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替她出氣
作者:五女幺兒      更新:2020-03-21 13:38      字數:7159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皇宮的通政殿裏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慕容淵隨小安子進入大殿,便看到高高的丹陛之上,慕容流尊正威嚴的坐在那裏俯視群臣,深邃幽沉的目光時有火光一閃,卻看不出他的情緒。

  丹陛之下,一群臣子正嘵嘵爭辯不休,連他進來了都未曾停止。

  “臣參見皇上!”

  慕容淵跪了下來,向慕容流尊醒了君臣大禮。

  “平身!”

  禦座上的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未在多說什麽。

  慕容淵起來後,轉回到自己的位置,冷眼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夥兒大臣,有點兒不明就裏。

  “武大人,我隻問你,募兵五萬又要平添多少軍餉?眼下國庫吃緊,連皇上和後宮的娘娘們都要裁剪費用,這太平盛世你倒要募兵濫費?”唾沫橫飛,連聲質問的是戶部尚書師如恪。

  “師大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難道忘了數月前驪山下那次事件了?”冷笑反問他的,是樞密副使武宗達,“那次孽匪作亂,皇室貴胄傷亡數十,京中一二品大員傷亡數近百,二品以下官員、侍衛和太監、宮女,傷亡千餘,財產損失更是不計其數,此等孽匪不除,終究是我大雍隱患,若養虎成患,有朝一日動搖我大雍江山社稷,師大人擔待得起嗎?征募兵勇,剿滅奸賊,護衛家國君上,師大人倒覺得是濫費?”

  聽到兩位大人的爭辯,慕容淵才察覺出一點兒端倪,原來是為緝拿不到傳說中的“裂天盟”而起爭執了!隻是,皇上從不讓他參與政事,此時喚他過來是何目的呢?

  這時,禦座上的男人淡聲道,“兩位卿家,還是莫要把話題扯遠了吧。”

  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天子的威嚴,從高處傳下去,七嘴八舌的官員們居然都收了聲,向他這邊看過來,連理直氣壯,對師如恪百般挖苦的武宗達,也悻悻地退回班內。

  禦座上的人對眼前的局麵頗為滿意,微微一笑,視線掃過群臣,目光落到了一位五十歲上下,高瘦清臒的紫袍文官身上。

  此人察覺到皇上的注視,踏前一步,懷抱玉笏對慕容流尊躬身行禮,“募兵之事,其中利弊諸位大人已辯析過了,再爭無益,還請陛下宸斷,臣另有一事,要借此機會向鄭公公請教。”

  發話的這位,是忠義侯尹廣陵,尹太妃的胞弟,也是尹側妃的父親,方才舌戰師如恪的樞密副使武宗達,就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

  鄭鬆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位居宦官之首,還身兼“善化堂”大總管,正二品祿位,以宦官的身份出任朝廷命官,自大雍開國以來,僅有他一人而已。

  “善化堂”剛剛成立不久,是慕容流尊下令設立,善化堂不受刑部或大理寺轄製,直接聽命君主,負責對京遲僚的明查暗訪,緝捕審問,等同於內廷憲府,鄭鬆便是首任執掌“善化堂”的大總管,深得今上信任,文武百官對他逢迎也好,畏懼也好,痛恨也好,表麵上都客客氣氣地尊稱一聲“鄭總管”,尹廣陵卻稱他“鄭公公”,無非提醒鄭鬆的宦官身份,鄙薄之意再明顯不過,當場就有幾位黨附鄭鬆的官員眼神閃爍,訕訕的不敢抬頭。

  鄭鬆卻好像不以為意,白臉上依然笑容衝和,“請教不敢,侯爺有話但說無妨。”

  “半個月前,雲公公親自帶領內庭親軍,前往騰關緝拿總兵梅大人,下關卻不知梅大人犯了什麽過錯,這十幾日雲公公可審清楚了麽?”尹廣陵說得不緊不慢,但字字清晰有力,目光更是望定鄭鬆,不容他有絲毫躲閃。

