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是誰指使你的!
作者:
墨墨水田 更新:2022-02-09 03:46 字數:2151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莫名的讓人產生直達心底的恐懼。
“是!”
喜鵲嚇得將頭埋的更低。
“那個人是大公子帶回來的,說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他說君大人中的是百子藤種子的毒,不過一副藥下去,君大人便好了不少。”
“他今天還說了,再過幾天,君大人肯定就會醒過來!”
喜鵲說完,空氣又是瞬間的安靜。
隔著簾子,她看不到裏麵人的反應,因此心中更加恐慌。
自己如果說錯話,那麽等著她的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
“你回去吧。”
過了一會,才有聲音傳出。
“那君大人他……奴婢要不再想辦法將東西下到別的地方?”喜鵲惶恐的說道。
“蠢貨。”
簾子後的人冷笑一聲。
“他們既然有了解藥,你再下藥又有何用?”
說完,那紗簾裏忽然伸出一隻手來。
那手白淨而瘦弱,每一處關節都十分分明。
“差事辦的不錯,這糕點是我賞給你的。”
“吃了吧。”
主子賞東西,那是莫大的榮寵。
“多謝主子!”
喜鵲歡喜非常,連忙接過糕點,想都沒想就塞入口中。
千恩萬謝了半天,才從這裏退了出去。
等她離開,一個纖弱的身影坐在輪椅之上,才緩緩的從紗簾後麵走了出去。
屋裏很暗,燭火下,他的臉在牆上投出一個影子來。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麽。
“百子藤……還真是一個好名字。”
......
離開這裏,喜鵲急急去了豐慶樓,買了最好的酒菜便返回到君府當中。
一來到前廳,就發現君夫人君九卿和江初月已經等在了這裏。
三個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凝重。
“夫人,大公子,奴婢已經把酒菜買回來了……”
“奴婢這就拿到廚房去加熱。”
喜鵲說著,便準備從這裏離開,誰知剛走沒幾步,君夫人的聲音便率先揚起。
“站住!”
喜鵲怯怯的回過頭,“夫人……”
話還沒說完,君夫人忽然拿出一包東西,直接扔在了喜鵲麵前。
“你說,這是什麽東西!”
隻見那東西摔在地上,頓時散落一地。
清一色的,全都是百子藤的種子!
喜鵲一看見地上的東西,心中一慌,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夫人,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聽到她的解釋,江初月頓時冷笑一聲。
“喜鵲姑娘,君夫人好像還沒說什麽呢,倒是你心虛什麽?”
其實江初月昨天晚上就在懷疑,百子藤的種子摻在蕎麥枕裏,那麽能將東西放在這裏麵的,不可能是外麵的人。
所以君府當中,必然有內鬼!
後來再一問,那蕎麥枕是君夫人親手製作,隻是君夫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害君大人,因此最有嫌疑的便是君夫人身邊的人。
而君夫人身邊的婢女很少,平時在一旁伺候的就隻有一個喜鵲。
趁著喜鵲外出,江初月便直接開口說了自己的猜測。
君夫人也是一個幹脆利落的,聽了江初月的話,立刻讓人搜查了喜鵲的房間,果然找到了剩下的百子藤的種子。
“如今贓物都找到了,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君九卿也開了口,聲音難掩氣憤。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尤其還是他母親近身伺候的人。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奴婢……奴婢……”
喜鵲害怕極了,幾乎渾身都在顫抖,忽然,她的額頭上大汗淋漓,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見她遲遲不說話,君九卿幹脆站起身來。
哪怕是嚴刑拷打,他也必須讓喜鵲吐出點東西來。
更好的是將她作為人證,指出慕家的惡行來!
豈料君九卿剛來到喜鵲麵前,喜鵲忽然抬起頭來,整張臉由白轉黑,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不好!”
江初月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也急忙站起身來。
誰知她還沒過來查看喜鵲的情況,喜鵲倏地就吐出一大口血來,那血全都是黑色的。
然後她便雙眼一翻。
死了。
原本想要拷問的君九卿也嚇了一跳,明明他什麽也沒做,明明喜鵲剛剛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死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隻有江初月,立刻上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喜鵲的屍體,然後在她吐出來的黑血裏麵,找到了一些食物的殘渣。
“是蝕心草!”
江初月驚呼出聲。
“蝕心草是什麽東西?”君九卿急忙問道。
江初月拿著殘渣向他解釋道。
“蝕心草是一種毒藥,這種毒的毒性十分的特殊,隻有食用者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發作,一旦發作,便無藥可醫,若食用者情緒平順,過了七日,這毒便解了!”
君九卿聽完,當場倒吸一口冷氣。
“好厲害的毒!”
拋開毒性不說,這毒的厲害之處便在於發作的時機。
下毒的人肯定是算好了,隻要喜鵲沒有暴露,那麽她便不會有事,繼續在君府當眼線。
而一旦暴露,雪雁必然害怕激動,那麽就會立刻當場毒發身亡!
現在喜鵲死了,便意味著他們連唯一的人證也沒有了。
江初月繼續檢查著那些食物殘渣。
“這些殘渣還沒完全消化,很有可能是剛食用沒多久,她剛剛出門的時候,一定是去見了指使她的人!”
“可惡!”
君九卿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早知道,剛剛我就應該找人跟著她!”
“沒用的。”江初月搖搖頭。
“對方做事如此小心,就算你派人跟著,恐怕也是無用功,而且我現在擔心的已經不是這個……”
說完,江初月回過頭,看向有些心有餘悸的君夫人。
“君夫人,這喜鵲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您身邊伺候的。”
君夫人想了想。
“喜鵲六歲進府,如今已經十六了,在我身邊伺候……少說也有三年了……”
“入府十年……近身伺候三年……”
江初月嘀咕著,心中暗叫不好。
她是什麽時候成為眼線的江初月已經無從得知,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在君家這麽多年,知道君家的事情必然不少。
那麽關於君九卿去北周……甚至是蕭景行的事情……
她到底又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