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秦淮景暗中使壞
作者:默語知秋      更新:2021-10-28 00:35      字數:8543
  桂文耀仔細回想,他好像就隻有和張宇航走得比較近,平時的穆雲兮忙得人影都不見,一到學院裏麵就在睡覺,更不可能和秦遠有什麽瓜葛。

  想到這些,臉色也還好了,一點轉頭瞪了一眼段意遠: “你莫要胡說,這樣會壞了別人的名名聲,難道你沒看到的嗎?每天穆雲兮除了回家就是在學院,要不就忙活著去買菜啥的,你有看到在外麵與別人瘋玩嗎?”

  “並且也並沒有與任何人定親,對於那個三皇子,更是敬而遠之,就算主動湊上前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你覺得這樣一個人她能和誰在一塊?再說了,就算真的有什麽,恐怕早就已經有訂親了,好歹也會出來遊玩一下吧?”

  “難道你有看到嗎?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講,不能因為別人話語之中說的那些就胡亂猜測。”

  “在這穆丞相府都是特別疼愛穆雲兮的,說不定他所說的吃醋之人是他的祖父或者他的哥哥,又或者是他的父親母親,總之你說的那些不靠譜。”

  “…………”段意遠表示特別無語,不過仔細回想一下,好像也沒有看到穆雲兮和誰在一起,但是他疑惑的問道。

  “不對呀,那今日那個溫泉山莊誰安排的?你別忘了昨天還讓他去吃什麽海貨大餐,連我們倆都沒份。”

  “我聽別的同窗是猜測是太上皇對穆雲兮疼愛,之所以這樣猜測不就因為那個管事的說過這你,就算皇上來了也管不了嗎?”

  桂文耀不明白算意願要表達些什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卻有此事,此事又有什麽蹊蹺的嗎?畢竟老將軍和太上皇關係好,所以自小穆雲兮也沒少進宮,疼愛也是正常。”

  “…………”段意遠翻個白眼。

  “拜托,這樣才不正常好嗎?你忘了這大齊國不隻是皇上管不到太上皇,還有一個人也是他管不到的!”

  這倒是提醒了桂文耀,他扭頭有些詫異的問:“你的意思是安排這山莊的,還有可能是淮陽王?”

  見耀哥終於反應過來了,段意遠微微一笑點頭:“沒錯!”

  “淮陽王擁有兵權,而且實幹在朝堂上,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攝政王,隻是因為懶得叫攝政王,所以一直讓別人叫淮陽王。”

  “但是這掌握的權力可是不小的,但凡是他決定的事情,皇上也更改不了。”

  “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淮陽王來決定的,你覺得皇上來了,若是這個山莊是淮陽王的,他能管嗎?”

  “還有最近穆雲兮雖然經常回家,但是他還有經常去一個地方,那就是淮陽王府。”

  “雖然取得比較隱秘,但是每一次買了菜都不是直接回家的呀,我都遇到過好幾次,他往那條路上走,有一次好奇才跟著去看看,但是他走進了後院,等我若無其事混到那後院的時候卻又不見人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發現桂文耀的臉色有些變化立刻住了嘴。

  桂文耀聲音有一點不悅:“你竟然去跟蹤穆雲兮?”

  “哎呀,耀哥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我隻是好奇而已,再說了,那也是無意間路過遇到的,正好去滿足一下好奇心,再說了那淮陽王府不是沒有別的人住在周圍嗎?”

  “邊上那些院子圍起來的全部都是淮陽王府的地界,可是穆雲兮就在那裏憑空消失了,難道他不是去了南陽王府還能遁地了?”

