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局勢變化
作者:悅兒彎彎      更新:2021-07-16 06:30      字數:2562
  夏侯楠未曾料到身上居然會有很大的疤痕,他呆站在一旁滿眼的不可置信:“從前從沒聽你說過。”

  ??“既然是自己身體上的殘缺,又怎麽能夠說出去給別人聽呢?”沈牧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相信自己,隻得繼續打感情牌,“以前很小的時候家裏麵沒有錢,父親與母親忙於生計,很早的時候就要出去做買賣,我和幾個兄弟姐妹沒有人照顧隻能放在家裏,奴才原來有一個哥哥,年紀要稍大上幾歲,所以平日在家父母不在的時候,都是哥哥照顧我們,有一次……”

  ??她原本剛剛醒來的時候麵色蒼白,唇瓣沒有任何的血色,但是說了這麽多的話之後,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意:“哥哥雖然年紀要大一些,可到底也隻是一個孩子,有一次燒水打算給奴才擦身子,但年幼時奴才頑皮,偏偏要在燒水的下麵去玩鬧,一不小心熱水沒有端穩,背上便被燙傷了。”

  ??“是本王沒有想到這裏。”

  ??夏侯楠突然覺得自己想要探究沈牧童的男女身份,是有些過於自私了。誠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他如此窮究因果,實在有些傷他們之間的感情。

  ??便道:“那你自己換衣服?”

  ??“再過一會兒吧。”沈牧童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有能力可以換衣服,雖然她覺得身上有很多汗確實不舒服,但是隻要不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再怎麽難熬都是值得的。

  ??她微笑著道:“王爺,奴才突然覺得餓了,可否請王爺去告訴小廚房,煮一些熱粥給奴才喝?”

  ??“好。”

  ??夏侯楠知道沈牧童是因為自己才染上的這個高熱,所以自然格外好說話,他推開門出去看見李公公守在外麵便道:“你繼續在這守著,任何人都不允許打擾他休息。”

  ??“是。”李公公抱著手裏的拂塵連忙點頭。

  ??沈牧童這一趟高熱好幾日才好,不過也幸好生了這一場病,夏侯楠雖然還是疑心她的身份,但是因為自己演的那場苦肉計,所以也就沒怎麽探查她的身份。

  ??不過這些日子倒是發生了一件格外有趣的事,皇上新納沒有多久的許才人有孕,這可是宮中好幾年來的第一個孩子。

  ??沈牧童坐在涼亭裏看著不遠處盛放的荷花,有好幾朵荷花都快謝了,不過大多數的開的都很好。

  ??隻是在那些荷花沒有徹底謝完,誰都說不準那些現在開的花,會不會比他們凋謝的還快?

  ??許才人的這個胎來的恰到好處,其實無論男女,就算隻是一個公主,皇上也必然會珍之愛之。

  ??嫡出的七公主是皇後唯一的血脈,所以被養的囂張跋扈。皇上就算心疼自己的女兒被養廢了,可是到底因為皇後母家勢力強大,不能輕易鬧翻臉。

  ??但是新的這個許才人可不一樣,聽說家世並不怎麽出眾。

  ??雙手托腮,沈牧童靜靜的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如何從許才人出手叫七公主狠狠的吃一次苦頭,她可是沒有忘記七公主是怎麽欺負自己的。

  ??另外一邊,北冥寒聽阿寶說沈牧童的身子已經大好這才安下心來,他手裏拿著地方上進貢來的紅瓷瓶,遞給阿寶,聲音中飽含著溫柔:“把這個瓶子給她送過去,順便問問她這些日子可還需要什麽東西,盡數都滿足她的想法。”

  ??“我聽說這些日子沈公公在淩宇宮過得可好了,她這次之所以發這麽嚴重的高熱,是因為去給懷安郡王摘蓮花,所以現在懷安郡王心中可愧疚了。”

  ??從北冥寒的手裏接過紅瓷瓶,阿寶又想起近日新發生的一件有趣的事,他抱緊手中的紅瓷瓶,笑著說道:“聽說許才人已經有孕兩個月了,皇上知道後開心的不得了,如今正在和皇後娘娘商量著要不要給許才人晉一個位分,想著皇後娘娘平日在宮中呼風喚雨,今日也算是栽到跟頭了。”

  ??“許才人的胎是誰在負責?”北冥寒垂首看著阿寶,“這個孩子出來的到恰是時候,皇帝如今雖然年紀大了,可身子還尚且算得上康健,而宮中的成年皇子又這麽多,如今奪嫡在即,若是許才人腹中的孩子是個皇子,隻怕是局勢更加複雜。”

  ??八皇子和四皇子兩個人兩個人此刻鬥得水深火熱,不過也是仗著各家母族的勢力和宮中久沒有新的皇子出世,他們有所依仗,但是現如今……

  ??阿寶也明白北冥寒的話,他接著說道:“皇上現在對這一胎可是重視的很,昨日剛剛知道的時候,就想讓太醫院那個新來的太醫院丞顧淳宇去給許才人安胎,可是人家怎麽肯呢?神醫穀的嫡出大弟子,哪裏看得上一個小小的才人。”

  ??說別的人還好,一說起這個顧淳宇,北冥寒便臉色難看的很,他冷哼一聲說道:“他倒是眼光高,專挑那些他攀不上的人去攀,身份低一些還看不起,嗬。”

  ??一提起這個人北冥寒胸口便鬱結滿了鬱氣:“快把這個紅瓷瓶給她送過去。”

  ??“是。”阿寶吹牛歸吹牛,可哪裏又敢耽誤北冥寒交代下來的差事?他笑眯眯的說道,“沈公公養病的時候收到主子裏的這個紅瓷瓶一定特別開心,這從地方上進貢來的玩意兒,滿宮裏也就隻有皇上的寢殿擺的有。”

  ??北冥寒懶得和他繼續說話,他拿起案桌上擺著的奏折看了起來。

  ??沈牧童收到這個紅瓷瓶的時候很是錯愕,她記得自己上一次和北冥寒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吵架,前些日子生病的時候倒是隱隱約約覺得北冥寒過來看過自己。

  ??她摸著這紅瓷瓶,曾經兩個人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北冥寒問過她喜歡什麽顏色,自己那個時候和她並沒有那麽熟,隻是順口提了一嘴,卻沒想到他能夠記住。

  ??眼眶又有些酸澀的起來,她偏過腦袋不想讓阿寶看見自己的窘況,隻是吸了吸鼻子說道:“他還有什麽話要和我講嗎?”

  ??“主子也就是說希望沈公公你好好養病,其他的就沒有多講了,不過這些日子主子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阿寶自然是什麽對北冥寒好,便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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