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季元的語氣平和，卻是隱隱有著一種命令的味道。

  麵對這種‘要求’，林昊眼神微沉。

  若是把荊軻它們展現出來，這老頭還會另有所圖，又該怎麽辦？

  而且，係統是他依仗的最大底牌和秘密。

  如果真的被這個強大的老頭，發現它的存在，後果難以想象。

  一瞬間，林昊心念急轉，整個人反而沉默了下來。

  衛平此刻如同一名晚輩，站在衛季元旁邊，全程並無插嘴。

  “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衛季元搖頭一笑，“既然你不願意，老夫也不強人所難。”

  “多謝諒解。”

  林昊再次拱手抱拳，與這個執事長初次見麵，倒是有著不錯的印象。

  至少，並沒有因為權勢，或者強大實力的壓製，蠻橫的強求別人做事。

  “林昊，此次讓衛平叫你過來，老夫有點事想與你談談。”

  衛季元沉笑道：“你的輪回眼，現在已經開發到哪個層次了？”

  聞言，林昊愣了一下。

  這個老頭，怎麽又突然問起輪回眼了。

  “寵物不讓看，莫非輪回眼，也有什麽不好暴露的嗎？”

  衛季元盯著林昊，笑眯眯的問道。

  “那倒不是。”

  林昊釋然一笑，心念間，雙眼瞬間變成了漩渦之狀。

  一雙灰白瞳孔，符文隱現，各自形成了一黑一白的陰陽漩渦。

  透過其中，仿佛就像無盡的輪回一般，讓人難以參透。

  “我隻知道如何開啟輪回眼，至於哪個層次，其實並不清楚。”

  林昊對於這個能力並無隱瞞，如實告知。

  望著林昊那雙輪回眼，衛季元的目光，似是有些出神的沉醉那其中的玄異。

  “上次與那位輪回眼強者相見，老夫都不記得，乃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旋即他發出一聲感慨，滄桑的眼神中，充滿懷念之意。

  誰都不知道，這位年邁的執事長，已經活了多大歲數。

  但在代代相傳的衛氏族譜中，衛季元的名字，卻是位居族譜第一頁的位置。

  這是一個強大，而又神秘的老頭。

  九大殿宗的宗主，雖說一直有意擺脫執事堂的刑罰掌控。

  但因衛季元的存在，始終難以實行。

  “執事長，請問您可知那位輪回眼強者的來曆？”

  林昊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衛季元淡然道：“他與老夫曾是故友，至於他生前的來曆，卻是撲朔迷離。”

  “就如同現在的你一樣，難以捉摸。”

  說到這，衛季元眼神微凝，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昊。

  生前？

  聽得此話，林昊微微一怔。

  那個輪回眼強者，顯然已經死去。

  “不過，他曾托老夫給下一任輪回眼擁有者，帶一句話。”

  這時，衛季元說的話，無疑是引起了林昊的更大的好奇心。

  當下，他忍不住問道：“什麽？”

  衛季元略作沉吟了一會，便是道：“勿要太過依賴神級進化係統，強大己身。”

  啥？！

  聞言，林昊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目光驚奇的盯著衛季元，回想剛才後者所言，確定自己並非聽錯。

  那個家夥難道也有係統？

  即便如此，又怎會知道，我的是神級進化寵物的係統？！

  頓時間，林昊的心中，湧起一連串的疑問，思緒越想越複雜。

  可惜那家夥已經死了，不然有機會，還真的要見麵問個清楚。

  “老夫閱曆無數，但有一點不解，神級進化係統是什麽東西？”

  衛季元一臉疑惑的看著林昊，忍不住詢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自從得知之後，已然困惑他很長一段時間。

  “很抱歉，我也不清楚。”

  林昊心神收斂，臉上拿捏出一絲迷茫。

  係統之事，自然是不能暴露。

  聞言，衛季元目光深沉，看了林昊幾眼之後，便也不再過問。

  以他深厚的閱曆，又怎會看不出林昊這話，其實另有藏拙。

  “你的性格，以及樣貌，真是越看越像老夫逝去的那位故友。”

  衛季元淡然一笑，“若非歲數差距的緣故，老夫早在知道你存在的時候，差點誤以為你就是他。”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當聽到衛季元後麵那句話的時候，林昊心頭微微一顫。

  我就是他？

  他就是我……

  內心深處，仿佛有某根弦被挑動，不由得暗自念叨起來。

  旋即林昊深吸口氣，把這個荒謬的想法，強壓而下，然後問道：“那位輪回眼強者，叫什麽名字？”

  衛季元沉然道：“林天……”

  再次念起這個久違的名字，他飽經風霜的臉龐上，緩緩流露出一抹緬懷之色。

  往事一幕幕浮光掠影，終至一聲歎息。

  “他也姓林？這麽巧！”

  林昊臉色微變，不過聽到名字與自己不同，倒也沒再多想。

  “執事長大人，請問您與那位逝友，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旁邊，一直沉默的衛平突然出聲，試探性的問道。

  對於這個衛家老祖級的長輩，他心中其實也存著極大的好奇，前者究竟活了多長的歲月。

  然而這番話，衛季元仿佛看出了他的那點小心思。

  “太久了，老夫都快忘記具體是什麽時間段。”

  對此，衛季元倒也沒有故作隱瞞，沉笑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我與他認識，乃是在種族大戰尚未爆發之前。”

  “那時候的我，還隻是殿宗的一個小人物。”

  什麽？

  種族大戰之前……那豈不是萬年前？！

  聽到這，不僅衛平，就連林昊都吃驚了。

  他們一臉震撼的看著衛季元，顯然也是沒想到，這個老頭竟是活了萬年之久！

  這簡直太誇張了吧！！

  “無需驚訝，老夫確實活了萬把歲數了。”

  望著眼前驚呆的二人，衛季元笑嗬嗬地道：“所幸老夫懂得空間法則，平常大量時間，都將自身肉軀禁錮於靜止空間之中，方才撐到了現在。”

  聞言，衛平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這才想起，執事長絕大數時候，都處於閉關狀態。

  若非緊要事務，向來都不會輕易現身。

  他記得有一次，執事長足足閉關了將近五十年！

  原來，終其緣由，這種閉關是在禁錮肉身，減緩衰老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