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無話可說。

  聶奕城繼續說：“你很好，的確很好，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很好，所以我想靠近你，甚至利用你對孩子的感情靠近你，是挺無恥的……”

  “你別這樣說。”慕雲歌急忙解釋。

  聶奕城擺擺手，“我不是在罵自己，這很正常，追自己喜歡的女人，用點心思也無妨，也是應該的。而且你也沒做什麽，你也有拒絕的權利，這是你的自由。”

  他很坦然的笑起來。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心裏的心結很難打開。”他還是有些失落，道：“因為他是你第一個愛著的人……你們經曆很多的事情，讓你很難去忘記他，而且現在天星也還活著，許多的矛盾也解開了，其實，你們心裏互相還有對方，還是可以再繼續試試。”

  試試麽？

  慕雲歌聽到聶奕城的話。

  倒是覺得有幾分無奈。

  她的笑容有點苦澀，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慕雲歌心裏有些挫敗，她用力的搖了搖頭，道，“他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做的這些也不過是彌補，他應該很快就會結婚了吧……”

  想到他或許和其他人在一起，她眼前發黑，有些眩暈。

  聶奕城依然是搖頭，濃黑的眉頭高高的擰著，道：“倒是也不盡然，你大概不知道江筠愷還做了什麽。”

  “什麽？”

  聶奕城也不打算瞞著她了，清清嗓子道：“……他曾經來找過我，讓我好好的保護你。江安福利院那塊地其實還是會開發的，江筠愷曾經想幫你，不過你拒絕了，他後來找到了我，用他名下的能源項目換了那塊地……”

  他視線定定的看著慕雲歌，反問：“你知道那個項目像是什麽麽？價值有多大？不過江筠愷卻是什麽也沒想就給了我。後來那塊地也是按照他的意願改的，包括孩子們的醫療設施，還有後期的一些援助，其實，都是江筠愷在操作，隻是利用了我的名義。”

  “……”真的是江筠愷？

  慕雲歌那時候也有懷疑，可是江筠愷自己不承認！

  現在聶奕城卻是說出來了。

  她手指掐著掌心說：“可是他說……這隻是他想彌補我……”

  聶奕城卻是不認同，搖搖頭。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聶奕城不同意，“雲歌。若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愛，他不會做到如此。更何況，這些年他一直在想著你和孩子，江筠愷不是那種普通的男人，他身邊多的是女人出現，他喜歡你，所以隻要你開心，就算是放下自己的那些錢財對他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

  聽著聶奕城的話，慕雲歌的腦袋裏麵有些眩暈。

  她覺得不太真實。

  可是又想到了江筠愷跟自己說過的話。

  “慕雲歌，你別信他跟你說了什麽，你就想他為了你做過什麽。”

  聶奕城最後口齒清晰的點出來，低垂眼皮看著她道:“為了你連命也不要，難道就是為了彌補？我是男人，可是我也做不到如此。”

  聶奕城如實的說。

  他也想自私一點，甚至說以其他不堪的手段得到慕雲歌，可是，他到底也沒有，他不能做到如此。

  他想要的還是她開心。

  “而且，我覺得江筠愷……應該有事情瞞著你。”

  慕雲歌緩緩地抬頭，不解的追問，“瞞著我？”

  “你沒有關注過江筠愷這幾年的消息？”聶奕城壓低聲音，反過去質問慕雲歌。

  慕雲歌如實的搖搖頭。

  “沒有……”

  聶奕城深深地歎口氣，倒是也想的明白為什麽。

  他說，“以前江筠愷倒是很拚，江氏的事情幾乎也是自己打理，但是三年前開始，他很少出來，楚炎幾乎就是代理總裁的位置，寧燁和寧舒有時候甚至幫忙處理江家的事，而且我聽過他經常進入醫院，似乎長期在服用藥物。”

  畢竟這是江筠愷的私事。

  也關乎江家的未來，他的消息也被壓住，他也就是偶然間聽到一嘴。

  “服藥？”

  慕雲歌驚訝問。

  她隱約也想起來了，回來以後見到他，他的身上似乎也有一股淡淡的藥味，而那時候她注意了，卻也沒有放心上。

  後來江筠愷受傷，身體虛弱，她也隻以為是江筠愷自己受傷的原因。

  而那次，他受傷送入醫院，竟然要輸血。

  可是後來醫生卻說沒有事情。

  這件事哪裏哪裏似乎都透露出一些詭異，讓她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對勁。

  “是，這幾年，他一直都很隱秘，我聽說過他身邊一直跟著褚苗苗，不過這個褚苗苗的家族好像就是醫學世家。”

  聶弈城此時已經放下心裏的芥蒂。

  雖然不甘心，可是自己已經努力過了，這個世界上，什麽都可以努力。

  但感情這件事情，向來是半點不由人。

  “而且，這個褚苗苗是專門研製藥物出身，跟一般的醫生不同，江家也一直都在投資她的實驗室，可他們實驗室這幾年似乎也沒有什麽研究……”

  一般，實驗室都會有項目進度。

  可褚苗苗的實驗室，卻是沒有什麽動靜。

  聶弈城的背脊放鬆，隨意的靠坐在沙發上，繼續跟慕雲歌說道：“雲歌，我知道的就這樣多，你若是想知道江筠愷更多的消息，就自己去找他，弄個清清楚楚才對。”

  “……”

  可慕雲歌想到了江筠愷跟自己說的話，有些遲疑。

  聶弈城則是單手拍了拍慕雲歌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但凡你心裏麵有點我的位置，我都不會放棄，可是你的心裏沒有我，所以，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雲歌，你們已經分開了三年，難道你還想繼續分開麽？帶著這個，遺憾一輩子？想想格雷和你母親，你覺得，他們之間遺憾嗎？”

  “我……”

  慕雲歌瞬間被他說的話，觸動到心頭。

  分開幾十年。

  即便是格雷和慕纖柔不說，她自己都覺得很遺憾。

  她有些猶豫。

  “可是他心裏，或許真的沒有我……他和祝思嫆……甚至也是因為我的臉，所以那時候才會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