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微微笑道，“我隻盼姐姐們的日子過得再好一點，更好一點。”

  三姐妹眼圈一紅。陳玉蘭更是拿帕子擦眼角。

  “公子。”

  門外響起了暖暖的小廝福壽的聲音。

  待三姐妹收拾好情緒，暖暖才喊著福壽進來。

  福壽的手上是三個精致的木盒子，每個木盒子寬40cm高有15公分。

  “寶文，這是什麽？不會是又給姐姐們的嫁妝吧。”陳海棠語氣頗有些酸酸的。

  陳臘梅點了點陳海棠的鼻子，“你這小妮子，等你出嫁的時候，還少了你的不成。”

  陳海棠不聽，隻一個勁的撅著嘴，兩個姐姐都要出嫁，家裏堆滿了兩個姐姐的嫁妝。

  因為自己還要兩年多才會出嫁，根本沒有她的份。

  實際上，哪裏是真沒有陳海棠的份，兩個姐姐打首飾的時候，也會給她打一些現在能帶的。

  暖暖嗬嗬笑了兩聲，“三姐可別惱，誰說沒有你的。”

  “我的嗎？在哪？”陳海棠一聽來了精神。

  暖暖看了眼福壽。

  福壽特別機靈，連忙把盒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將三個盒子一排擺開。

  三姐妹看到盒子上花樣就知道了，這三個盒子分別是給她們三姐妹的。

  因為那盒子上畫的正是玉蘭，臘梅和海棠。

  陳海棠像是看到了一個驚喜的玩具，連忙跑了過去，拿到了畫著海棠的盒子。

  吧嗒一聲，盒子打開了，然後便是三聲抽氣的聲音。

  “寶文，這也太貴重了吧。”陳玉蘭艱難的移開眼對暖暖說。

  “姐姐打開看看。”暖暖不答，反催促她們快點打開。

  陳玉蘭和陳臘梅也有些興奮，剛剛看到小妹的首飾就已經移不開眼了，不知道她們兩個的有什麽不同。

  三姐妹具是被盒子裏的金首飾晃的移不開眼。

  每個人盒子裏都是一整個新娘金頭麵，隻不過配的花不一樣。

  “這是我為三個姐姐特意做的鳳冠，世界上僅有一副。隻不過霞帔嘛……弟弟這一雙手粗糙無比，可辦不到，要姐姐們自己繡了。”

  三人都有些猶豫，誰不希望自己出嫁的那一日風風光光。

  更何況，她們還沒有見過有人頂著一頭金首飾出嫁呢！

  就是她們娘手裏，也隻有一兩件金首飾。

  沒等姐妹三人說什麽，王秀娘的聲音便到了門口。

  “這是什麽？”王秀娘隻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了，那金燦燦的一堆！

  有些結巴的問暖暖，“你……給你姐姐們弄了，鑲金的首飾？”

  “足金的。”

  “足！？”王秀娘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暖暖可沒讓王秀娘在姐姐屋子裏發火，連忙挎著他娘的胳膊往外走。

  “娘啊！兒子給您打了一套金首飾，這就帶您去看看。”

  王秀娘這口氣還沒喘勻呢，聽到這話，“啥？娘也有金首飾？”

  “有呢？您看還不快去看看。就在您屋裏放著，別待會兒有人毛手毛腳給弄丟了。”

  “什麽？你就直接放屋子裏了？快走，快走！”

  ——

  出嫁那天，暖暖背著陳玉蘭出門，心下亦是酸澀。

  這姑娘家在家千日好，出了門子便是人家的人了，娘家人輕易管不得。

  幸好嫁的對象是知根知底的蔡毅。

  三妞成親這一日，天公也作美，是個晴朗的好日子，也沒有下雪，親戚都自發地過來幫忙。

  有暖暖這個金招牌在這，不少城裏的鄉紳富戶也都親自來喝喜酒。

  吉時到了，敲鑼打鼓的，暖暖背著陳玉蘭出門。

  陳玉蘭伏在暖暖背上，穩穩地前行，心裏有些傷感，“寶文，謝謝你。”

  暖暖雖然虛歲才14，但是經過他日以繼日的喝牛奶，拉伸運動。身高已經達到了1米七左右。

  現在蔡毅隻是比他高一點點。

  “大姐，要過的幸福。被欺負了也別受著，你還有娘家，有爹娘，有我。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陳玉蘭忍不住又落淚了，她最舍不得的就是這個弟弟，她這輩子何德何能有這麽好的一個弟弟。

  暖暖慢慢背著她出了門，放入花轎。

  旁邊幾聲銅鼓，喊禮的人喊了一聲：“起轎！”

  暖暖眨了眨眼睛。

  姐姐，一定要幸福。

  ——

  等在4月份在府城舉辦完陳臘梅的婚禮，暖暖跟蔡毅就動身前往省城參加鄉試。

  這次一起去的是他們六個人。

  暖暖這邊兒是陳大生和小廝福壽，陪著他一起去，而蔡毅那邊兒是蔡毅的父親蔡國倫和陳玉蘭一起去。

  讓陳玉蘭跟著，主要是陳玉蘭的手藝不錯，可以給兩個考生準備飯食。

  暖暖在省城也置辦了幾處房產，其中有一處的宅子僻靜，且交通方便。

  一行人便住進了那個宅子裏。

  跟之前童生試相比，於暖暖來說，最大的區別便是——小黃回來了。

  很多事情，小黃就可以幫他辦好，暖暖隻用一門心思讀聖賢書就可以了。

  小黃準備的十分齊全，從驅蟲藥，驅蚊藥，驅蛇藥，再到隱形折疊雨棚……都給暖暖準備好了。

  又在暖暖的勸說下，萬般不樂意的把能拿出來的給了蔡毅一些。

  小黃還特地查了古代科舉事宜，拍胸脯保證，到時候絕對不讓那些衙差搜暖暖的身體。

  暖暖感動的不得了。

  雖然上一次考童生試的時候，並沒有完全脫光，隻穿著單衣，但也讓暖暖很是別扭。

  聽說這次考鄉試嚴了很多，說不定還要脫衣檢查。

  一想到自己要脫光光，讓一群人看來看去，暖暖就接受不了。

  ——

  鄉試，又稱秋闈，在各省省城舉行，由朝廷派員監考。

  暖暖在進考場之前，先把一瓶辟穀丹通過『時空間傳送陣』傳到陳瑜南所在柴房的小水缸裏。

  這四年，暖暖都是把小水缸當成時空轉換的點。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些東西過去。

  根據他現在的精神力狀況，隻能每十天傳送一次，不然就會脫力昏厥。

  暖暖就跟蔡毅排隊，搜身進場。

  搜身的套路暖暖很熟，童生試的時候已經領教過多次了，沒成想這回更為嚴格，衙役們增加到六名。

  暖暖進了搜身房。

  因為小黃的精神控製，隻檢查了考籃裏的東西，還將暖暖放在明麵上的幹饅頭也從中掰開，生怕裏頭藏了東西。

  暖暖老老實實地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