  “再說了,要是與淮陽王不熟的人真的能進得了淮陽王府嗎?那可是戒備森嚴的地方,我就在外麵隨便逛逛,都感覺有眼睛盯著我。”

  “沒過多久便有人來驅趕了,所以我斷定穆雲兮是進了淮陽王府,還有結合另外一個消息。”

  “最近那淮陽王請了假一年,所以是要在自己府中養胎,不但不管朝堂上的事情,還要直接呆在王府之中不出來。”

  “以前經常會看到七皇子到處晃蕩,現在你看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人都瘦了一圈。”

  “你覺得要是淮陽王真的隻是如同傳言一樣想休息了,用這樣一個理由說得過去嗎?太上皇真的會允許嗎?畢竟太上皇說話,他多少還是會聽一點。”

  “一直以來,太上皇對著淮陽王可是很好的,而且整個大齊國淮陽王也是最能幹的人,如今卻直接選擇一年的時間閉關修養,要麽是受了重傷,要麽真的如同傳言所說,找到了神醫替他弄一個孩子在肚子裏。”

  “說不定他是真的在養胎,而這孩子總不能是一個人的吧?這一個男人自己生孩子,你以為是西遊記呢?”

  “話本子裏麵寫的那也是要喝水的吧?可是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淮陽王一直在大齊國也沒有出去,又是從哪裏弄那種神水來喝呢?”

  “唯一的可能性真的有神醫,或許這個孩子的母親另有其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穆雲兮。”

  “你好好仔細想一想,自從淮陽王傳出懷孕,開始穆雲兮是不是每天都特別疲憊,而且也不出去玩了?”

  “以前還玩蹴鞠,玩騎馬,還和張宇航他們出去嗨,吃涮鍋,吃烤肉,你瞅瞅現在呢,連風月樓都沒有見過她。”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再說了,太上皇沒事了,叫一個小丫頭去陪著他做什麽?”

  “我就不相信他就一點都不知道,年輕人見到老人會不拘謹,穆雲兮是那種特別有耐心的人嗎?”

  “脾氣又暴躁又沒有耐心,甚至多餘的話都不喜歡跟別人說好不好?”

  聽著段意遠分析的,桂文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度轉頭看向穆雲兮離開的方向。

  難道他真的會去和皇室的人再度扯在一起嗎?有一個三房子不夠嗎?還需要再來一個淮陽王嘛?

  穆雲兮看起來並不像是那麽笨的人,不可能在一個陰溝裏翻兩次船。

  就算這陰溝有所不同,一大一小,但是皇宮內院哪裏有安靜的?

  若是真有安靜的他們,何至於身處他國?這不是也是想要安靜度日,所以遠離是非嗎?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這樣的日子十分的瀟灑,並且不受拘束。

  有人也覺得他們這樣子不用經曆勾心鬥角挺好的,但是無人知曉那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還有就是兩國之間一旦有戰爭爆發,那麽他們便是首要遭殃的人。

  在其他的國家之中,更是要謹言慎行,稍稍不慎可能給兩國帶來的就不是和平了。

  正因為這樣,所以桂文耀才一向控製自己的行為舉止,隻求安穩度日。

  這一生能夠瀟灑,又何必再管那些權勢?別人喜好爭搶那便留給他們去爭搶吧。

  至於那樣的家,不必回也無所謂,除了勾心鬥角,就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所以生在皇室是十分複雜的,而慕芸夕的家庭裏麵有一個他二叔家在鬧騰,想必更加清楚這個皇室之中的肮髒之事。

  為什麽做了一次明智的決定,退了三皇子的婚姻後,會再度和淮陽王扯在一起?

  淮陽王是真的懷孕了嗎?真的與穆雲夕有關嗎?

  還有穆雲兮會醫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自己調查的消息為什麽一點顯示都沒有?

  除了與一個老者每日在外麵遊曆的那幾年以外,似乎沒有什麽不一樣。

  可是那時候的穆雲兮年紀還那麽小,而且那個老者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所有的調查都沒有顯示穆雲夕市隱藏得多深的人,可是同樣他竟然沒有隱藏那麽那些才藝和那些夏考第一名又是現在的醫術是從哪兒來的?

  還有神醫穀的副穀主,為什麽誰都不找,並且連自稱小醫仙的穆雅琪都不放在眼中,卻唯獨對她態度不同。

  那種態度並不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反而是熟悉很多年的模樣。

  這些像是謎團一樣在桂文耀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一路上走下山都是迷迷糊糊的。

  段意遠也很識趣的沒打擾,其實看著他的背影多少有些擔憂。

  從這些時間來耀哥對穆雲兮的關注,總覺得他看穆雲兮的眼神是有所不同的?

