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大殿，立即有侍女將她們又帶回了居住的偏殿。

  可是，薑璃還是滿肚子的疑惑，想了想，她在素心進屋之後，她轉道跟著清婉進了房。

  “你！”清婉被跟著進來的薑璃嚇了一跳。

  “別怕，我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薑璃主動道。

  清婉稍稍放心下來，可是臉色依舊蒼白難看。

  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薑璃問道：“你沒事吧？”這個清婉的臉色，似乎從聽到‘陰水符’後，就變得極差。

  而且，之前她的反應，明顯是知道許多內情。

  清婉緊抿著唇，搖了搖頭，她努力想要平息眼中的慌亂，卻做得不是很成功。“你想問什麽？我也隻是比你剛進來幾日罷了。”

  她急於撇清的樣子，讓薑璃向前靠近一步，語氣放緩的安慰：“別緊張，我不會為難你。”

  清婉咬唇，神情依舊有些忐忑。

  見她緊張的樣子，薑璃想了想，從最簡單的問題開始問：“玄冥教很厲害嗎？屬於什麽等級的勢力？”

  清婉愕然的抬眸，吃驚的看向她。“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玄冥教？”

  薑璃老實的搖頭。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隱瞞，清婉也稍稍放鬆了些，為她解釋。“玄冥教是西荒南端一眾低級勢力中排名靠前的勢力，掌控著五個國家。”

  低級勢力！

  薑璃震驚了。

  從進入玄冥教開始，這個勢力呈現出來的一切，居然隻是一個低級勢力！一個低級勢力，在西荒就可以掌控五個國家的資源。而且，還有靈王坐鎮！

  與西荒的這些勢力一比，她的南荒，她的嘉仙皇朝，甚至連一個低級勢力都比不上！

  “喂，你怎麽了？”見薑璃幾變的表情，清婉好奇的問。

  收斂心中震驚，薑璃搖頭，“沒事，隻是有些意外。”

  “雖然玄冥教還是低級勢力，但是已經具備中級勢力的實力，隻等十年後眾仙宴，挑戰成功一個中級勢力後，就能夠頂替其而上。那被打敗的中級勢力，就會落入低級勢力中。”清婉又道。

  “眾仙宴？”勢力交換……

  在清婉這番話中，薑璃捕捉到幾個有用的信息。

  清婉點了點頭，又詫異的道：“你不會連眾仙宴都不知道吧？你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

  薑璃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我之聽說過諸王論道。”

  清婉瞪大了雙眼，驚訝的道：“那是中級勢力向頂級勢力發起挑戰的盛會！”

  薑璃明白了。

  諸王論道是中級挑戰頂級，那麽眾仙宴就是低級挑戰中級。

  至於規則……

  現在都與她無關，她也不用擔心。

  “反正，在眾仙宴中決勝出前五的勢力，就可以向中級勢力發起挑戰，挑戰贏了，就能變成中級勢力，輸了的中級勢力就會降為低級勢力。而成為了中級勢力，就有資格參加諸王論道，同樣的，前三名，可以向頂級勢力挑戰。”清婉見薑璃是真的不知道，於是又詳細些的給她說了一遍。

  “你剛才說，眾仙宴是十年後？”薑璃問道。

  清婉頷首。

  薑璃眸光一閃。南無恨曾說過，諸王論道還有二十年。也就是說，十年之後先是眾仙宴，再過十年，才是諸王論道。

  “這次玄冥教按照上天指引，選擇天女，就是為了眾仙宴做準備。眾仙宴隻有靈宗可以參加，所以天女就要代表玄冥教參加。”清婉道。

  “殉道者又是什麽意思？”雖然心中有了猜測，但薑璃還是向清婉確定。

  這個問題，讓清婉眼中劃過一道悲涼。突然，她拉住薑璃的手，哀求道：“我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輸了之後，魂力會被抽出，給勝出的天女煉化吸收。到時候，我就會淪為一個廢人。若你贏了，可否把我留在身邊做一個洗灑的婢女？”

  “……”薑璃雙眸眯了眯。

  競爭的規則，一向都是殘酷的。三人中，清婉修為最低，從這一層來說，她的確沒有勝算。

  “既然你知道自己勝算不大，為什麽還要來？”薑璃問。

  清婉苦笑，“被選中的人，能拒絕麽？”

  薑璃眉梢一挑。‘這倒是實話。’

  她險些忘了，西荒的規則更加殘酷。

  “若魂力被抽，我變會淪為一個廢人。若是被流放出去，也隻能被人欺負。留在玄冥教中，若沒有人護著，也一樣會被欺辱。”清婉有些絕望的道。

  “先別著急。這不是還沒開始嗎？”薑璃安慰了一句。

  反正，她是不打算爭當什麽天女的，一有機會就開溜。清婉隻要能勝過那個素心，也不是沒有機會當上天女。

  “不用安慰我了。”清婉笑得有些勉強。

  “跟我說說陰水符吧。”薑璃試探的問。

  提到陰水符，清婉的臉色再度一變，人也變得緊張起來。

  “你怎麽了？”薑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問道。

  清婉緊抿的雙唇，漸漸失去血色。突然，她頹廢的蹲在地上，眼神無助而可憐。“被種下陰水符，我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怎麽說？”薑璃心中一凜。

  她鬆開清婉的手腕，看著她無助抱膝的樣子，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陰水符一旦被種下，除了死之外，無法被解開。種符的人，可以控製被種的人。若是不從，就會被折磨得生死不能。”

  什麽！

  薑璃雙眸陡然睜大，眸光變得淩厲起來。

  被人控製！

  “隻要不反抗，陰水符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一旦反抗，就會出現恐怖的反噬。”清婉又繼續道。

  ‘該死的！居然中了陰招！’薑璃在心中狠罵了一句。

  陰水符，一聽名稱，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卻沒想到，會是這樣陰邪歹毒之物。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拔除？”薑璃不死心的問。

  清婉搖頭。“除了死。陰水符會因為宿主的死亡而消散，可是，死了才能解除陰水符，又有什麽用？”

  “種符的人也沒有辦法？”薑璃又問。

  清婉再度搖頭，眼神更加絕望。“沒有，這就是陰水符的歹毒之處。這一生，看來無論如何也隻能當一個受人擺布的傀儡了。”

  “……”

  傀儡？

  薑璃五官冷峭。她絕不認命！一開始，她對玄冥教還無喜惡之分。但被種下陰水符，知曉陰水符的歹毒之後，她對玄冥教隻剩下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