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瘋狂與殺戮
作者:羅晝      更新:2021-07-19 17:03      字數:7407
  不是因為被斷手臂正在被某種力量侵蝕,慢慢的化為飛灰,也不是因為鄭邪好像並沒有在自己的攻勢中死去,而是因為這一刻,他居然感受不了鄭邪在哪裏。

  ??因為從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就釋放出了自己的玄意,並且極速的擴散在了周圍,這可是生決境的玄意,若是說找一個原靈境的行蹤,那自然是很容易,但,他沒有找到。

  ??左臂傳來極為強烈的痛苦,即使他用了玄力暫時緩解了傷勢,也還是有一些鮮血慢慢的流淌在了地麵,總之此刻的他,麵色蒼白,神情緊繃,看上去很是狼狽。

  ??“怎麽會?!他哪裏來的這麽強大的力量,這不可能啊!一個小小的原靈境,僅是一個小小的原靈境啊!”仿若再也無法平靜自己的心緒,千垚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一邊訝然至極的想著,但注定了,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恰在這時,一道千垚根本無法全部看清的灰色影子,儼然帶著一絲絲狂暴的邪氣,猛的從千垚的前方浮現,且僅是眨眼不到,就快速的臨近了千垚,並且伸出了左手,似要去觸碰千垚的身體,或者說,他的右手!

  ??見此一幕,千垚眼眸急縮,想到了自己左手代價的他,生生的凝重不已,但好在他不再輕視,早早釋放了玄意,所以對此異變,也能夠做出一些對應方式。

  ??僅是頃刻,千垚咬牙,玄力驟起,強大的生決境初期之力,直接融入下方的地麵,使得一麵厚實的泥土牆壁立刻破土而出,頓時就擋在了那道灰影的麵前。

  ??生決境使出的防禦土牆與原三鏡所用有著極大的差別,原生境隻能起到防禦,而生決境依靠著自身對玄力的掌控,可以在防禦的同時,製造出較為強大的攻擊手段。

  ??就比如說現在,土牆出現的那一瞬,千垚便是右手捏訣,玄力速動之下,那土牆的牆麵一陣蠕動,從上赫然凸起了無數鋒利的土刺,赫然對準了那道可怖的灰色人影。

  ??倒是很明顯,如果那道灰色人影不用其它的方式擊破這麵土牆,那麽他就一定會在這些土刺麵前受傷,從而停止自己的行動,至少千垚是這麽想的。

  ??然而令千垚再次詫異的是,這道灰色人影的確是有所停下,讓千垚看到了他的此時的狀態,可他卻並沒有受傷,因為在他的左手與那些土刺接觸的瞬息,那些土刺還沒有給他傷害,就同千垚之前的左手一般,化為了飛灰。

  ??“這?這……”千垚難以理解,甚至越發的不敢置信,第一是因為這道人影的確就是鄭邪,隻不過這個鄭邪的氣息,已經完全的變了,他不再是人,而是一個全身都是邪氣的怪物,第二就是因為這個全部布滿邪氣的怪物,居然能夠用邪氣彌補原靈境到生決境的差距,甚至僅是伸手,就將自己的玄術給破解了!

  ??“難道說……這就是這個家夥的後手嗎?”千垚暗自想著,可就當他看到鄭邪那無神的灰色眼眸時,他心中一動,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事情:“原來如此,看來是某種強大的秘術,以喪失自己理智為代價,故之來獲得超越自己的力量……”

  ??以為自己明白了的千垚,看著自己的土牆在鄭邪的手中漸漸的化為飛灰,終於不再像剛才那般吃驚,其眼眸微眯,身影極退,在勉強躲過鄭邪的攻勢後,依然想著:“可隻要是秘術,就一定有時間限製,隻要我熬過了這個時間,那麽他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不再驚恐,不再多想,生決境的千垚再次有了一抹自信,畢竟未知的東西才是最令人可怕的,但若是這個未知的東西變成了已知,可怕的程度自然會消減不少,至少對於千垚來說,他已經開始認為自己的失臂,隻不過是一次意外罷了,接下來絕不會在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土生禁!”此刻,隻見千垚霎時與鄭邪拉開了百米距離,然後壓下了情緒,用著僅有的右手迅速捏訣,使得周圍的泥土四起,化為了一根根土之鎖鏈,在天空飛舞的同時,並直接衝向了鄭邪,似要將其就此束縛一般!

  ??被邪氣入侵心神的鄭邪早就失去了意識,他現在隻是靠著本能在戰鬥,在本能的判斷之下,如果那些鎖鏈對他有威脅,那麽他一定會逃,但如果對他沒有危險,他絕不會躲!

