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親王居高臨下睨著明礬，“你家媽媽隻教了你魅惑男人的本事，就沒教教你人長著腦子是幹什麽用的。”

  ??“你這麽笨，我的天呐！以後可離本王遠一點。”

  ??“就你這跟豬一樣的腦子，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滾回去睡覺去，明日一早起來給本王牽馬。”

  ??明礬期期艾艾的從地上站起來，退了出去。

  ??“腦子這麽笨怎麽辦？”順親王看著紅衣說道，“能調教好嗎？”

  ??紅衣搖了搖頭，“是天生的笨蛋，後天努力是不行的。”

  ??“哎，是本王太樂觀了，想著用她來勾引老二呢，看來是不行，遇到老二那個暴虐的性子，活不了幾天就得被弄死。”順親王歎了一口氣。

  ??“是不行，她太蠢了。二皇子身邊有個很厲害的女人，萬一被她發現，吃不了兜著走。”紅衣說道。

  ??“那留著她還有什麽用？”順親王道。

  ??“這不是還有一個韓小五嗎？”紅衣接過順親王脫下來的外衣，掛在旁邊的欄杆上。

  ??“就韓小五一個，這魚也太小了，總得用她來釣個大的，本王下了這麽多功夫。”順親王道。

  ??“那就三皇子。”紅衣說道，“聽說三皇子待女人還不錯，也是個好色的，不過不是二皇子那麽變態，或許還有些用處。”

  ??“行，那就先留著。你好好的再調教調教，稍微讓她變得聰明一點。”順親王道。

  ??“還有本王也煩了。”順親王皺著眉，“一個抱著本王哭，本王又不是他爹，抱著本王哭個什麽勁兒，一個又三番兩次跪在本王麵前求我饒了她，好像我挺樂意折磨她似的，就今晚吧，給他們都送點藥過去。”

  ??紅衣點了點頭。

  ??明礬回到了住處。這是一個小院，她和如煙住在一起。

  ??如煙看她顫顫巍巍的走進來，雙腿都是彎曲的 上前一步用手拖住她，“真把王爺的浴缸添滿了。”

  ??“可不是添滿了，姐姐，你看看我這雙手都成什麽樣子了，這還能彈琵琶，能彈琴嗎？”明礬委屈的大顆大顆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說我怎麽得罪他了，他一來京城就這麽對我，除非是前世的冤家，不然我怎麽可能得罪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還有那個紅衣，那就是個女魔頭，那是個女鬼，看一眼我就渾身都在發顫，第一次見麵她就把暖暖的頭發給剃光了，成了個小禿驢，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嚇成什麽樣子了。”

  ??“還說你呢，還有我，誰說過我屁股大，你看我這屁股多大嗎？一點都不大呀，又圓又翹的，怎麽就屁股大了，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我屁股大，以後你說我在金城還有臉嗎？”如煙也是一臉委屈。

  ??如煙和明礬滴滴咕咕的抱怨和吐槽著。

  ??“行了，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弄點熱水，再伺候你泡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如煙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我們這種人的命，遇到憐香惜玉的，遇到好的，那怎麽都好把你捧的像星星，像月亮，可遇到這種有特別口味的，能怎麽著，人家大把大把的給銀子，你不也得高高興興的伺候著。。”

  ??“睡什麽呀睡。”說起這個明礬更委屈了，哇哇的哭了起來，“他說明日一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就起來去給他牽馬，這還有多長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了，我明天一定會死在馬場上。”

  ??“什麽……”如煙震驚的看著明礬。

  ??“這樣說來，你是比我命苦。”

  ??“可不，我比你命苦，苦了不知道多少倍，真是前世的冤家。”明礬哭著說道。

  ??“行了，那也得先泡個熱水澡，我給你弄去，你且等一會兒。”如煙說著忙去了。

  ??過了片刻明礬泡在溫暖的熱水中，“如煙姐，你對我真好，以後我一定報答你。”

  ??“行了，咱們姐妹說這些做什麽？都是一樣命苦的人，不過你為什麽不去找一找五爺，我看五爺看你那眼神，心疼的恨不得將你含在嘴裏。”如煙眼睛閃閃發光。

  ??“五爺待我是好，可是，他在王爺麵前什麽都不是……你看我給他好幾個眼神他也不幫我說一句話，也不護著我……”

  ??明礬滿臉愁苦，臉上掛著淚珠，楚楚可憐。

  ??“你想想，那位爺是王爺，即使五爺的祖父，丞相大人還能打得過那位爺！”

  ??“如煙姐姐，我覺得我沒有活路了。”

  ??“行了，你也不要這麽悲觀，我可是聽說，雖然他是王爺，可沒有權勢，其實就是個空架子，五爺那麽得寵，即使不能將王爺怎麽樣，但是，你們隻要……”

  ??“我的意思是，隻要你是五爺的人了，他也就不好再折磨你了，反正，你這一年半載也是要賣出去的，再過兩年你就老了，有新人出來，你就不值錢了，不如現在給了五爺……”

  ??“這樣總比你被折磨死好吧！”

  ??明礬皺著眉，她還想快活半年再賣除夜，因為她知道，除夜一賣，這半年她幾乎日日都要接客，因為這半年是最值錢的，之後就要走下坡路了。

  ??“你說他敢嗎？”明礬問。

  ??“敢不敢試試再說……”如煙道，“妹妹，對於咱們這種人來說，尊嚴是最不需要的。”

  ??“嗯……”明礬點點頭，“謝謝你如煙姐……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趕緊出來穿衣服去吧！”如煙說道。

  ??明礬穿好衣衫，略施粉黛，將自己打扮的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

  ??“喝點水……”如煙道，“那種事情很費體力的……”

  ??明礬臉頰殷紅，“如煙姐，你討厭……”

  ??“姐是過來人，你要懂得保存體力……”如煙道。

  ??明礬點了點頭。

  ??明礬出了小院乘著月光走向韓小五的院子。

  ??院門被敲響。

  ??虛竹打開院門見是明礬愣了一下，“明礬姑娘，這麽晚了，你怎麽……”

  ??“我想見五爺，虛竹，你幫我告知一聲。”明礬略帶羞澀地說道。

  ??虛竹愣怔在那裏，要不說這明礬真是個尤物，少爺被迷的五迷三道。

  ??“那個……”虛竹心裏記著紅衣的話，等明礬至少找他家少爺兩次再讓他們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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