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北疆往事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嬤嬤，饒命啊，我怎麽可能會罵爺是土匪呢。那是蘭姨娘在罵，蘭姨娘不安好心，我隻是提醒嬤嬤而已。”

  ??吳嬤嬤心裏覺得這丫鬟給自己提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點子，隻是徐甄能不能信，還得看運氣。

  ??夜裏，徐甄總算回來。

  ??最近他不需要到軍營裏，看著日子輕鬆了不少，但其實他一直在查燕人的事。

  ??自從酒家出事後，燕人的蹤跡完全斷了，要查起來，實在不容易。

  ??“韓七，最近有何消息？”

  ??韓七應道：“主子，宮裏傳來了消息。”

  ??徐甄眉頭微皺：“說。”

  ??韓七見徐甄臉色不好，他心裏有些害怕，但還是說了出來：“聽聞柳貴妃和柳家最近有在養鷹，他們來信往來實在密了些，具體的，屬下已在查。”

  ??徐甄點頭：“嗯，這事不急，你慢慢來，切莫打草驚蛇。”

  ??韓七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問道：“爺，你是想從柳貴妃那處入手？”

  ??徐甄點頭：“未曾不可。”

  ??韓七不解道：“柳家人向來不是吃素的，爺與這種人聯合，未免危險。”

  ??徐甄反問一句：“那你覺得，我跟著威平侯，難道就不危險嗎？”

  ??韓七語塞，最後還是應道：“威平侯畢竟在明處，他一直巴不得下麵的人互相殘害，抵消他們之間的一部分能力。但柳家不一樣。他們一直在雲容，與淮陰侯也有聯係。”

  ??徐甄半眯著眼睛，茶的熱氣令他的麵孔看起來更模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高深莫測。

  ??“韓七，當年你才跟我的時候，不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說威平侯不是好人，將來一定會除掉我們。但是如果我們不跟著他，我們恐怕已經活不下去了。”

  ??韓七把頭深深地垂下。想當初，他也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徐甄也是個青澀少年的模樣。這樣的人呆在北疆，不是被燕人殺了，就是被中原的富人買去當奴隸。他想起北疆的嚴峻，眼裏閃過不甘。

  ??徐甄繼續說道：“想當年，北疆有個富人，他很喜歡鬥獸。平日沒事就是看狼和老虎，或者熊廝殺。富人讓人挖了一個很大的洞。他們把動物趕到洞裏。又命令人架了個高台。富人就坐在高台上看老虎豺狼廝殺，他其樂融融，像看到世間最美的風景。你說，若是讓你淪落到富人身旁，你甘願嗎？”

  ??韓七眼眶都紅了：“爺，是屬下多慮，屬下就應該聽爺的，當初若不是爺機靈，我已經到老虎口裏。爺，方才屬下失態，你莫要往心裏去。”

  ??徐甄笑笑，他這一笑如沐春風，隻是眼裏夾帶著冰渣，一般人見了或許會被他出眾的皮囊迷惑，但與他一起共事多年的韓七隻覺得危險。

  ??“韓七，以後我們會麵臨的危險隻會更多，到時候，你若有想法，不妨提出。隻要你說了，我都會幫忙。”

  ??韓七搖頭：“是屬下目光短淺，考慮不周，屬下以後不會了。”

  ??徐甄臉上的笑容暗了下來：“既然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後路早就斷了，沒必要糾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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