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褚無心還是果斷拒絕，一瞬不瞬的看她：“時間還沒到，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待著。”

  他的眼神，還是那般的冷冰冰。

  可，夜清落能敏銳感覺到。

  冰冷之下，暗藏的濃濃情愫。

  她的心，狠狠一顫。

  冷硬的態度，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褚無心對她，是認真的。

  褚無心見她不坐，便也跟著站起身。

  “夜清落，你別不開心，你本就是屬於我的。”褚無心淡淡地說著，深潭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夜清落。

  他看了夜清落半晌。

  忽然抬起手，拭去她唇角沾染的茶水。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了她的唇。

  這舉動，驚得夜清落連連後退。

  她麵色微變，一手捂住了自己被碰過的肌膚：“褚無心！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曾經的事情，那也都隻能是曾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而且，我屬於誰，輪不到你來決定！”

  褚無心的手，懸在半空。

  他的手指，還殘留著女子柔軟的觸感。

  他手指顫了顫，微微合攏。

  耳邊，是少女飽含慍怒的聲音。

  褚無心麵色不改，淡漠的看著她。

  “褚無心，十歲那年，和你相處的日子，我承認，我很開心。但，那僅僅是作為朋友的開心。

  我，夜清落，曾經的廢材七小姐。娘親去世後，我的生活中，隻剩下了紫菱和小鈺兩個人。

  你……在那個時候出現，成為出現在我生命中的第四個，真心對我的人。”

  夜清落緊緊地咬著下唇，媚眸緊緊地鎖定著褚無心。

  她今日，必須和褚無心說清楚。

  不論褚無心能不能聽進去。

  該說的，她還是要說。

  “褚無心，在那種情況下，年僅十歲的我，對你的感情，隻是親人，隻是救贖一樣的感情，這些都無關男女，無關****。

  而你……也不過是因為多年的血腥殺戮中，難得見到一個小女孩，願意照顧你，與你說話，並且對你露出最溫暖的笑容。這不過……是你孤單了太久的心在作祟。

  你動心的，是那時的我，給予你的溫暖，而不是我這個人。”

  這是作為回憶的旁觀者，所發表的看法。

  “其實，我們兩個，算是非常相似的兩個人。悲慘的童年，導致我們隻要有一絲絲的溫暖，就想要為之付出一切去換取。

  我們就以為，這是愛情。

  可事實上，這一份溫暖，即便不是對方，我們照樣會動心。

  褚無心，我們於對方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朋友，親人，不是嗎？”

  褚無心的眸色逐漸深邃。

  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縈繞著深不見底的旋渦。

  耳邊，是她低低軟軟的嗓音。

  聽得出來，夜清落是無比認真的說著這番話。

  朋友……

  親人……

  褚無心笑出了聲。

  冰冷的嗓音，笑聲都如同染了冰渣。

  隨著他的笑，一點一點墜入心髒，寒冰入骨。

  他的笑，令夜清落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可是夜清落，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親人。”

  褚無心靜幽的眼睛，掀不起一絲的波瀾。

  他麵無表情，靜靜幽幽的看她，嘴角勾著的，是無比譏屑的冷笑：“我說過，你要麽是個死人，要麽……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