  ??“吼!!”眨眼間,鄭邪灰發舞動,神色猙獰之中,陡然對著天空發出了一聲強烈至極的巨大咆哮,許是由於裏麵摻雜了些許的邪氣,所以在此聲擴散的那一瞬,直接就使得上方的天空有了轟鳴。

  ??而那些正在攻擊鄭邪的土之鎖鏈自然也被這個聲音覆蓋,隻是很快,它們就在這聲音的影響之下,全部都化為了無數的普通泥土,散落在了這個地麵。

  ??“還挺強的……”看到自己的鎖鏈沒有成功將鄭邪束縛,千垚不由的皺眉暗想,但他也並沒有就此放棄,其眼眸一轉後,便開始了下一輪的攻勢!

  ??“三土合壁!”喃喃間,千垚目光一閃,右手決印微變,體內的玄力再度運轉,泥土轉眼再現,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土之鎖鏈,而是四麵高約十米左右,如同四個等腰三角形的土之牆壁,在鄭邪的四方驀然幻化。

  ??“哈!”一聲輕喝,四麵牆壁頓時向鄭邪的所在位置傾倒,使得強烈的轟鳴之聲響徹在了周圍,再是轉瞬之中,它們就如同一個金字塔一般,四麵無縫對接般的合並在了一起,儼然將鄭邪死死的困在裏麵!

  ??“土刺!”千垚青筋爆起,聲音再響,玄力如同被他運轉到了極致,但那些土刺並非是在外麵顯露,而是在金字塔的裏麵,且這些土刺的威力,比起他之前所用,至少要強上數倍不止。

  ??“這一次,即使是與我同境界的生決境強者,也絕不可能安然無事!就算是殺不殺他,也絕對可以見其重創!”千垚心中暗想,好像都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事情豈會有這麽簡單,或者說,被周幽祭煉了無數年的邪氣,豈會這般簡單就被一個生決境給束縛,即使鄭邪泄露的邪氣隻是一部分,也同樣沒有可能。

  ??一時間,土之金字塔的最頂端有了一抹灰色,然後這抹灰色開始向下彌漫,仿若強製性的染色一般,幾息之中,便將整個金字塔都染成了灰色,隨之輕風一吹,金字塔直接化為了灰煙,消散在了這個地方,最後露出了在中心位置,依舊沒有絲毫損傷的……鄭邪!

  ??此時此刻,看到鄭邪的安然無恙,看到土之金字塔被毀,千垚的眸子再度收縮,一絲絲恐懼之感,又一次彌漫在了他的內心,似乎這一次的恐懼,比上一次還有濃厚幾分。

  ??“這……這,怎麽可能?”千垚完全懵逼,儼然愣在了原地。

  ??可沒有意識的鄭邪豈會管那麽多,在他出現的那一瞬,他的身影便是再動,再次臨近了千垚,再次向他伸出了左手,再次打算將其灰化。

  ??千垚大驚,隻不過現在再去反應已是不太可能,所以在沒有辦法之下,他咬牙切齒,頓時爆發了全部的玄力,總算是勉強使得自己的身體向左移動了幾分。

  ??本來這一次鄭邪是要接觸千垚的心髒的,但由於千垚的舉動,鄭邪隻接觸到了他的右手臂,因此接下來的一幕也就不言而喻了。

  ??隻見鄭邪左手一用力,邪氣狂起之間,千垚的右手臂呲的一聲,被鄭邪一下子就扯斷,而這一刻,千垚再度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劇痛,但他更知道,自己絕不能離鄭邪太近,所以他隻能強忍著痛苦,向後再退!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退後了。

  ??兩者再次拉開距離,千垚單膝跪地,冷汗直冒,盯著鄭邪的眸子中充滿了懼色和憤怒,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生決境,居然被一個原靈境弄成了這樣。

  ??然而處於邪氣之中的鄭邪,如同一個嗜殺的傀儡一般,在扯斷千垚的左手臂後,他就將其灰化消散,緊接著又對千垚展開了殺戮。

  ??“這家夥,難道就沒有時間限製嗎?”看著鄭邪毫無疲乏之感的來臨,千垚心裏那叫一個不好受,但不好受歸不好受,如今的他也隻能做一件事了,那就是逃!

