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是你……是你，你回來了……”

  老者雙手，握住了夜清落的手。

  力道很大。

  夜清落想掙紮，可在感覺到老者雙手的輕顫，與掌心的濕熱。

  她狠不下這個心。

  尤其，在看到老者老淚縱橫，一字一句喚著“鳳歌”的時候。

  夜清落的心髒，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

  她任由著老者，抓著她。

  老者老淚縱橫的喃喃自語。

  握著夜清落雙手的大掌，也更是顫抖的厲害。

  正在這時。

  門外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老婦人略帶驚疑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姑娘，你方才說你叫什麽名字？我想起來，我在哪兒聽過你這個名字……”

  當老婦人踏入房間，看到房內這一幕時。

  麵上的神情，頓時一凝。

  旋即恭敬的行禮：“家主。”

  老婦人方才闖入時的聲音很大。

  令老淚縱橫的老者，頓時驚醒了過來。

  他怔怔的盯著夜清落，眸中好似有什麽情緒在翻湧。

  “你……”

  冷靜後的老者，慢慢的鬆開了夜清落的手：“不……你不是鳳歌，你不是我的小歌……”

  鳳歌已經死了。

  早已經死了。

  “家、家主，您怎麽來了……”老婦人語氣有幾分忐忑。

  老者一點一點，擦過眼角的淚水：“鳳婆，這是怎麽回事？她……是從何而來的？”

  老者雖然話，是問向老婦人的。

  但眼睛，卻依舊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夜清落。

  似是害怕自己移開視線。

  她便會消失一般。

  那樣的眼神。

  令夜清落覺得很心疼。

  “家主……”老婦人看了老者一眼，又有些不太確定的低垂下頭，“老奴……老奴也不太清楚。”

  她將自己如何看到夜清落的場景，言簡意賅的講了一遍。

  而後，有些猶豫不決的開口：“家主，您、您認識……這位姑娘嗎？”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家主如此失態的模樣。

  再聯想到自己的猜測。

  老婦人麵上神情，更是凝重。

  “你方才說，她叫什麽名字？”老者終於挪來了視線，望向老婦人。

  老婦人看了眼夜清落，旋即壓著內心各異思緒，一字一句道：“回家主，這位姑娘，名喚……夜清落，老奴曾在……家主的嘴裏，聽過這個名字。”

  “清、清落……”

  老者的身子，再一次僵硬了起來。

  才剛壓回去的紅眼眶，登時又酸了。

  他顫抖的手，一點一點，朝著夜清落的頰邊撫過去。

  那張覆滿皺紋的臉，滿含不可置信：“你叫清落？你真的……叫清落？！”

  當老者的手，險些觸碰到夜清落的臉時。

  少女纖白的手，輕輕的握住了老者的手腕。

  她抬目，對上老者探究與震驚的目光，微微蹙眉：“你……和鳳歌，是什麽關係？”

  夜清落知道，她和自家未曾蒙麵的娘，長得有幾分相似。

  而眼前這個老者。

  在第一眼，便將她錯認成了鳳歌。

  而且……

  情緒的波動，有些詭異。

  顯然，和鳳歌的關係，非常好。

  夜清落心底，有了幾分猜測。

  “我……我是鳳歌的……父親。”老者一字一句，盯著夜清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