  尹廣陵所說的“雲公公”,指的是鄭鬆的義子,禦馬監提督太監,內廷親軍都統雲嘯川,陛下新近提拔起來的人。

  鄭鬆又是低眉一笑,似乎若有所思,並不馬上答話。

  “鄭公公,梅大人戍守騰關多年,很得將士們愛戴,若是沒有個說法,恐軍中不服。”尹廣陵並不容他遲疑。

  “侯爺,這位梅總兵的令妹,便是侯爺的第三位愛妾吧?”鄭鬆卻是答非所問。

  “鄭總管,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尹廣陵雖然對鄭鬆並不畏懼,但聽到這話,卻也不禁心虛作色起來。

  “侯爺不妨回去問問如夫人,近年來她的娘家可是大興土木,廣置田產,不久前還從江南采買了十名小戲子孝敬梅太夫人?”

  “這,這你如何知道?”鄭鬆把話題越扯越遠,尹廣陵卻聽得驚心動魄,這些事他的確隱約聽小妾提過。

  這時,禦座上的男人懶懶的笑道:“是何意思,忠義侯聽不出來嗎?朝中有些人,打著為國為君的旗號,大肆斂財,中飽私囊,貪汙徇私,齷齪無恥,偏偏有些愚昧混沌的無知之輩,不肯擦亮眼睛體察詳情,一味指責他人,真不知他們到底是真愚昧,還是被那等奸佞之臣收買了,才隻管詆毀忠臣,幫那奸佞說話,若真有人因為被奸佞收買變節,還真讓朕寒心呢!

  忠義侯尹廣陵乃是久居官場的兩朝元老,老謀深算,這會子已經聽出陛下話中有話來,忙跪下身,道:“陛下,臣並無徇私包庇之意,隻是隨口一問,既然其中多有曲折,還望雲公公審清查明,昭告朝野,以正視聽。”

  “這個自然,侯爺寬心,我會囑咐嘯川善待梅大人的。”鄭鬆口中說著“善待”,唇邊也噙著笑容,尹廣陵卻從他溫雅隨和之中,洞悉出了一絲陰冷之氣。

  進了“善化堂”的官員,還談什麽“善待”?尤其落在素有玉麵閻羅之稱的雲嘯川手裏,結果隻能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甚至丟了性命!

  這也是京中勳貴世家對鄭鬆父子切齒痛恨,又畏懼忌憚的緣故,鄭鬆執掌“善化堂”,義子雲嘯川則統領內廷親軍,兩個奸宦沆瀣一氣,用盡種種狠毒手段,打擊朝中勳貴世家,短短兩個月,就有多少顯赫一時的朝中大員被拉下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當然,也有聰明的察覺出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陛下授意的,因為凡是被他們收拾了的官員,都是太後的黨羽,如今太後病倒在深宮,生死不明,自然也就無暇顧及她的那些黨羽們的生死了。

  驪山下的那次暴亂,讓太後娘娘損失慘重,親信黨羽損失大半,實力已經不敵陛下,慘被陛下奪權了,昔日那些擁護她的人,也作鳥獸散,聰明的,立刻歸順皇上,順便兒咬出幾個昔日的同黨來作為自己投靠的資本;愚鈍的,裝傻充愣,企圖蒙混過關,裝做一副清廉無辜的樣子,想誰的黨羽都不是,豈不知,他們的動向早就被陛下掌握的一清二楚,又焉能輕饒了他們?

  還有更蠢的,不識時務,到了這個份兒上,還試圖鼓動太後起事,畢竟還有一個小皇子呢,就算沒有那小皇子,先皇留下那麽多的皇子皇孫,隨便立誰都行,就是不能讓慕容流尊做皇帝。

  這人的心思太深,先是裝作一副病入膏肓,眼看就駕崩歸天的樣子,可轉眼間,卻康複痊愈,還不動聲色的在朝中掀起了狂風巨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太後的黨羽剪掉十之八九,牢牢地把握住了大權,不斷的誅殺剿滅反抗他的人,行動之迅速,出手之狠戾,讓人心驚!

