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老身所知道的……全部經過了。”

  回憶著當年的事情，老祖宗的眼睛，已是一片朦朧。

  夜楓鈺拿過一旁放著的軟綢手絹，替老祖宗擦拭眼睛：“事情都過去了，老祖宗，不論姐姐是不是我的親姐姐，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親姐姐。”

  他的聲音很輕。

  可話中的力道，卻是鏗鏘有力，讓人不容置疑。

  老祖宗輕輕的拍了拍夜楓鈺的手背，移開他的手，輕歎一聲：“老身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如今老身已經看到了你的神皇印記，也相信你的能力。”

  說著，老祖宗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稚嫩的臉龐，露出了她許久未曾露出過的和藹笑容。

  “奶奶之前說過，你做的決定，奶奶絕不幹涉。”

  言下之意。

  夜楓鈺往後即便是想讓三泉宗，成為夜清落的堅實靠山。

  她也不會多說半句。

  夜楓鈺用力的點頭：“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三泉宗發揚光大！”

  老祖宗笑著，又看向夜清落：“老七，雖然……今日奶奶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將你的身世曝了出來，但……你為三泉宗所做的一切，奶奶都看在眼裏。

  從今往後，奶奶不會再插手三泉宗的任何事情。

  你……依舊是三泉宗的七小姐，奶奶心裏的老七。

  隻希望……你不要怪奶奶，能替奶奶，保護好老八……”

  “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小鈺。”夜清落語氣還是淡淡地，“你方才說的那些經過，我還有幾個地方，想細細問一問。”

  老祖宗早已料到，她還會有所疑問，緩緩點頭：“問吧。”

  “你說，關於你懷疑我娘在外與人苟且之事，是因為你同尉遲氏在花園，一起看到的？”

  老祖宗怔了怔，點頭：“是。”

  夜清落眯了媚眸：“那麽，在之後你察覺我娘情況不對，像極了偷人的時候，調查了我娘，那個時候，尉遲氏可跟在你身邊？”

  “在。”老祖宗聽著夜清落的問話，心裏隱隱像是抓住了什麽，“對，尉遲氏……那時一直陪在老身的身邊……”

  尉遲氏……

  夜清落細眉微蹙，斜斜的靠在了軟椅上。

  這個尉遲氏……倒是對她娘，恨之入骨啊。

  當初她娘的死。

  就和尉遲氏脫不了關係。

  當初娘會被老祖宗懷疑，與人私通……

  定然也是尉遲氏設下的局。

  很有可能，當年娘為何要選擇，讓她和夜楓鈺當成龍鳳胎生下來的原因……

  尉遲氏可能知曉。

  她該慶幸，自己隻是想讓尉遲氏生不如死，並未殺了她。

  還給尉遲氏喂了顆讓她無法斷氣的丹藥。

  隻要尉遲氏還活著。

  從她嘴裏套出當年的事情，輕而易舉。

  夜清落抬起頭，又問：“那麽，當年你一直在懷疑我娘懷了他人的孩子，夜天狂又留在我娘院裏那麽長時間，夜天狂對你說了什麽，才會讓你接受了我娘。”

  老祖宗的臉色一僵。

  看著夜清落的神情，眸光也有幾分躲閃。

  夜清落並未打消提問，反而愈發咄咄逼人：“為何，夜天狂在明知道我並非他親生女兒的情況下，還執意讓我成為三泉宗的少宗主，且……你也接受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