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更要命的LL(中文念法分明是l--l!)
作者:蕭風落木      更新:2021-07-17 14:06      字數:5741
  兩道人影倏合倏分,一抹鮮紅半空揚灑,在無盡黃沙的襯托下,顯得那麽豔,那麽紅!

  ??風蕭蕭低沉的悶哼一聲,雙眼突地血絲滿布,全身僵直的好似一條幹枯至極的木頭樁子,握劍的手繃得緊緊的,不住的顫抖著。

  ??他手背的青筋凸凸鼓動,虯結似老樹盤根,漲得將欲爆裂,好似手中之劍足有萬斤之中,他快要提之不起。

  ??石觀音則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捂臉飛逃,她纖細小巧的手掌,不再白皙如玉,已被指縫中滲出的道道猩紅所浸染。

  ??風蕭蕭瞪著眼,望著她急速閃遠的身形,咬牙道:“你記住,你敗了,敗在一個男人的手上……嘶……扒去你這點自信,你也不過是條下賤的母狗……”

  ??聲音徐徐傳去,如冷風過耳。

  ??石觀音嬌軀猛震,頓時一個踉蹌,幾乎栽到了沙地上,撲騰了好幾下才爬了起來,繼續奔逃。

  ??寒月映照下,她的身姿依舊那麽玲瓏妖嬈,卻再無絲毫優美之感,倒像是一條被人踹了肚子的母狗,簡直悲鳴如犬吠,連滾還帶爬,狼狽至極了。

  ??風蕭蕭終於收回了目光,他麵色已紅得發紫,倒吸著冷氣,身軀晃悠著,搖搖欲墜。

  ??他已倒了邀月的懷裏。

  ??邀月心都快疼化了,俏臉上不見往昔的玉白生光,隻剩無血色的蒼白,她眼神惶急,朱唇微顫,哪還有一絲冷傲的模樣……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心疼自己男人的普通女人而已。

  ??霎時一陣風起,兩人轉瞬不見了。

  ??隻剩龜茲王一幹人等,個個麵麵相覷,仿佛大夢初醒,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不可思議。

  ??胡鐵花忽地一拍腦門,跳著腳叫道:“糟糕!石觀音這一逃,蘇家妹子她們的下落怎麽辦?”

  ??姬冰雁冷冷道:“老臭蟲早就追上去了,如果等你發現,連骨頭都被人吞肚裏去了,哪還有肉吃?”

  ??胡鐵花尷尬的笑了笑,卻也舒了口氣,道:“娘的,還是風兄弟夠狠,這種美得冒泡的小妞,換成是我,是肯定下不去劍的。”

  ??姬冰雁斜眼道:“如果換成是你,你還想出劍?石觀音用一隻手,都能將你擺出十八個花樣來。”

  ??胡鐵花怒道:“胡說,老胡我寧折不彎,大不了一死而已,她能掰得動我?”

  ??姬冰雁這下連話都懶得說了,隻向他的腰身輕輕瞟了一眼。

  ??胡鐵花頓時語噎,臉漲得通紅,幹笑了兩下,大聲道:“風兄弟不知怎麽樣了,我看他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但應該無甚大礙,畢竟又不是被捏了外腎……”

  ??姬冰雁皺眉道:“看他痛苦的樣子,像是傷得不輕,會不會……”

  ??胡鐵花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他現在越是裝的痛苦,待會就越是舒服,他那老婆雖然厲害的不像人,但畢竟不是個男人,不會切身知道究竟哪兒會疼,哪兒被碰一下,其實根本無所謂的。”

  ??風蕭蕭倒不是一點不痛,他是真的很痛,隻是心理的驚懼,遠大過肉體的疼痛罷了,任哪個男人經此一遭,都會嚇成半死,冷汗直冒的。

  ??待邀月將他抱到一處無人石山埡口的時候,他就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有些隱痛,但已無大礙。

  ??若沒十分的把握,風蕭蕭絕不敢賭著氣真向石觀音出劍,現在的境況,已是最壞的一種可能了。

  ??他剛想向邀月說一聲:“我沒事了。”,卻忽然住了口,聲音有些發顫道:“邀月……”

  ??邀月冰一樣蒼白冷酷的臉上,出現玉一般晶瑩柔潤的光,蒼白中浮起一絲暈紅,眼波似水,溫柔的流轉著。

  ??她輕輕道:“這樣,你……你感覺好些了麽?”