  可是他們這樣的身份,若是和丞相府有所瓜葛,恐怕日子就不再平靜了。

  就算是能以和親之名,但是最後呢到達那邊因為有了這裏的支持,是不是戰爭更加激烈?

  爭鬥之中,自己與耀哥能不能安全脫身?那些人太過心狠手辣,而耀哥與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下不去手,所以才選擇逃避。

  可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總有一天還是會回去的,但是現在與丞相府走得太近並不是什麽好處。

  尤其是這其中還摻雜著大齊國的皇室,一旦耀哥想不清楚鑽進了牛角尖,那可如何是好?

  若是惹惱了淮陽王,那麽他們在大齊過的日子真的會好過嗎?

  又或者惹惱了那些人,他們會不會直接殺到齊國這邊來?

  雖說不至於在這裏沒有自保之力,但是起碼也不能給那些人任何可趁之機。

  尤其是耀哥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但是遇到感情有些矛盾,一旦陷進去了,恐怕想要拔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雖說身在皇室,可是自小以來,兩人便相依為命一直在各國飄蕩。

  又怎麽可能看著他眼睜睜的陷下去,不管呢?

  也真不明白,明明對女人百般討厭的人為什麽總是去關注穆雲兮?

  不說他先前的那些流言,但是現在的穆雲兮並不是他們可以搶的啊!

  其實自己沒有說的是,有一次還見到穆雲兮和南陽王一起上了馬車。

  怕說了對耀哥的打擊太大,可是看著這樣的他似乎自己不說打擊也不小啊。

  唉,真是傷透腦筋。

  穆雲兮這邊直接回了溫泉山莊,而桂文耀他們那邊則是去了醫館抓藥,並沒有直接在那邊治療,而是按照慕明熙給的方子,直接用自己的府醫。

  像他們這樣的皇室中人在外機本上是很少相信外人的,所以有了穆雲兮這些藥方他們倒是不必找人查看,也不必擔心處理不好。

  此次出來除了帶了護衛和小斯,當然也帶了府醫,因為他們身份特殊,所以就算多帶兩個人進入溫泉山莊,那些人也沒有說啥。

  治療完畢後便躺在院子裏麵休息,桂文耀依舊沉默寡言,今日的臉色不是太好,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段議員說的那些話。

  而段意遠則是在一旁躺椅上搖著一旁的病例,替他扇著扇子,他微微眯著眼睛曬太陽。

  而穆雲兮在那院子外麵則是有點晃蕩,因為她知道此時秦淮景就在裏麵等著。

  可是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要是秦淮景現在已經知曉了,進去會不會直接挨一頓揍啊?

  哎呀,現在可怎麽辦呀,自己做了這樣的蠢事,都有一點沒有臉麵見他了。

  不要說秦淮景會生氣,如果秦淮景做了一件同樣蠢笨的事情,自己也會生氣啊。

  還因此欠下了一個救命之恩,這該怎麽樣解釋才好呢?

  張宇航因為知道穆雲兮要來這邊,早就已經溜了,唯獨剩下小春站在他的身後,看著自家小姐一臉愁容。

  不由出聲道:“小姐,我們已經在這個院子外站了許久,真的不進去嗎?”

  “今日爬山也累了,你該休息了,一直站著也不是一回事呀。”

  穆雲兮回過頭,嘟著小嘴道:“可是到時候秦淮景要是生氣質問我怎麽辦呀?”

  “他應該不會動手打我的吧?”

  聽到這話,小春捂嘴偷笑,見自家小姐臉色不好,這才憋住了笑意。

  “小姐你在想什麽呢?淮陽王對你那麽寵,你那麽縱容,怎麽可能會對你動手?”

  “就算有些生氣,也隻是提醒你以後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會對你怎樣的。”

  “反而是小姐你一直在這外麵晃蕩,要是淮陽王一直生悶氣,影響肚中胎兒可怎麽辦?”

  “這麽久以來,小姐每天起早貪黑,不就是為了照顧淮陽王的身體和胎兒嘛?”

  “若是因為這件事讓淮陽王過度擔憂,豈不是得不償失?”

  一聽這話穆雲兮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對喲,你看我怎麽這麽傻呢?”