  ??雖然在一個原靈境的麵前逃走,對一個生決境來說那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但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的生命和尊嚴,在某些時候,永遠都不是什麽困難的選擇。

  ??“這一次我認栽了,但下一次,我一定會將你擊殺!”暗想著,千垚毫不猶豫的轉身,然後利用玄力浮空,向著空中快速的飛去,隻不過他並沒有解除之前施展的土之圍牆,因為他知道鄭邪原靈境不會飛,這土之圍牆還能阻擋其片刻。

  ??但要知道,想法和事實在某些時候一直都是出於相對立的狀態,有時候人越確定一件事,那麽那件事就越不會按照人的想法產生,而以此來說明現在的情況,儼然最為正確。

  ??因為這時,鄭邪的邪氣陡然有了增強,而這個增強的程度,比起鄭邪以前所釋放的邪氣還要強大數倍不止,這使得他在不知覺中,竟是第一次--淩空飛起。

  ??“什麽?!!”見此一幕,千垚要多吃驚就有多吃驚,他所有的理論都被打破,他所有想法都被在鄭邪邪氣之下變得可笑,所以……他感受到了絕望。

  ??鄭邪飛行的速度很快,在浮空的那一瞬,就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凶然的衝向了千垚,而以現在千垚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將飛行上花費太多的力量。

  ??這就是說,隻要一直如此,那麽鄭邪絕對可以追到他。

  ??千垚好像也明白這一點,這使得他麵容抽搐,絕望之中略顯瘋狂,他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鄭邪,麵容越發的扭曲,其狠道:“無論如何都想要擊殺於我嗎?好!竟然如此,那我就拉你一同陪葬好了!”

  ??許是怒急攻心,斷掉了雙臂的千垚,不再去考慮逃走,也不再去考慮反擊,他放空了心態,隻留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要讓鄭邪死在這裏,不是為了完成千土所交代的任務而這麽想,而是他本身就有了這個想法,他要他死,他必須得死,為此他自己死也無所謂,僅是如此。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原靈境,是否能夠在我的自爆之下,還能安然無恙!”大吼之中,千垚狠意十足,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從他的身上宣泄而出,隻不過這股力量並不是要去攻擊飛速而來的鄭邪,而是為自爆做引導。

  ??明知要死者無懼,在故意之下,千垚暴走了自己的力量,其雙目猛睜,神情可怖,身體也漸漸的變成了棕色,那是泥土的顏色,那更是他赴死的決意。

  ??當然,千垚並不是什麽不怕死的聖人,隻是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了辦法,要麽被鄭邪擊殺,化為一堆飛灰,要麽就自爆,臨死前拉鄭邪一墊背,所以在這種無論如何都會死的選項中,要選擇一個最好的選擇,並不是什麽難事。

  ??而見到這一幕,鄭邪無聲無息,雙目依然無神,他不懼死,或者說,在他現在的這種狀況裏,他不知道什麽叫做死,他的心裏隻有在失去理智前,所殘留的最後一個想法,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

  ??這個想法不算是很好,對於他來說,邪氣可以完成他的想法,但卻不能完全依照他的想法行事,就如同給了上級給了下級一個任務,隻不過這個任務的過程沒有被指定,所以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可以用無數種可能行的辦法去王成這個任務。

  ??所以鄭邪才會攻擊千垚,因為對於他來說,逃離這裏是一種解決麻煩的方式,而將千垚弄死也是一種解決麻煩的方式,隻是相比於前者,後者更加偏激一些。

  ??當然,若是正常情況下,鄭邪是不會這麽做的,但無奈的是他已經沒有了理智,邪氣已經主導他的內心和思想,以這方麵來說,他的行動也就可以被解釋了,畢竟,邪氣不僅能激發人欲望,更能增強人內心深處的殺意。

  ??“來吧!!!”千垚在扭曲中猙獰,在狂暴中無懼,在鄭邪臨近時大吼,在這天空之中爆發,在最後的那一瞬,主動衝向了鄭邪,然後整個身體陡然爆裂,直接化為了一陣力量風暴。

  ??……

  ??南區,地下城內,一樣是那個河流。

  ??千土不知哪裏來的興趣,正拿著一束不怎麽好看的小花,彎下了自己的腰,似想種在這河流邊的土地上,可奇怪的是,就在最後他將這小花埋入土中的那一刻,這小花那本就不多的花瓣,竟是十分突兀的有了凋零之態。

  ??隻是兩息,這小花花瓣飛舞,落在了河流之中,隨著流水的方向,緩緩的消失無蹤。

  ??見此一幕,千土的左手微微一顫,眉頭慢慢皺起,一股來自於遠方的悲傷,頓時就充斥在了他的內心,這使得他的眼中,溢出了一滴淚水,落在了小花的位置。

  ??“出來。”說著,千土重新挺直了腰杆,隨之看向了一處空地,雖然他的語氣很平靜,他的舉動很正常,可他眼眸之中,卻是異色流轉,很是不同。

  ??話語一落,一個人就出現在千土所看的那個地方,倒是不言而喻,此人正是那位推演者,隻不過即使在這個空地,他也還是沒有露出自己的身形,儼然顯得越發的神秘。

  ??“你知道?”突然,千土問道。

  ??“不知道,您對我有過命令,不許我推算您,或者您的家人。”那人回道。

  ??“哦?”千土冷言:“那你為何說不知道?”