  ??風蕭蕭抖著嘴唇,道:“你這是……”

  ??邀月麵上閃過擔憂之色,道:“我輕一點就是了,但淤血一定要揉開,不然……”

  ??她竟忍不住低下了頭,秋水般的眸光躲躲閃閃,不敢和風蕭蕭對上了。

  ??風蕭蕭感受著她柔軟的愛撫,看著她羞怯的模樣,思維幾乎陷入了無序的混沌。

  ??邀月的性子太過冷漠高傲,她不願在任何人麵前顯露自己嬌柔軟弱的一麵,包括風蕭蕭……這還是頭一次,兩人都是無比清醒,彼此麵麵相對,肌膚緊貼,如此的親密無間!

  ??風蕭蕭的眼神一下子就迷亂了。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無比冷漠的女人,極度驕傲的女人,女神似的女人,正努力放下自己的一切矜持,愛撫著他……

  ??“你不要這樣……”

  ??邀月忽然低吟了一聲,美麗的眸中閃出一點火星,優美的語音更是燃著些許火熱。

  ??風蕭蕭鼻息粗重,似要噴出心頭的熱火,對著她小巧晶瑩的耳朵道:“這樣才更容易化開淤血,不是麽?”

  ??邀月的臉蛋瞬間就紅得透了,耳畔升起了一陣難以言表的麻癢,這陣麻癢傳到了她的心中,蔓延到了四肢,乃至全身上下……

  ??她嬌軀頓時發軟,忍不住依偎到了風蕭蕭的懷裏,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她摟著風蕭蕭,還是風蕭蕭摟著她。

  ??反正兩人相擁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風蕭蕭已尋上了邀月粉嫩的唇瓣。

  ??雖然略微有些冰冷,但絲毫無損那驚豔的觸感,香甜似櫻瓣,柔軟似糯米,蘊含著驚人的彈性,讓人根本舍不得分開毫厘。

  ??邀月被堵著嘴,支吾著道:“你……你不要……”

  ??她的聲音不但靈動、縹緲,不可捉摸,而且清柔、嬌美,攝人魂魄,又說著如此勾人的話語……

  ??風蕭蕭已經癡癡的陷進去了,含含糊糊的道:“手,不……不要停,淤血還沒化開呢!”

  ??邀月突然用力推,推開了他的肩膀,冷冷道:“我是擔心你不錯,但也沒允許你為所欲為。”

  ??她手中緊了緊,又道:“你……你再敢碰我,我就不光是化瘀血了。”

  ??風蕭蕭苦笑著,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邀月咬了咬下唇,麵色顯出一絲羞赧,但很快恢複如常。

  ??她的手又溫柔地揉動了起來。

  ??風蕭蕭看著她冷漠高傲的樣子,感受著她弱肉無骨的纖纖素手……這雙手,竟然也是冷冰冰的。

  ??冷冰冰的手,做著熱騰騰的事,這更加激起了風蕭蕭的火熱。

  ??邀月本就是一個絕世美人,擁有絕頂美麗的臉和一雙明亮的眼睛,而且氣質出塵,絕代風華,並且冷漠、無情,令人世人戰栗。

  ??如今卻是他的女人,做著隻有他的女人才會做的事,任誰都會膨脹到無以複加的。

  ??風蕭蕭現在就像是一壺燒開的水,蒸汽沸騰,噗噗不休,都快漲得破了。

  ??然後,終於破了……

  ??邀月挺立的嬌軀忽然一抖,頓住了動作,周身泛起了一陣極冷的寒意。

  ??風蕭蕭打著寒顫,仿佛連腦漿都快被凍僵了。

  ??他哆嗦道:“邀月我……我是一個沒忍住……”

  ??邀月的一雙秀目似要噴出火來,卻深吸了幾口氣,移轉了目光,淡淡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怪你……”

  ??她從懷中抽出了一方香帕,低著頭,拭著手,動作很輕,很優雅,也很細心。

  ??見到這一幕,風蕭蕭簡直都快醉了,心頭燥熱再起,幾乎不可抑製。

  ??但他的理智卻在告訴他……有危險,很危險,邀月絕不是這種軟綿綿,可以隨意欺弄的女人。

  ??邀月的纖手又握了上來,動作依舊溫柔舒適,隻是她的嘴角,隱隱帶起了一絲奇怪的笑。

  ??風蕭蕭早在第一刻起,就徹底迷失了進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絲微笑,不過就算他注意到了,想必也不會在意的。

  ??第二次的時間很久,但也更加綿長舒爽。

  ??第三次,感覺還不錯,這時的風蕭蕭已經覺出了不妥。

  ??第四次,痛苦微起,但更多的卻是恐懼……對邀月的恐懼。

  ??第五次,簡直痛不欲生,他甚至想出言求饒了。

  ??第六次剛一開始,他便再也忍不住的求饒了。

  ??邀月冷漠的聲音中,竟沒有蘊含一絲的情意,道:“忍忍吧!正幫你化瘀血呢!”

