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個會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嗎？

  夜清落：“嗬、嗬！”

  曲芷裳的臉色，驀地一白。

  的確是沒料到夜清落竟然會這麽直白的表現出對她的厭惡。

  她麵色很是尷尬，緊抿著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隻是……”

  “別你你你，我我我了。”夜清落打斷她的話，“我對你沒什麽興趣，你別湊上來，我便不搭理你，很簡單。”

  她攤開雙手，聳聳肩。

  明明是很流氣的動作。

  在少女做來，卻是矜貴優雅的兒很。

  尤其是眉眼間的姿態，睥睨之勢。

  讓曲芷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卑微的螻蟻，像個小醜一樣，在少女麵前蹦躂。

  少女，卻根本不將她當成一回事。

  這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令曲芷裳纖指握的更緊。

  精致麵容上，微微的扭曲著。

  又因喬胤炎在一旁看著。

  而壓抑著心底的扭曲。

  夜清落緩緩地放下了酒杯。

  白皙纖長的指尖，輕輕的敲打在桌麵上。

  而後似笑非笑的抬目，看著曲芷裳，一字一句道：“玲瓏殿玄女……好好抱著你現在的身份，安安靜靜的，別再讓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了。”

  曲芷裳的臉色漲紅，指尖緊扣著酒杯，眉眼間蒙上了一層戾氣。

  “帝夫人，我不過是想敬你一杯酒罷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仗著帝尊大人給你撐腰，你便如此囂張跋扈？”她緊咬著貝齒。

  “玄女！”喬城主“啪”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的瞪著曲芷裳，“退下去！”

  曲芷裳揚起下巴，眉眼一片陰戾：“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帝夫人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靠著帝尊大人，才爬到現在這個地位的女子。”

  “帝夫人若真的有城主大人說的那般神乎其神，不如明日之戰，便由帝夫人帶隊，讓本玄女瞧瞧，她究竟有幾分能耐！”

  曲芷裳顯然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字字句句，逼人的緊。

  “玄女，你再胡攪蠻纏，休怪本城主將你趕出去！”喬城主也是惱了，站起身便揚聲喚道，“來人！”

  很快，衝進來兩名將士。

  在喬城主要開口之時。

  夜清落悠悠然的站起了身。

  一襲紅衣如火的長裙，宛如流雲，鋪開雀躍的火焰。

  也止住了喬城主的話。

  夜清落粉唇勾動。

  狹長的媚眸間，泛起淺淺的漣漪。

  她笑吟吟的看著曲芷裳，嗓音慵懶而平靜：“你想敬酒，我就要應下？你算個什麽東西？嗯？”

  最後一個“嗯”字。

  仿佛能令人心髒驟停。

  “有句話你還真就說對了。”

  少女的笑靨更甚，眼底還透露出濃濃的諷意：“我啊，就是仗著阿玄給我撐腰呢。”

  看著曲芷裳那一陣青，一陣白的麵容。

  她笑得更是惡劣：“怎麽？很嫉妒啊？可是在嫉妒啊……你都找不到，願意給你撐腰的人呢。”

  “你……你不要臉！”曲芷裳又氣又惱，羞憤不已。

  夜清落繼續笑：“說的好像你很要臉似的。”

  曲芷裳深吸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

  羞憤難堪的麵容上，浮現出不甘的倔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