  扭過頭便推開了院門走進去,探了探頭發現院子裏麵十分安靜。

  穆雲兮墊著腳尖一點一點的往裏麵走,看了看休息的那個房間沒有人又轉移到書房。

  正探出頭去想要查看情況,剛探出來的頭就與一雙眸子相互對視,那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穆雲兮。

  嚇的穆雲兮往後一撤,躲到門後麵,然後揉自己的鼻子,這才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笑意盈盈的對站在桌前的秦淮景道:“哎呀,環境原來你在啊,我以為你不再呢,我隻是偷偷看一眼,沒想到你在這裏還真是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這好半天沒見你可想你了了怎麽樣?今天寶寶跟你是不是都很開心啊?”

  穆雲兮故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上前跟秦淮景打招呼,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是在說得太刻意了。

  就連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銀子都嘴角抽了抽,從王妃進來的時候,主子就已經知道了。

  合著王妃撐著明白裝糊塗,這個功夫練得還真是不賴。

  連他們兩個人站在這後麵都替她尷尬,連自己笑容都僵硬,難道自己都察覺不到嗎?

  王妃啊,你好歹長點心啊,算了,有這樣的王妃也足夠主子頭疼了。

  知道接下來沒有他們倆在場的必要,所以夜叉和影子悄悄的往後退,從窗戶一躍而出。

  剛一月出去影子就撞到了走過來這邊的小春,突然間走到這裏就被人撞了一下,小春下意識想要叫出生差一點摔倒。

  但是腰身卻被人摟住了,嘴巴還被大掌給堵了,瞪大眼睛才發現是影子,不由有些疑惑轉著大眼睛。

  夜叉就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人雙目對視,半天都沒有分開的跡象。

  不由無語抬頭,望著天空心裏鬱悶。

  瞧,影子這個大冰塊都已經找到有人與他對視了,自己咋還是一隻到處吃狗食的單身狗呢?

  也難怪這家夥每次說去幫小春的時候,他最積極或者早就對人家有意思了唄,瞅瞅那眼神。

  嘖嘖嘖,王妃也真是的,不多帶個丫頭過來,好歹也讓自己這隻單身狗,嚐一嚐心有所思的感覺啊。

  走這裏吃狗食,走那裏吃狗食,還不如去找七皇子,起碼他和自己一樣時常吃狗食。

  算了,也莫要再跟狗比了,好歹狗也有個三妻四妾的,那隻要春天來了就沒有停息的時候。

  想想自己母胎單身那麽多年,突然間有些現在了,以前也沒覺得呢。

  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伸手將兩個人分開,嘴唇動了動,無聲警告:差不多行了。

  銀子放開小春顯得有些拘謹,身形都有些僵硬。

  而小春站穩後更是臉頰通紅,斜眼看了看影子,猛的轉身便離開了。

  那模樣就像後麵有什麽在追她似的,伸手還捂著自己的臉頰跑。

  等影子和夜叉遠離了窗戶,這才開了口:“我說銀子,你是不是喜歡王妃的那個小丫頭了?”

  “你要是喜歡,我去跟主子說!”

  影子搖搖頭:“你就莫要多事了,我剛剛隻是撞到她,見她差點摔倒,我扶了一把罷了。”

  “哦?隻是扶了一把那麽簡單嗎?我看抱人家腰抱得很緊的,眼神對視都舍不得挪開,手還放在人家唇上,是不是覺得手感挺好,壓根不想鬆開,要不是我分開,怕是還抱著呢。”夜叉似笑非笑的看著影子。

  這話讓影子皺起了,眉頭轉頭很認真的看著夜叉:“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畢竟你我都是知曉的,你在明處,而我在暗處,我隻是暗衛,暗衛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而這生活就是獨來獨往,不留下任何軟肋,唯有這樣才不會成為主子的負累。”

  “加入暗衛的第一條便是,孤兒,難道你忘了這一條為何存在嗎?”

  “我們既然選擇中有了主子那麽,就接受了那些規則,生活在暗處的人又怎麽可能像往陽光?”

