻的根把他牢牢係在大地之上,但他卻沒有任何掙紮或者反抗的想法。

  ??“我們幾乎沒辦法不影響我們觀察的事物,隻不過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已。”

  ??“所有的離群者都共有另一個特性.....”

  ??他們都能夠帶著一種客觀的興趣來觀察自己,就像人們觀看一件藝術品。

  ??此刻的王實甫便是如此。

  ??眼前是白色的牆,黑色的窗框,以及窗外白色的牆。

  ??眼前是深不見低的冷宮化作的深淵,凝視深淵者終將被深淵所吞噬。

  ??唯有“至臻者”,才能“超脫”。

  ??然而,至臻易殤。

  ??而記憶的幻像,也未免過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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