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老頭的時候。

  夜清落都怔了一下。

  她自然是認出了那藤蔓，就是她被卷入意識空間之前，所看到的藤蔓。

  褚無心循著那半截的藤蔓，找到了操控藤蔓之人？！

  也就是……操控上萬隻屍傀蠱的巫蠱師？！

  找到巫蠱師，也就勢必能找到陣眼所在處！

  “褚少主饒命……饒命啊……”老頭吊在褚無心的手裏，恐懼的求著繞。

  褚無心黑沉的眸，淡淡地睨他一眼。

  五指，陡然一用力。

  老頭慘叫不已。

  用行動，拒絕了老頭的求饒。

  老頭痛苦的渾身抽搐，那根有著密密麻麻蟲洞的藤蔓，像是隨時要斷裂一般。

  他深知褚無心的性格，也知道自己，落入褚無心的手裏，斷然沒有活路。

  他眼底閃過一絲精芒，藤蔓扭曲，痛苦開口：“褚少主，你答應過我的……答應過會放過我，會看在和暗幽宮是合作夥伴的麵子上，不插手此事！你怎麽能食言！”

  老頭的聲音，充滿絕望和哀求。

  又夾雜著痛苦慘烈的嚎叫。

  聲音極大。

  幾乎各大勢力的玄者，都聽在了耳裏。

  一番話，登時令眾人炸開了鍋。

  紅清閣閣主和暗幽宮是合作的關係？

  那……他到底是幫哪邊的人？

  眾人竊竊私語。

  當事人卻是麵無表情，淡淡地看了眼老頭。

  眼波卻是連半分的波動都沒有。

  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不解釋，老頭又繼續道：“暗幽宮已經答應了褚少主，無條件為褚少主做任何事！褚少主，你這樣言而無信，就不怕寒了那些相信你的人的心嗎？！”

  他意有所指，艱難的扭過腦袋，看向了夜清落。

  褚無心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解釋一句的意思。

  也完全沒有阻止老頭的意思。

  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實在看不出他心裏究竟是在想什麽。

  在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之下。

  察覺到老頭看過來的眼神的夜清落，微微蹙了蹙細眉。

  已有人按捺不住心底的惶恐和害怕，擰緊眉頭厲喝道：“紅清閣閣主，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既然是暗幽宮那邊的人，又為何出現在這裏！我們還以為，你是來幫助我們的！”

  “紅清閣閣主，你該給我們一個解釋！你到底是想做什麽？”

  “……”

  一個人開口。

  其他玄者也按捺不住。

  無數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卻是沒能讓褚無心的情緒，掀起半分波瀾。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看向那些質問的眾人們。

  像是杜絕了周遭的一切。

  沒將眾人放在眼裏。

  他不語。

  在眾人眼裏，便成了默認。

  指責的聲音，也就更大了。

  夜清落越聽，細眉擰的越緊。

  抱著球球的手，都不由加重了力道。

  引得球球“哇哇”大叫。

  “閉嘴。”

  她擰眉，略帶不耐的開口。

  輕聲不大，卻尊貴威儀。

  明明隻是對球球說的。

  卻是令四周那些議論的聲音，全部安靜了下來。

  聽到她的聲音，一直無動於衷的褚無心，都抬起了頭，看向了她。

  迎著褚無心的目光。

  夜清落麵上的神情，變得愈發凝重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