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冷血無情。

  也不是她不顧褚無心的心情，強硬的拒絕他對她的感情。

  而是……

  感情這東西，本就不該拖泥帶水。

  若她給了褚無心希望。

  那才是對褚無心真正的殘忍。

  “一句做不了數，就想抹去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褚無心低低的笑著，一雙冷眸，逐漸泛紅。

  俊逸的麵容，青筋微暴。

  他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克製著他想要殺人的衝動。

  “那褚公子……你想怎麽樣？”夜清落平靜的反問。

  旋即又道：“我不知道為何，十歲那年關於你的記憶，會被忘得一幹二淨。但，忘了便是忘了，這或許，便是你我之間的命定結局。”

  “我想怎麽樣？”褚無心忽而提高嗓音，低聲的吼道，“你問我想怎麽樣？我想怎麽樣，難道你心裏不清楚，不明白嗎？！”

  他的雙臂，再一次扣在了夜清落的肩膀上：“說的倒是輕巧，忘了便是忘了？一句忘了，便是想打發了心心念念，想了你五年的我？”

  他的質問，夜清落無言以對。

  她並非十歲時候的夜清落。

  也未曾身臨其境的，和褚無心經曆那一段，屬於他們的美好記憶。

  她不可能因為記起，曾經和褚無心的記憶。

  便拋下帝墨玄，而選擇褚無心。

  她喜歡的人，隻有帝墨玄而已。

  “你想和我遵循五年前的約定，和我成親。”她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將他心裏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夜清落此時，冷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

  “不是用一句忘了打發你，而是我們之間的關係，隻定格在了五年前，你離開的那個晚上。”

  夜清落認真的說道：“褚公子，在沒有那段記憶的時候，我愛上的人是帝墨玄，即便現在恢複了那段記憶，也不會改變我愛著帝墨玄的心。”

  “生生世世，我也隻會跟隨帝墨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明白。

  怎麽可能聽不明白呢？

  生生世世，也就預示了她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屬於帝墨玄的。

  即便來世，她也會選擇帝墨玄。

  她是在勸他，放棄她。

  可是，放棄談何容易？

  若是那麽輕易便能放棄的話。

  他也就不會執著五年了。

  “我不明白……夜清落，我不會明白。”褚無心聲音沙啞，緩緩的搖著頭。

  扣在夜清落肩膀的雙說，逐漸加重了力道。

  夜清落吃痛，擰緊了眉頭。

  盯著褚無心那張情緒莫變的臉龐，心裏一陣發怵。

  她想掙紮。

  但褚無心的雙手，卻是攥的更緊。

  那五指，像是要嵌入她的肉裏一般。

  疼的她眉心緊蹙。

  正欲強行將他掙脫開。

  腰間忽而一緊。

  一道強勁的力量，扣著她的腰，猛地將她往後拉拽。

  她的脊背，撞入了一個溫厚的胸膛。

  耳邊，醇厚如美酒的聲音，清冽如冰：“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總而言之，小落兒是本尊的女人，你……沒有染指的資格！”

  強勢而磅礴的氣勢，在這一瞬暴漲。

  那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死神堡堡主，你最好給本尊記清楚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