  “就算我們在這你可以隨意的出走,就算別人知道我們是暗衛,但是更要別人知道的是我們是暗衛,沒有軟肋,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我們執行任務。”

  “也唯有這樣才是最大的保障,主子身後敵人眾多,別國的奸細巴不得對他下手,若是你我之間出現了所謂的親人,他們必定會尋找突破口。”

  “就算主子恩澤,允許我成家立業,但是其餘的兄弟呢,他們心理平衡嗎?”

  “主子的恩澤我是知道的,但是不代表我要得寸進尺。”

  “夜叉你與我之間沒有什麽區別,我希望你也能分得清楚這些,莫要被這平靜的生活迷惑,便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你也不要忘了主子還在尋找那一夥強大的人,而那些人到現在我們有沒有查到。”

  “有這麽強大的人讓我們查不出蛛絲馬跡,但是組織卻十分確定對方存在,那麽就一定存在。”

  “連組織察覺到存在的人我們卻查不出來,那麽隻能證明對方真的強大無比,善於隱藏那麽,他們在善於隱藏運動活動的情況下,是不是也在控製別人呢?”

  “若是他控製的不到位,就沒有一個突破口嗎?”

  聽到這些,夜叉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是啊,那一夥強大的人必定在控製人性,這方麵很擅長,不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嘴那麽嚴。

  讓所有人都那麽嚴守紀律,除了中心那便隻剩下一點,那就是弱點,唯有控製住這兩點才能夠滴水不漏。

  從這些查看就足以見對方的強大之處,確實剛剛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又或者是看著主子過得幸福了,自己也覺得日子舒坦了,忘記了那些危機的存在。

  轉頭再度看向影子的時候,眼神裏帶著嚴肅,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是啊,他們這樣的生活又怎麽可能喜歡呢,就算影子真的對那個小丫頭動了心,但是他們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影子明白這個,所以他同樣動了心,也在極度的克製,才是過得最難的那一個吧。

  開心兄弟終於動了春心,可是同樣同情他無法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過還是笑了笑道:“你也不必想得太過悲觀主子那麽厲害,再加上現在的王妃必定能百戰百勝,隻要我們足夠努力,就能夠扛過一切的黑暗。”

  “總有一天會將那些不安分的人都掃掉,總有一天會將那些強大的勢力全部清除。”

  “影子你也不必如此悲觀,我知道你特別有責任心,但是有的時候感情身不由己,就像主子一樣如此強大,不也是陷入感情之中嗎?”

  “我相信真的有光明的那一天,組織會允許你擁有自己的家,所以我們和主子王妃一起努力尋找哪個方向?”

  “在這期間你也不需要去做別的,你隻需要趕緊湊你的老婆本,將你喜歡的那個人心緊緊的拴在你的身上,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也不知。”

  “而且小春是一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必定能理解你的難處,隻要你和他說明白,我相信小春還是願意等你的。”

  影子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小春本身叫你也是叫夜叉,大哥叫我叫影子大哥,其中並沒有什麽不同。”

  “我連他師傅對我有心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讓人家等我多年?”

  “再說了,他青春正好若是我們需要許多年,到時候我們年紀也不小了,難不成讓她一直變成老姑娘嗎?”

  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會嫁給別人,心驟然會痛,但是又想著他一直等待著耗費青春,最後變得兩鬢斑白,影子又舍不得。

  這一刻內心是苦澀的,也明白了主子對王妃的那種情感,又或者說自己隻是開始就已經那麽煩躁了,那主子用情至深,又怎是自己能比?

  想到這些影子,緩步朝著餘暉之中走去,他的投影被拉的老長,帶著一絲絲的孤寂。

  一直站在後麵的夜叉,遙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神裏麵都是同情。

  好在自己沒有對任何人動情,所以可以這樣坦然處之。

  反而是主子和銀子這樣動了情的,每天有許多的煩惱。

  唉,不對啊,為什麽七皇子也動過情,但是卻沒什麽用呢?

  好像每天都是樂顛顛的呀,不對,應該是背地裏麵也有傷感的一麵。

  畢竟麵前這兩個動情的人,好像每天都是一個模樣,要是七皇子真的動情也不至於不難受,又或者他隻是習慣性的掩藏。

  要麽就是七皇子這人沒心沒肺,壓根就想不起來自己動心這件事。

  嘖嘖……還真是渣男……

  一直在忙碌的秦俊傑突然間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納悶的問。

  “爺,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在罵我呢?我這最近有得罪誰嗎?”