  ??風蕭蕭使勁的掙紮著,扭動著,悲愴道:“淤血早就化開了。”

  ??邀月隻一個眼神,就止住了他的所有動作,冷笑道:“什麽時候化開,我說了才算。”

  ??然後第七次……

  ??正在痛苦的人,不光是風蕭蕭一個。

  ??山穀還是那個山穀,花海還是那片花海,人還是那個人。

  ??石觀音卻不是從前那個石觀音了。

  ??原來的石觀音,算得上世上武功最高,心腸最冷的女人,也可算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現在的石觀音,還不如一條狗。

  ??整片的花海嬌豔的開,掩住了她本來掩不住的風姿。

  ??她的傷並不重,起碼不足以致命,但她高傲的心,已徹底碎掉,她的自尊已是殘花,零落成泥碾作塵,再美再豔,也隻是從前!

  ??她匍匐在花海之中,一點點的挪著身子。

  ??她素白的衣衫早已破碎殆盡,無盡的春/光裸/露著,嬌嫩的肌膚上麵,卻有血痕道道,交錯縱橫,擦傷無數,片片血淋。

  ??這一副情景,竟產生了一種***之極的美感,足以讓天下間每一個男人都獸/性大發!

  ??一個溫婉的女人走進了花海,她低頭看著石觀音,靜靜的站到了一邊。

  ??石觀音毫無所覺,她一直努力的往前爬著,身後留下了一長段的斑斑血痕。

  ??她的堅挺,她的嬌嫩,全都成了血糊糊的一片,但她好似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感覺不到一切。

  ??那女人輕歎了一聲,道:“師傅,我就知道,你最終一定會回來這裏的。”

  ??石觀音充耳不聞,甚至連動作都沒緩上半分。

  ??那女人抬起了頭,初升的太陽還不那麽刺眼和毒辣,照亮了她嫵媚動人的俏臉。

  ??三分憂鬱七分嬌,這是一張幾乎毫無瑕疵的臉,顯得楚楚動人,隻是她並沒有眉毛,她的眉毛是畫上去的,竟是之前那個少婦無眉。

  ??無眉蓮步輕挪,緩緩跟在石觀音的身邊,一步一頓。

  ??她是那麽的弱不禁風,任何人見之,都會升起將她摟抱在懷裏,好好憐惜的心思。

  ??她的秀美微微蹙起,柔聲道:“師傅,我真為你傷心。”

  ??石觀音赤/裸的香肩顫了顫,依然如象牙般光滑細膩。

  ??她終於停住了爬動,嘶聲道:“你為什麽要為我傷心?我不用任何人為我傷心。”

  ??她或許不在優雅,不再高貴,風姿黯淡無光,嗓子也有些幹啞,但聲音仍舊那麽嬌柔清脆,那麽好聽。

  ??無眉又歎了口氣,道:“師傅,你已經敗了,敗給了你最瞧不起的……男人。”

  ??石觀音仿佛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雷霆給劈中了,嬌軀猛烈的顫抖起來,忽而翻過身體,大笑道:“那又如何,我輸給的是他,不是你,你還是我的奴隸,你還是我的一條狗……”

  ??無眉動也不動,淡淡道:“你以為我還會聽你話麽?”

  ??石觀音眼中閃著惡毒的光,神情竟然又顯出了高傲,仰頭道:“當然,你的解藥,全天下隻有我一人有,你如果不想你的丈夫繼續為你痛苦、為你傷心,你就乖乖滾過來趴下,用你的舌頭,將我全身舔得幹幹淨淨的,就像上次一樣!”

  ??無眉目中閃過悲愴,低頭道:“不!我再也不是你的奴隸,不是由你任意褻玩的一條狗。”

  ??石觀音橫眉冷笑幾聲,道:“柳無眉,你真能不管你的丈夫嗎?”

  ??柳無眉忽然變得無比淡然,美目遙視遠方,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我真的隻能再活三個月,與其被你這般糟蹋,不如用我剩下的生命,去好好愛他,盡全力愛他。”

  ??石觀音神情突變,道:“你不是這種人,我將你一手養大,我最了解你,你是最倔強的,從不肯服輸……”

  ??她頓了頓,眸光閃動,叫道:“你……你莫非是找到了其他解毒的辦法?不……不可能!”

  ??柳無眉冷冷看著她,冷冷道:“不錯。”

  ??石觀音竟又微笑了起來,道:“你莫不是想用罌粟以毒攻毒麽?哈哈,不錯,罌粟雖能使人沉淪,但有時卻也是止痛解毒的良藥,因為它能使人完全麻醉,根本忘記了痛苦……”

  ??柳無眉接口道:“我自然也知道若以罌粟來止痛,實在無異飲鴆止渴,最終會成為罌粟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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