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司芸的鬼迷心竅
作者:千塘裏      更新:2020-04-09 23:01      字數:2329
  第六十四章司芸的鬼迷心竅

  燈火昏暗,燭影搖晃,南燭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看著忙忙碌碌的司芸,心中充滿了安逸。

  房間不大,人也隻有他倆,但氣氛很溫馨。

  司芸說她的能力恢複了點,要給自己治療,所以南燭身上纏著的布條,這會兒已經全被取掉了。

  每個家庭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雖然南燭沒有結過婚,但前世看了自己爸媽快三十年,小兩口的日子是怎麽過的,他也算是知道點吧。

  司芸坐在床邊,些許粗糙的雙手拂過南燭身上的傷口,翻卷的皮肉開始慢慢愈合,癢癢的。

  每次南燭伸出手想撓一撓的時候,司芸都會嗔怒的看他一眼,然後把他的手拍開。

  “別動!”

  等傷口完全愈合,司芸就會用溫熱的毛巾,輕柔的擦掉殘留的血痂,一盆子水,已經成了紅褐色。

  “傷口愈合的時候,再癢也不能碰,要不然就會阻礙傷口的恢複,還可能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以後就沒人要你了!”

  司芸就像哄小孩一樣,嚇唬著南燭。

  “這不是還有你麽?”

  司芸嫵媚的雙眸帶著萬般風情瞪了南燭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我才不要你呢,小男人!”

  南燭不語,隻是微微笑笑,他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那會兒是個焊工,白天電焊閃了眼睛,晚上回到家裏,老媽就會出門找剛生了孩子的新媽媽,求一些奶水回來。

  那會兒也是這樣,父親就躺在床上,老媽一邊碎碎念的罵著父親不戴麵罩眼鏡什麽的,然後扳著他的頭,點眼藥水一樣,把奶水滴到父親的眼睛裏。

  每到那個時候,父親就像待宰的豬一樣抗拒,小孩子去醫院打針也不過如此,嘴上說著什麽大男人之類的話,最後還是乖乖的讓母親擺弄,說的多了還會挨上母親兩巴掌。

  司芸現在的神情,簡直和當時自己的母親一模一樣,這也是南燭覺得很溫馨的原因,因為,這就是家的魅力!

  很多人說,溫柔鄉是英雄塚,到後麵就扭曲成了女子誤事兒,南燭覺得,那其實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有女人的家,才叫家,這種家,才會讓男人著迷,若你回到家裏,除了冰冷的房子,隻有你一個人在,那隻能叫住所罷了,還不能稱之為家。

  不論是你的母親、還是你的妻子,隻有她們在,那才是一個家,一個充滿安逸和舒適的家。

  “想什麽呢!”

  司芸開口柔聲的問道,打斷了南燭的思緒,雙眼中滿是柔情的看著南燭。

  “叫你半天沒聲音!”

  “沒什麽!”

  司芸示意南燭翻個身,好讓她處理背上的傷口。

  這會兒南燭就像個乖寶寶一樣,沒有了活蹦亂跳時候的暴戾,在司芸的幫助下,乖乖的翻了個身,任憑擺布。

  下巴放在柔軟的枕頭上,南燭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很享受這個時刻。

  男人長大到一定年齡,他會自覺的不再去與自己的母親親昵,這是一種自尊心,或者說是認為自己長大了的想法。

  雖然在母親眼中,不論你多大,都還是她的孩子,但你會下意識的抗拒,甚至是厭煩這種親昵,不過在你的內心的最深處,你還是渴望這種行為的。

  當你對著自己枕邊人的時候,就沒有了與母親那樣隔閡,這不是心裏上的原因,這是年齡上的逞強。

  南燭被司芸伺候的很舒服,可南燭看不見,司芸的眼中又有淚光浮現。

  司芸的手指每次輕輕的觸摸到南燭後背的傷口,南燭的身子就會微不可查的抖一下,司芸的心,也會跟著跳一下。

  剛來到夢境世界的時候,司芸是想著依靠別人的,但她遇見過的男人,都隻是想睡她,沒有人想著為她做點什麽,好不容易來了個騎士,還是個大火堆,後麵看清了,她就想強大自己。

  司芸開始冷漠的對待別人,在用小刀捅了幾次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後,就沒人接近她了,這個情況更是在司芸殺了進入她屋子的男人後,到達了頂峰。

  新來營地的男人,都會被警告不要對她有想法,一直以來效果都很好,可是偏偏遇上了南燭這個死皮不要臉的,當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她床上,而且她還沒法說。

  本想著後麵收拾幾次南燭,南燭就不會再接近自己了,卻又是被占了便宜,最後在四麵楚歌的情況裏,沒有丟下她逃跑,硬生生的帶著她活了下來。

  英雄救美雖然老套,但是很有效。

  看著南燭一身的傷痕,司芸也興不起一絲對南燭的抗拒,心中還有些愧疚,要不是她非要下去,南燭也不會差點沒了命。

  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的讓這個家夥和自己住到一起了呢!

  越想越氣,越想越羞,看著南燭像大爺一樣躺著讓她伺候,司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嘶——你輕點!”

  司芸稍稍用力戳了戳傷口,南燭就跟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

  “好了,滾起來我要換床單,髒死了!”

  這小娘皮又搞什麽幺蛾子,不知道我是病人麽!

  在南燭一臉不解的表情下,司芸強硬的把南燭從床上拉了起來。

  難不成告訴南燭,自己害羞了,一想到今晚就要和南燭睡在一張床上,還是自己決定的,明天整個營地都會知道,司芸突然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篤篤篤!

  正當南燭吃力的站在床邊,看著司芸鋪床單的時候,房間的門響了。

  “等會兒!”

  看司芸仿佛沒聽到聲音似的繼續手上的活,南燭隻好自己挪過去開門,走一步停一下,像牙疼一樣的吸氣聲就沒斷過。

  打的時候很硬氣,打完也硬氣,這會兒沒人,南燭真想嚎兩聲,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不疼的。

  吱——

  半天才挪到門口,南燭靠著牆才打開門,原來是騎士那個老兔子,也不知道晚上找他想說啥。

  “我丟!你的傷都好了?”

  看到開門的是南燭,騎士先是一驚,見南燭吃力的模樣,趕忙伸手扶住他。

  “沒好啊,但也沒辦法,我有一個惡毒的老婆!”

  南燭老婆的叫法也隻是私底下口花花而已,但當著外人的麵這麽叫,司芸有點受不了,一臉羞意的盯著南燭,看起來是想撲過來咬死他。

  “走吧,你先躺下再說!”

  看司芸換好了床單,騎士扶著南燭往床邊走去,還生氣的瞪了司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