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是你娘
作者:妖後不妖      更新:2021-07-20 19:19      字數:2144
  白衣女子點頭,麵上竟露出了得意之色。

  “你該死!”謝靖安拔出劍欲上前,但被上官晏擋住了。

  “沈副將!”謝靖安低喝一聲。

  謝靖安往後退了一步,卻不見沈澤川上前,再看上官晏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你是上官晏的人?”謝靖安回頭怒問沈澤川。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不想走漏消息,所以讓沈澤川把帶來的人都留在了外麵。此時他身邊隻帶著他,而他卻不是他的人。

  沈澤川不語,眸色深沉。

  上官晏撲哧笑了一聲,“這位是太子殿下,謝靖安你真是有眼無珠!”

  謝靖安瞪大眼睛,“北楚的太子?”

  “安慶王應該知道本殿下為什麽來這裏。”

  謝靖安忙側過身去,左邊防著上官晏,右邊防著沈澤川。

  “上官晏,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

  上官晏冷笑一聲,“師父教你武功,教我權術,你可知為什麽?”

  “為何?”

  “師父說,心不正的人,學了權術比學功夫,危害更大,可禍國殃民。”

  謝靖安咬牙,“原來,從很小的時候,他就不喜歡我了。”

  “師父看人一向很準的。”

  “那是偏見!”

  上官晏歎了口氣,“這不,已經印證了他的話。”

  “是你們都瞧不起我!”

  “謝靖安,是你沒做一件讓我們瞧得起的事。”

  在這裏逗留太久,下麵的人隻怕會察覺不對。沈澤川提醒了上官晏一句,可這個謝靖安怎麽處理,難道要殺死他嗎?

  “先帶上。”夏染道。

  上官晏沉下一口氣,點頭,“好,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事不宜遲,他們自後山離開,等上了官道,購置了兩輛馬車往東邊走。

  前麵一輛坐的是上官晏和白衣師妹還有謝靖安,由秦深趕車。

  這輛車裏坐著夏染和沈澤川,還有謝星宇,由冬至趕車。

  夏染拿出水壺,送到謝星宇麵前,“渴了嗎,喝點水吧?”

  謝星宇看著這水壺,撇嘴問:“這水壺洗了嗎?”

  “洗過了。”

  “什麽水?”

  夏染無語,這能是什麽水,不過是燒開過的水,還能是茶水不成。他們在趕路,能有一口水一口飯就不錯了。

  “不喝。”

  夏染收了回來,自己先喝了一口,而後遞給沈澤川。

  沈澤川笑著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後,擰好蓋子,讓夏染靠在她懷裏。

  “看你一直揉腰,不舒服嗎?”

  夏染側身抱住沈澤川的腰,撒嬌道:“不舒服。”

  沈澤川把她抱到懷裏,伸出手來給她揉著,“這樣可好一點?”

  夏染點頭,“阿川,我想快點回家。”

  “應該很快了。”

  上官晏要帶著他們去寶藏所在地,這是國師後來修建的,隻有上官晏一個人知道。

  “你們膩膩歪歪的,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謝星宇不高興道。

  夏染輕笑一聲,“那你是什麽感受?”

  “煩人!”

  夏染撇嘴,見孩子果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衝沈澤川擠了一下眼,後從他懷裏下來,坐到了謝星宇身邊。

  “安慶王對你好嗎?”

  謝星宇哼哼一聲,“他以為我是他兒子,自然對我好。”

  “那你喜歡他嗎?”

  “雖然我師父是瘋子,但他日日給我們灌輸我們是一家三口的思想,我這麽小,雖然很聰明,也容易被蠱禍啊!”

  夏染了然,也就是在謝星宇心中,上官晏和謝靖安於他來講更像是父母的存在。

  “這隻是大人間的恩怨。”

  “可他們要殺了彼此,你說我該恨誰?”

  夏染想了想,道:“一個人要殺另一個人,除了私恨,還有大義。我不與你講誰對誰錯,但你以後會知道的。”

  “你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嗎?”沈澤川看向謝星宇道。

  謝星宇抬頭,“他們叫我小主子。”

  “你是前朝皇嗣,也是北楚的皇長孫,你不叫謝星宇,而是沈景煊。她叫夏染,北楚首輔之女,我是北楚太子,我們是你的父母。”

  “阿川!”夏染皺眉,他怎麽不給孩子一點準備就說出口了。

  謝星宇愣了愣,“我師父滿口胡話。”

  “他說的是真的。”夏染道。

  謝星宇晃了晃頭,“我還以為,師父就算不是我娘,也是我爹啊……”

  夏染把當年如何生下他來,又如何在危機重重之下把他送出京,之後被老國師帶走,這些事一一都給他講了。

  這孩子早慧,應該能聽明白。

  她說完,期待的看著這孩子,希望他能給一點反應,生氣也好,憤怒也罷,怨恨他們也行,可他隻是沉默不語,好似根本不相信她。

  “大寶……”

  “讓他冷靜一下吧。”沈澤川拉了拉夏染。

  之後看這小家夥跟個沒事人似的,夏染心反而沒有底兒了。

  而前麵一輛馬車,師兄妹三人坐在車裏,十年前謝靖安離穀,五年前師父被氣死,三年前小師妹失蹤,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

  上官晏見小師妹靠著自己肩膀睡著了,便拿起披風給她披好。

  “你是不是不信我愛她?”謝靖安突然開口問。

  上官晏抬頭,看向謝靖安,“我信,隻是她沒有你的野心重要。”

  謝靖安靠著車廂,手腳都被綁著,他堂堂安慶王,豁出命打下來的尊榮地位,如今卻淪落到這般。

  “昨晚,你明明可以殺了我。”

  上官晏靜默不語,他可以殺了他,也有理由殺了他,但他沒有。此刻隻剩他二人,他不得不承認,是下不去手。

  “那你呢,你說過你不相信我的,為何那時候沒有殺了我?”

  “我自然是想要得到你手中的玉玦。”

  “不,你是那種十分謹慎的人,即便得不到也不會讓自己有危險。而且,我給你下毒,幾次借著發瘋刺傷你,你都沒有動手。”

  謝靖安嗬了一聲,“那你想讓我說什麽?”

  上官晏同樣輕嗤,“所以,你想讓我說什麽?”

  誰都不會說出口,即便是死。

  “晏晏,我們倆可以分了那些寶藏,或者你七我三,沒有必要便宜了旁人,對不對?”謝靖安試圖說服上官晏。

  “得到寶藏,你想做什麽?”

  “放心,我絕不會招兵買馬,挑起戰爭,隻是朝廷對我頗為不信任,我隻是想安守在神來城。你也留下吧,我們一起做這神來城的王。”

  上官晏這次是真笑了,“不瞞師兄,這小小的神來城,我還真瞧不上。”

  “什麽意思?”

  “天大地大,我何必拘於一座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