  這樣的人坐穩了朝堂,早晚都會跟他們清算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趁著現在時局不穩,想法子將他扳倒,再立新君,也省的日後追悔莫及!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一個,但苦於太後被囚禁在深宮裏,他們也無法聯係,隻能如熱鍋的螞蟻一樣團團的轉著,等待時機。

  這時,禦座上的男人忽然開口:“今日召諸位卿家前來不為別的,這段時間來,諸位在“裂天盟”上花費的心思太多了,若真是為大雍的江山社稷也就算了,可不少奸佞之臣竟為了建功,濫抓無辜百姓、屈打成招,還有人為了排除異己,栽贓陷害,更有可恨的,居然借此機會大肆斂財,一夜暴富,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已經查出好幾例。朕初登基,希望中興大雍,建一番不朽帝業,這一年來旰食宵衣,誠惶誠恐,推行休養生息的國策,卻不料被這群蠹蟲鑽了空子去,為免再有人借此生事,朕決定,緝拿‘裂天盟’一事全權交給善化堂去做,諸位卿家安心隻做好本職的事兒就好,勿要在管裂天盟的事了,募兵一事也暫緩再議,朕相信,這大殿裏的臣子都是忠於朕的忠臣,雖然有的見識略有偏差,卻也是被奸佞蒙蔽的緣故,還望諸位往後團結一心,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皇上不知在敲打什麽人,但大家都看出皇上龍顏不悅,自然不敢再說別的,免得聖上發怒,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於是都縮了脖子,齊聲道:“臣等明白,臣等遵旨!”

  見大家這般識時務,慕容流尊滿意的點點頭,麵色稍緩,道:“既然都明白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楚王留下,其餘的可以散去了!”

  “臣等告退!”

  又是一番跪拜行禮後,大殿中的官員依次退了出去,殿內隻剩下慕容流尊和慕容淵二人,當然,還有鄭鬆和幾個隨侍的太監侍衛。

  大殿內,慕容流尊和慕容淵遙望相對。禦階上的男人眸光微眯,似有不善的睨視著慕容淵,真心想把這個娶了他媳婦的男人殺了,再剁成肉泥,燒成灰兒,讓風一吹,徹底煙消雲散。

  不過,為大局著想,他還是忍住了,開門見山道:“楚王,朕今日宣你來,是為了忠義侯之事。”

  慕容淵一滯:“陛下何意?”

  慕容流尊直言道:“他勾結梅大器,虛造兵冊,貪墨軍餉,欺君罔上,十惡不赦,便是殺他十次百次都不足為過,不但朕念在他是太嬪娘娘的親弟弟,你親舅舅的份上,準備饒他一條性命,隻是,他十惡不赦,雖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朕欲將他革去爵位,貶尹氏一族為庶人,發配到幽州去,不知楚王意下如何?”

  慕容淵聞言,不禁眉宇深沉,麵色鐵青,他拱手道:“陛下所說之事,可有十足證據,忠義侯不僅是臣的舅舅,也是大雍兩朝元老,若無十足證據就將這等罪名加到老臣身上,怕是會令百官心寒,也難堵眾人的悠悠之口!”

  慕容流尊向身邊的鄭鬆看了一眼,鄭鬆立刻道:“王爺多慮了,陛下金口玉言,既然說出來了,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

  說著走下禦階,向慕容淵行了一禮,從袖子裏取出一本奏折,遞了過去,“忠義侯和梅大器相互勾結,虛造兵冊,貪墨軍餉的事,屬下已經查明,事實憑據俱在,請楚王過目。”

  慕容淵心裏打著鼓,接過奏折看了一遍,不覺渾身發冷,額上滲汗。

  奏折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他的尹廣陵是如何的勾結梅大器,虛造兵冊,貪墨軍餉,又是如何分贓之事,就連貪墨來的錢財做了什麽用途,藏在哪,都記得明明白白的。

  到了這個地步,也容不得他不信了。

  看完奏折,慕容淵汗涔涔的跪在慕容流尊的麵前,道:“陛下,忠義侯有負聖恩,陛下想要罰他,臣不敢妄言,隻是臣的母嬪乃服侍過先帝的妃子,還望陛下能看在先帝的份兒上體恤一二,莫讓母嬪因他人之罪受責。”

  慕容流尊冷聲說:“按忠義侯做下的勾當,便是誅了他的九族也不可惜,但正如你說,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先帝的份兒上,太嬪娘娘也就算了,隻是除了她,其餘尹姓人士,決不可再赦一人。”

  楚王府裏,除了尹太嬪,還有一個姓尹的側妃,雖然慕容淵並不寵她,可她畢竟是自己兒子的母親,而且還一門心思的愛著自己,想想她也被貶為庶人,發配到幽州去,幼子會多受打擊啊!

