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冷笑了一聲，眼角帶著濃濃的嘲諷。

  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王府永無寧日。

  而顧小雨，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罷了。

  “嗬嗬，”他嘲諷的笑道，“顧小雨，當初賣給你藥的人，就是我，你用藥想要讓夜霖爬上你的床，結果，當時夜霖離開了，卻變成了侍衛，你為了讓夜霖愧疚，主動獻身，以此逼迫夜霖娶你，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已經成為了我的棋子。”

  嗡！

  夜霖的腦子裏瞬間被炸開了，像是有五雷轟頂，他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小雨，眸中盛滿了錯愕。

  英俊的臉龐蒼白無色。

  顧小雨的眼神越發慌亂，聲音尖銳無比：“你胡說！我沒有做過這件事，不是我——”

  她的腳步向後退去，渾身都在發抖。

  顧家已經滅了，現在夜霖便是她的唯一，她決不能失去夜霖。

  所以有些事情，也絕不可能承認！

  “顧小雨，”夜霖的眸子赤紅，“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騙我？”

  如果光是蕭小月所言，也許他不一定會信。

  但眼前的人，明顯是對王府恨之入骨，他不可能站在王府這一邊，所以他一時間分辨不出誰說出的話才是真的。

  便是連眼底都帶著沉痛之色。

  顧小雨搖著頭：“阿霖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是他想要誣陷我……”

  黑袍人嗤笑道：“我連當年你留給我的書信，都有。”

  語罷，他將書信給拿了出來。

  這書信上的內容，赫然便是當日顧小雨給他傳的信件，為的就是讓他去殺了蕭小月——

  縱然顧小雨癡傻之後，再也沒有寫過字，但是對於顧小雨的字跡，他不會不清楚——

  所以，看到拿出的信件之後，顧小雨也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藏了，憤怒之下猛地衝上了前，就想要搶過信件。

  黑袍人怎會讓他得手？一腳就將顧小雨踹了出去。

  顧小雨狼狽的摔在人群之中，口中噴著鮮血，臉色因為憤怒而顯得猙獰。

  這一刻，她的臉上更是血色盡退，眸中除了驚懼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夜霖的身體朝著後方退去，腦子裏依舊是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連之後其他人說了什麽話，他都再也沒有聽清楚。

  在他耳中，隻剩下了黑袍人剛才的那句話。

  不停的在耳裏回響。

  久久不散。

  再聯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夜霖的唇色亦是蒼白無色，顫抖了下，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時蕭小月明明來過王府，卻被王府的人阻止在外。

  而她正巧遇到了他身邊的那丫鬟，丫鬟也說出將這件事告訴了顧小雨，但是他沒信，總覺得就算顧小雨知道了這件事，她也不會做出任何事情。

  直至宴會，蕭小月醒來，揭露了顧小雨冒充阿瑩的事實，他同樣也沒有相信。

  畢竟蕭小月是被王府所救，也許她會幫著王府。

  可現在，連黑袍人都說出了這話，又拿出了證據，他還如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