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意外的生辰宴
作者:
墨墨水田 更新:2022-03-29 18:09 字數:2119
陛下的生辰?
宴請百官?
“陛下的生辰要宴請百官,怎麽之前沒有聽說?”江初月問道。
其實這件事倒不是說多麽大的事情,隻是奇怪在之前完全沒有一點風聲,按理說燕召帝的生辰應該算得上是大燕的大事,多多少少也應該能聽到一下消息才是。
江初月這麽一說,琳琅也是奇怪的蹙了蹙眉頭。
“說來也奇怪,陛下從前可是不怎麽過生辰的,怎麽這一次……”
“不過生辰?”江初月又問道。
琳琅點了點頭,“家主,是奴婢哪裏說錯了嗎?”
江初月連忙反應過來道,“沒有,是我剛剛記錯了,陛下的確是不過生辰。”
她差點就忘記了,在這大燕,燕召帝雖然是皇帝,但充其量就是個傀儡皇帝罷了。
他現在擁有榮華富貴,能成為九五之尊,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怎麽可能還會大肆鋪張的每年慶祝什麽生辰?
不過若是如此,那就更奇怪了,既然燕召帝之前都不過什麽生辰,怎麽今年會……
甚至還是這麽突然。
隻要過了明天,江初月就會離開這裏,雖然說一個生辰宴或許也不會有什麽,但是在此之前她可不想多生事端。
重點是,江初月心中的那種不安十分的強烈,她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一樣。
“你去轉告陳公公,本家主這兩日身體不適,明日的生辰宴就不去了,賀禮本家主明日一定會讓送過去。”江初月緩緩道。
“家主……”
琳琅的樣子頗有些為難。
“聽說陛下這一次除了宴請百官,還邀請了慕家上下,若是家主您不去……”
慕家族會雖然已經結束,可是大多數慕家人至今還在京城當中沒有離去。
燕召帝這一次邀請的不知隻有慕容,而是慕家上下,若是慕容這個家主不到場,這要讓慕家所有人情何以堪?
甚至四大長老那邊……
“四大長老呢,他們去嗎?”江初月問。
“二長老和三長老還不知道,聽說大長老也四長老已經答應了肯定會赴約。”琳琅回答道。
江初月點點頭,恐怕這一次就算她不想去也必須要去了。
否則按照大長老的性子,怕是隻要他不去,很快就要到秋棠苑來。
雖然江初月現在挑撥著三長老對付大長老,可是也不代表他現在就能和大長老徹底撕破臉。
“我知道了,告訴陳公公,明日我會準時進宮赴約。”
琳琅欠了欠身,離開了這裏。
“家主,你明天真要去啊?”
琳琅一走,雪雁立刻有些擔心的問道。
說道這裏,她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
“景公子可是說了,明天晚上會過來接您出去。”
江初月當然知道,可是她不去說不定會有更多麻煩。
上次族會的時候他的表現已經有些反常,若是這些再生出事端,惹的慕家懷疑可就不好了。
“陛下的生辰宴下午就能結束,所以應該還來得及。”
江初月說完,總覺得現在連閑逛的心情都已經沒有了。
“慕燕,咱們回去吧。”
……
這一天過得飛快,夜晚蕭景行沒有來,江初月好不容易在輾轉反側中入眠。
或許是因為睡得太晚的關係,第二天江初月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是日上三竿。
“什麽時辰了?”
江初月看著外麵的大太陽,急急地問道。
“娘娘,已經巳時了。”雪雁說道。
“你也不早點叫我!”
江初月說著,便先一步跳下床來,不等雪雁開始動手,自己就先收拾起來。
其實燕召帝的生辰宴,按照慕容這麽大的牌麵,就算是遲到了也沒什麽,可偏偏就是因為她心中的那份不安,覺得自己今日還是規規矩矩的。
生辰宴結束,回到秋棠苑,一切便可以算是塵埃落定。
沒過多久在江初月自己的忙活這雪雁的服侍之下,江初月已經收拾完畢。
此時的他身上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長袍,寬大的袖口能讓手藏在裏麵,頭發上則是帶著白玉發冠。
等戴好了人皮麵具,江初月對著鏡子反反複複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帶著雪雁從這裏出發。
二人離開秋棠苑的時候,幾乎已經臨近中午,等到了皇宮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原定的燕召帝生辰宴的時辰。
此時的大明宮經過昨日的連夜布置,早已經是煥然一新。
大明宮雖然比不上萬福閣的奢華,但是卻是大燕皇宮中最大的殿宇所在,哪怕是上千人也絕對可以容納。
如今這裏所有人基本已經到齊,慕家人更是占據了半壁江山。
燕召帝坐在龍椅上,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實際上卻是牽強至極。
他在慕家的控製下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小心低調行事,原本今年的生日宴早已經和燕太後商量好了如何慶祝。
誰成想昨日慕遷等幾位老臣忽然到訪,說現在多事之秋,陛下的生辰宴應該好好慶賀,並且當著他的麵直接讓禮部進行操持。
燕召帝尚不明白慕家好端端的為何要給他過什麽生辰,可慕遷執意如此,燕召帝也隻好答應,並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他來處理。
原以為雖然是辦什麽生辰宴,但大抵上就是邀請一些重要的宗親貴族和大臣進宮罷了。
誰成想今日燕召帝和燕太後來的時候,也著實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哪怕是燕高帝還在的時候,怕是也沒有舉辦過如此誇張的宴會,放眼整個大都,大小官員和宗親全部到場。
加之慕家不少人尚在京城的關係,也無一例外全都來了。
偌大的大明宮,竟然被塞得滿滿當當,座無虛席!
現在燕召帝坐在這裏,隻覺得連龍椅都是滾燙的,他本就怯弱,又被如此誇張的場麵所震懾。
重點是燕召帝還在心裏泛著嘀咕,慕家這麽做,當真就隻是為了給他慶祝生辰?
還是說慕家有什麽別的想法?
就算心中再不安,他也隻能盡可能的保持著笑容,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同他們點頭示意。
直到目光落在一個空著的位置之上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