  想到這兒,慕容淵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陛下,臣以為,尹家嫁出去的女兒,不應算在被罰的範疇之內,俗語說,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既然出嫁了,便不再是尹家的人,又何必因尹家受罰呢?”

  慕容流尊冷笑說:“楚王此言差矣,我大雍國律,誅九族時女兒都算在內,何故流放貶斥就不算女兒了呢?朕知道你有一個尹家的女子做側妃,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隻是,國事大於家事,楚王這次也免不了要割愛了。”

  一邊兒的鄭鬆笑道:“陛下,楚王殿下的這位尹姓側妃已經給楚王生了孩子,如今孩子年幼,不如陛下開恩,也恕了這位尹姓側妃吧,不然,幼子無辜,會想念母親的。”

  聽到鄭鬆替尹側妃求情,慕容淵雖有幾分吃驚,但卻並未深究,隻拱手道:“請皇上開恩。”

  慕容流尊想了想,道,“也罷,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朕允許你繼續將她留在府裏,隻是不可再用原來的身份,隻做個通房姨娘就好,免得被人看到了,告你枉法徇私!”

  慕容流尊的這個恩典,對出身世家、心高氣傲的尹側妃來講,並算不上什麽恩典,本來,做庶妃對她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如今讓她做一個小小的姨娘或通房,簡直比打她的臉還讓她痛心。

  不過,聖上金口玉言,化已經說出口了,就很難在改變了,慕容淵隻好握了握拳,沉聲道:“多謝陛下成全!”

  慕容流尊笑了。說:“你剛從青羅出使回來,為大雍和青羅的友好建交立下功勳,朕還未賞你,卻先廢了你的一個側妃,心裏著實過意不去,不如朕再給你指一門婚事,給你重選一個穩妥的側妃吧。”

  說完,不等慕容淵拒絕,便道:“朕聽聞禮部侍郎戴茂昌長女溫柔賢惠,頗識大體,不如就將她指給你為新側妃吧!”

  慕容淵剛要開口拒絕,慕容流尊已經傳旨:“鄭鬆,你這就去禮部侍郎府告知戴茂昌,命他明日就把他女兒的庚帖送到楚王府去,若無意外,朕打算年前就讓他做楚王的嶽丈。”

  鄭鬆笑眯眯的說:“是,奴才這就去辦。”

  說著,轉過身笑嗬嗬的對慕容淵道:“恭喜楚王又得佳人!”

  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對慕容淵擠眼,見慕容淵毫無反應,低聲道:“楚王,快謝恩啊!”

  此時,慕容淵正怔怔的站在禦階下,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兒,知道舅舅家即將麵臨滅頂之災,他卻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忠義侯府敗落下去,母親若是得知這個消息,得多痛苦啊!

  還有尹側妃,她是一向藏不住情緒的性子,讓她去做一個低賤的通房小妾,對她而言定是生不如死,她一定會難受死的!

  不知是怎麽出的宮,到外麵時,外麵已經黑透了,天上皓月當空,繁星密布,北風不時的刮過來,將掛在宮門口的大的燈籠吹得飄飄忽忽的。

  跳動的火光照在隨侍的身上,紅彤彤的。

  隨侍牽著馬迎上前來,小心道:“王爺,咱們還去驪山嗎?”

  此時,慕容淵的心思已經全被舅舅家即將麵臨的災難填滿了,無心去找曉媚算賬了。

  他上了馬,在馬背上靜坐了半天,才雙腿一加,打馬向楚王府方向跑去......