  正在替他整理東西的侍衛茫然的搖頭:“七皇子最近你沒有得罪誰,一直都挺忙碌的!”

  實則那護衛真的很想說,你在辦事情的時候可沒少得罪那些老狐狸。

  畢竟笑嘻嘻的,你可沒少讓他們朝堂上吃虧,背後你罵你一句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敢講的,不然七皇子這怕是要下板子了。

  穆雲兮這邊還在不斷的晃動著秦淮景的袖子:“淮景你就別生氣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我這不是擔心你和寶寶嗎,所以想加一把火,隻是沒想到眼睛一直盯著那香葉,眼角餘光看著穆雅琪,當時忘記了腳下麵的石頭。”

  “明明為計劃的,很周全的,確實有了一點點的疏忽,都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萬般小心,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自責很難過的。”

  “我回來的時候小心髒就突突的跳,我就要猜想啊,我家的環境會不會因為這個特別特別生氣。”

  “我又在想啊,會不會我家的環境,因為這樣生氣就吃不下飯,吃不下飯,是不是身體就不好了?到時候身體不好了,豈不是我這麽久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師父以前常說,人隻要生氣的很了,那身體裏麵產生的毒素可以毒死一隻老鼠,你想想我家的環境申請那麽久,身體裏麵肯定產生毒素了,那對身體能好嗎?”

  說著小臉仰著,委屈巴巴的嘟起了小嘴:“淮景,你這樣我多心疼啊,我的心疼得都在滴血,不信你摸摸看!”

  原本還在生氣的秦淮景垂下眸子,看著穆雲兮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不由眨了眨眼。

  喉結也滾動了兩下,略帶低沉的聲音開口:“你確定你的心髒真的在滴血?”

  穆雲兮見秦淮景終於願意理會自己了,你可點頭顱搗蒜,捂著自己的胸口假裝疼。

  “真的真的可疼了,你隻要一生氣,我這裏就臭騰騰騰的,不信你摸我良心都可以掏出來給你看。”

  “淮景我是最疼你,最疼你的了,我怎麽舍得你生氣呢,是不是?”

  其實此時的秦淮景很想笑,但是卻依舊故作傲嬌的板著臉:“哦,是這樣嗎?那你倒是讓我摸摸看哪裏流血了,哪裏心疼呢?是不是心跳加快了呢?”

  “空口白話我可不聽,免得下次有些人背著我又去做一些蠢笨的事情,什麽時候害得我孩兒沒有了,母親都不知道。”

  “你這是準備不負責任,讓本王一個人將他養大嗎?你就不怕到時候我每天打他的屁股嗎?”

  “畢竟要是沒有他,你就不會去冒險,要是沒有他,我也不必每天躲在家裏麵,安胎,所以到時候你出了任何意外,我都會以打他為樂。”

  穆雲兮一聽這話可著急了,趕緊把秦淮景的手一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

  “你摸你摸真的很心疼,真的在滴血,你聽這滴滴滴滴是不是滴血的聲音?”

  “千萬不要怪寶寶,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自己沒有想好。”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你不要把這氣撒到寶寶身上好不好?”

  秦淮景,眼中閃過一抹得懲,手就放在那個位置,沒有動彈,看著小女人一直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而說這話的穆雲兮逐漸察覺了不對,為什麽秦淮景的眼眸中出現了情欲之色?

  逐漸瞪大眼睛去觀看,發現秦淮景的喉結還滾動了幾下。

  實在不明白自己再求他不要生氣,他為什麽突然間發“春”了。

  夏多穆雲兮手就是一抖,也在這時才感覺胸口有什麽東西一捏一捏的。

  猛的低下頭,竟然發現他的大掌很是熟練的握著,時不時捏幾下。

  不可思議的看了看下麵,再抬頭看看秦淮景的臉色。

  這下可以完全確定了秦淮景,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眼中都是那掩蓋不住的色彩。

  合著這個家夥是故意的嗎?

  轟……

  這一認知像是一道驚雷,在穆雲兮的腦海中一下子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