  ??“猜的,您叫我前來的目的很明顯,不難猜。”那人依然平靜的回道。

  ??千土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下去吧!”

  ??“是。”此次回應,那人漸漸無蹤。

  ??而在那個人走後,千土便將目光放在了荒塵城的方向,隻是淡然之中,他眼裏的悲傷卻是越發的濃厚,最終儼然使得那個本已沒有了花瓣的小花……徹底枯萎。

  ??“放心吧孩子,你的仇我會記住的,無論那個鄭邪,還是可能與這件事有關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不知覺中,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似連手中溢出了鮮血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

  ??荒塵城,離鄭邪與千垚不遠處,竹女變化而成的一位充滿了少女氣息的白裙女子,正扶著剛剛脫困的徐天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可突然,一陣驚天巨響,從她們的後方傳到了她們的耳中,更有一絲絲餘波落在了她們的身上,盡管她們沒有在這餘波中受到傷害,但這強大的力量,還是使得她們神色一變,停下了腳步,並且直接看向了鄭邪所在的方位。

  ??“這是……”在竹女肩上的小蟲,目光露出訝然,驚道。

  ??竹女的幻術雖然能夠瞞住一個生決境,但瞞住的時間卻是短暫,所以為了不在時間上出現意外,鄭邪便要小蟲一同與其行動,必要的時候,幫她補充一下力量。

  ??“這麽強大的力量波動……”竹女陡然有了一抹擔憂。

  ??而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徐天琴的神色也一樣有些不好看,她秀眉微挑,口中不由喃喃:“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竹女和小蟲救下徐天琴後,便和徐天琴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雖然徐天琴有些不相信,尤其是看到竹女之後,心中更有了一絲莫名的危機感,但思考過後的他,還是與這一女一蟲逃了出來,畢竟,她是真的不想被千垚禁錮。

  ??她沒有多問這兩個生物的身份,也沒有在意,反正她沒有受到什麽傷,隻要短暫的休息一會後,就能夠自主行動,到時候離開便可。

  ??可這一瞬間的她,看到竹女和小蟲的反應,似乎也開始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了。

  ??“難道說……鄭邪真的在哪裏嗎?!”徐天琴喃喃。

  ??隻是聽到徐天琴的這句似信不信的話,竹女頓時就有了一些生氣,她目光一凝,立馬不客氣的說道:“你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的主人為了救你,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當賭注,所以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兩個女人不能在同一個點上爭論,否則定然會開戰,尤其是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或者心理特別不好的情況下,而此刻,正是如此。

  ??“後悔?!哼!”似乎還記得鄭邪之前所說的絕情之語,徐天琴眸子微縮,果斷冷道:“我憑什麽要後悔,我又沒有要他來救我,這些都是他自願的,與我何幹?!”

  ??看到徐天琴如此態度,本來扶著她的竹女臉色一變,嬌軀一動,便將其甩在了地上,然後用著居高臨下的眼神,憤怒的盯著她,好像還有一抹殺意,在她的目光中流轉。

  ??而徐天琴也是不甘示弱,直接從地上站起,用著同樣的眼神看著竹女,這一時刻,兩人美目對美目,仿若一場世紀大戰即將展開。

  ??所幸的是此地不止他們二人,在竹女肩上的小蟲見情況不對,內心輕歎一聲後,便連忙開始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有什麽用,難道說你們都希望鄭邪死在別人的手中嗎?”

  ??和事老不好當,但小蟲不一樣,他有過妻子,也有過女兒,很清楚女人心裏的那些事情,所以他的一句話,很容易就說到點上。

  ??倒正是如此,他的話說出後,竹女和徐天琴的心神立馬一顫,有了一些沉寂。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竹女較為擔憂,再是向小蟲問道,隻是此時的徐天琴也將視線放在了小蟲的身上。

  ??“怎麽辦?”小蟲喃喃,再次望了望鄭邪所在的位置後,才眼眸一動,徐徐說道:“隻有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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