  驪山別院裏,大家早早的就睡下了。

  曉媚是個環保主義者,古代的物資乏匱,燈油蠟燭也是一件金貴的東西,府裏這麽多的人,要是晚上都熬夜的話,每月的燈油蠟燭錢,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呢。

  所以,她下人們把事情盡量都放在白天去做,晚上都早早的休息,既能節省能源,又能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當然,大家都睡下了,她也就有借口進空間去‘嗨’了。

  進入時,小白已經睡著了,它淺淺的打著小呼嚕,圓圓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很是有趣。每次瞧見它嘰嘰呱呱說個不停的小嘴,曉媚樂它一番。

  她故意拿起一縷垂在胸前的發絲,用發梢掃過小白的鼻頭。

  睡得非常死的小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爪子揉了揉鼻子,又酣然繼續美夢。小小的嘴巴還喋喋了兩句,一副不滿的模樣。

  曉媚忍著笑,一次次的用發梢捉弄小白,小白一個接著一個的噴嚏,硬是把瞌睡給趕走了。

  睜開眼,就看見一臉促狹的曉媚,頓時氣哼哼的掉過身子去,用脊梁骨對著曉媚!

  擾人清夢,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好啦好啦,別耍小性子了,起來,帶你吃好吃的去。”

  曉媚抱起圓滾滾的毛球,向廚王走去。

  現在,她基本不吃外麵的食物,每次吃飯時,她都設法把下人做好的食物收進空間些,裝出她已經吃過的樣子,實際上,那些食物都被她分類存在空間裏呢。

  空間具有保鮮的功能,那些食物存在裏麵多久都不會變質的,一直還是剛收進來時的樣子。曉媚準備把這些食物留著,將來遇到乞丐或者吃不上飯的窮人,給他們吃,至於她自己,每天都會跑到空間裏自己做吃的!

  “今兒給你做一道水煮魚如何?”曉媚跟它商量著。

  其實,也隻是通知它而已,在進來時,她已經吩咐丁丁幫她把做水煮魚必須的食材都準備好了。

  “吱吱——”

  小白最喜歡吃魚了,聽到這個新奇的名字,頓時把小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進入到廚房裏,看到灶台上已經擺放了所有需要的食材,一條鮮活的草魚放在地上的水盆裏,足有二三斤的重量。

  查看完了食材,曉媚把小白放在了一隻空著的菜籃子裏,自己挽起袖子,把草魚殺死洗幹淨,沿魚骨取下肉,切成連刀片。熱鍋,下麻油,炒香豆皮和油菜,盛在碗中。待冷鍋涼油慢慢炒熱豆醬,加入花椒、大料、桂皮、小茴香麻、椒、蔥薑蒜、辣椒炒香,下入魚骨和魚頭,炒到變色後,添水燒開,轉文火煮10分鍾,再下入醃好的魚片,魚片變白扶起後,加麻油、鹽調味即可。

  最後,把蒸鍋的魚連同湯一同倒入裝豆皮油菜的大碗中,用鍋子加熱100克左右的油,至冒煙,趁熱澆在魚片上,至此,一道鮮美可口的水煮魚就做好了!

  小白看著大碗裏白嫩嫩的魚肉片,眼睛裏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來,曉媚將它放在了桌子上,給它單獨盛了一小碗兒,又把裏麵的辣椒挑了出去,推到它的麵前,笑道:“吃吧,嚐嚐看,我的魚比不比廚娘做的魚好吃。”

  小白伸粉紅色的出小舌頭添了一口,立刻“吱吱吱”的笑起來,滿意的連連點頭,接著便將腦袋埋進碗裏一頓大吃。

  “看看你啊,一見到好吃的就什麽都顧不得了。”曉媚埋怨了一句,給它盛了一小碗飯,讓它就著飯吃,免得吃鹹了。

  小白已經吃得滿爪子全是油漬,聽見曉媚的話,咬著魚肉的小嘴巴漸漸停下,轉向米飯的碗吃了幾口,又繼續吃魚。

  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曉媚笑著搖了搖頭,也拿起碗筷,開始吃飯了......

  不出慕容淵所料,尹側妃聽說家中的變故,父母要被貶到幽州,而自己也要被貶為侍妾時,頓時如喪考妣一般,拍著大腿放聲大哭起來。

  “王爺,王爺,我不要做小妾通房,您去跟皇上求求情,別廢黜我好不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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