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老首長滿臉怒容，手裏抓著個陶瓷杯，正想扔過去，卻想到這是霍驍送給他的明清陶器，又不舍得。

  最後，默默地收回了手。

  隻是心裏的氣難以消退，一手狠狠地拍在桌麵上，響亮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一直回蕩。

  回來複命的軍官心裏暗暗地歎氣，其實他早就料想到老首長的反應了，畢竟霍驍那離經叛道的想法並沒多少人能夠接受。

  “他真的這樣說？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老首長心裏依然存著一點希望，如同當時的軍官一樣。

  隻是，軍官一句話便滅掉了他的希望。

  “沒有。”

  “少將說，他隻有這麽一個要求。”

  “而且不管軍部是否答應，都由不得。”

  “隻要他出現，他就會這麽做。”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威逼著自己答應。

  老首長心裏那股氣不上不下的，快要憋死他了。

  手都拍得腫痛了。

  他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了，之前早就做好安防那邊會被拒絕，卻沒想到霍驍竟然答應，隻是提出這樣讓人難以答應的要求。

  最後，甚至演變成不管他是否答應，隻要當天他出現嘉獎典禮，他就會當眾求婚。

  嘴巴是長在霍驍身上，再加上到時候他會有十分鍾的演講時間，根本就不能控製他說話的內容。

  “老首長，要不你跟少將談一談？”

  “也許你談的話，他會給你麵子的。”

  軍官提議了一下，畢竟他軍銜不高，可老首長就不一樣了。

  沒幾個人能夠拒絕老首長的。

  隻是，霍驍不一樣啊。

  老首長微微歎氣，這句話他始終沒有說出口。

  “你下去吧。”

  他是會給霍驍打電話，隻是結果怕是改變不了多少，不想留軍官下來看自己的笑話。

  老首長趕人了，軍官應聲便轉身離開。

  軍官離開後，老首長重新坐回他的位置。

  目光瞟向座位上的一個相框上，相框裏的照片已經泛黃，看上去有許多年頭了。

  那是一張四人照片，三男一女，裏麵的女人氣質高雅，男人們都俊朗非凡，各有各的特色。

  “幗封啊，你們霍家，真的經常出這樣的情種，霍驍真的跟當年的你很像。”

  照片裏的女人，正是霍驍的母親，君瀾。

  而那三個男人，站在最左邊是老首長，站在君瀾左邊的是霍幗封，而右邊的男人的臉似乎被燒過，並沒能讓人看到他的樣子。

  好像，他是一個不能碰觸的秘密。

  一個不恥於世的秘密。

  霍園裏

  軍官回去不久後，霍驍便收到老首長的電話，來意跟他想的一樣，也被霍驍用同樣的話給堵回去了。

  他的決定，從來都不會因某人的一句話而被撼動。

  更何況這一次，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他所虧欠慕初笛的，他要全都還上。

  他要給她一個世紀婚禮。

  與老首長談了好一會，最後以老首長的無可奈何告終。

  掛點電話後，霍驍連忙撥打喬安娜的電話。

  求婚什麽的，需要很多準備工作呢，他可一點都不想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