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招飛的體檢項目啊？”

  陳銘聽到身邊的戴明盟感歎一句後，立馬轉過頭問道。

  “你能確定嗎？”

  “我能肯定！兩個月前我才剛體檢過的。這才入學沒三個月怎麽又要體檢，不會是我要被淘汰了吧。排長，聽說軍校有末位淘汰的，你說我不會被退學吧？”

  戴明盟很不理解，自己的成績也不是吊車尾。但是這詭異的招飛體檢項目，實在讓他心裏發慌。

  “放心吧，不會的。”

  陳銘雖然也不理解，但他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因為軍校的淘汰。軍校要淘汰不會再費這麽多功夫折騰的。

  魯淮成提前讓自己準備一年多的東西，居然就是招飛？這和俄語有什麽關係？自己都中尉了不會還要再當學員吧，那這定銜定級可就亂套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陳銘拍拍戴明盟的肩膀，率先走進醫院。見有人帶頭，眾人紛紛魚貫而入。

  陳銘和戴明盟還有六個人一組，率先被一名醫生領進一個房間內。

  “脫了吧。”

  聽到醫生的話，戴明盟二話沒說就開始脫衣服。陳銘楞了一下，也跟著開始脫起來。隻是，八個人裏隻有戴明盟一人脫得一絲不掛。幾名地方學生樣子的年輕人，看著戴明盟忍不住笑起來。

  “你們七個笑啥呢？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多跟這位同誌學學，內褲都脫了。又沒有女同誌，有什麽好害羞的。”

  醫生在電腦那邊操作一會後，抬頭看到七個還穿著內褲光著棒子的家夥眉頭一皺開始嗬斥道。

  陳銘幾人無奈，隻得依言脫掉內褲。然後依次測量體重，身高。隨後在醫生的指揮下，羞恥的或跑，或跳，或做著各種動作。

  “大夫，這個就不用看這麽仔細了吧。”

  接下來按照醫生的吩咐，眾人轉過身子，彎腰。將那啥扒開...

  其中一名學生可能被醫生看得太久，滿臉大囧地開口說道。

  “啪”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你當我想看你那玩意，又不是姑娘。別亂動。”

  這醫生顯然是個暴脾氣，聽到學生的話，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那清脆的響聲，令剩下七個人都努力得憋著笑。

  好不容易熬過這羞恥的時間，幾人出來後。繼續向下一個項目走去。

  “護士，好癢。能不能讓我自己塗？”

  陳銘躺在床上，褪掉上衣。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正在身上摸來摸去，哦不，抹來抹去。令陳銘尷尬的不行。

  “你躺好，別亂動。你知道往哪塗嗎？”

  不知道為啥，陳銘總覺得醫院的醫生護士火氣格外的大。終於等到不明液體塗好，護士拿著一個好像槍型的東西，在胸腔部分按著滑來滑去。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心電彩超這玩意。等護士弄完，順手從邊上抽出兩張紙拍在陳銘胸口就將他趕了出去。

  落荒而逃的陳銘將身上擦幹淨後，穿上衣服跑到下一項門口。看著門外牌子上掛著腦電圖，再看看屋內戴明盟頭上一團一團的小玩意。陳銘頓時樂了。

  “明盟啊，這項目是不是測你是不是腦殘的？”

  戴明盟一臉無奈，他隻是個飛行學員。雖然經曆過這些，但是自己又不知道這是為啥。但自己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點像腦殘。

  “你這個問題問得就很像腦殘。”

  陳銘聽到屋內還看不到麵的醫生懟自己的話，臉色一黑。得，這醫院都是大爺，我閉嘴。

  學乖了的陳銘老老實實跟著戴明盟完成其他的各個項目體檢，最後幾人窩在廁所裏大眼瞪小眼。

  “你尿的出來嗎？”

  “尿不出來，你呢？”

  “我也是。”

  幾人互相看看彼此的小兄弟，又看看下麵的小量杯欲哭無淚。為了今天體檢，幾人一早就被告知不允許吃東西喝水，現在都快中午了，愣是一點尿意沒有。

  那咋辦嘛？

  “要不，咱們現在出去偷著買點礦泉水喝點？”

  “你可拉倒吧。早上牛參謀可是反複強調了不允許喝水吃東西的。”

  陳銘現在感覺心態有點崩。雖然早上他沒有聽到牛參謀的告誡，但卡的報道時間他出站後就一路直奔司令部，也沒有吃飯休息的時間。

  搖搖腦袋，陳銘拿著自己的小量杯，走到廁所隔間裏，把門關好。

  看來隻能這樣了，沒有理會門外幾人的詢問。陳銘一手端著量杯，一手扶著小兄弟。

  我抖！我再抖！我繼續抖！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接了四分之一的尿液後，陳銘提上褲子。一臉高深莫測的在戴明盟幾人懵逼的眼神中，走出廁所。

  將量杯往集中存放的地方一放，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醫院。

  順便，還洗了個手。

  在醫院附近的小商店買了包香煙，陳銘靜靜地點上一根。似乎想用香煙將剛剛腦海中的回憶熏走一般，滿臉惆悵。

  陳銘在醫院外等了半個小時後，戴明盟幾人終於出來了。幾人湊在一塊，去附近的小飯店填了填肚子後又回到醫院門口。

  一邊聊天，一邊等牛參謀來接人。隻是，無論戴明盟幾人怎麽追問陳銘剛剛是怎麽那麽快接好尿檢樣品，陳銘都是一臉天機不可泄露的高深模樣。隻是，臉頰偶爾會那麽微微抽搐兩下。

  牛參謀帶著車隊準點出現在了醫院門外，接上眾人後直接將他們送到了海軍招待所安排住下，告訴明天早上八點在樓下集合後，又來去如風得消失了。

  翌日清晨，陳銘和戴明盟在生物鍾的作用下早早就醒來。陳銘帶著他去體驗了一下京城特產的豆汁，用不能浪費糧食的理由讓戴明盟捏著鼻子灌下滿滿一碗豆汁後，心滿意足的回到招待所樓下。

  牛參謀人牛不牛不知道，但卡點的功夫絕對是一流。陳銘看看身後招待所大堂上的時鍾，八點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時候，牛參謀出現在眾人麵前。

  拿過手中的文件夾，宣布了一批昨天體檢不合格的人淘汰以後。讓剩下的一百來人登車，陳銘在車上看到牛參謀好像在給被淘汰的人分發車票。

  腦海中的霧水越來越重，這到底是在搞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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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從現在開始，節奏會放慢一點啦。各位看官有看到不喜的地方，或者不想看的，跳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