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審問
作者:蘇安安      更新:2021-07-15 02:43      字數:2470
  第127章審問

  ??周乾陵有些難以言述的得看著麵前的金字招牌,隸書鋒銳無比,撇捺之間都是不可抵擋的殺氣,京城的男子恐怕無人不知此處,正是豔明遠播的——百花樓!

  ??“王爺真有閑情雅致,竟然也會到這種地方尋歡作樂。”太子說出這話的時候顯得艱難,這些年他可沒少往這百花樓跑,每天就是為了找尋幕後之人,卻常常無功而返,但即使如此,花樓裏的姑娘老遠就把他給認出來了,笑著躲在帷幕之後,不知道又議論些什麽。

  ??周乾陵卻不怎麽在意這些姑娘,他餘光瞥見冷若冰山的楚驥清,心中泛起了嘀咕,眾人不都傳永安王爺不近女色,是難得的正人君子嗎,怎麽如今竟然會同邀花樓,這說出去豈不是聳人聽聞?

  ??更何況他如今心悅沈家小姐,而那沈家小姐的脾性,他僅僅隻是見過一麵,心中便清楚了幾分,那也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

  ??更何況背後的威武將軍,他若知自己的誰女婿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又怎麽會放心把女兒交托給他,楚驥清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過太子轉念一想,沈挽鳶已經是皇上親封的小郡主,按照律法來說就已經不用成親拜堂,可招婿上門,又為何要委曲求全,進永安王府的大門,僅僅隻是片刻功夫,楚驥清就從一個威風凜凜的戰神王爺,降到被心儀女子拋棄的可憐人,著實令人唏噓。

  ??隻是這些楚驥清卻全無所覺,駕輕就熟的帶著太子直接上到了二樓雅座,葉若早就在這恭候多時。

  ??這花樓裏的點心,都是沈挽鳶請的最好的師傅,做出來的糕點甜而不膩,反倒是挺合葉若的胃口,如今已經快吃掉三盤,見兩人姍姍來遲,便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們動作怎麽那麽慢?”

  ??太子隻覺得這人眼熟,似乎像在哪裏見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疑惑的看向楚驥清,皺著眉頭問道:“敢問這位是。”

  ??“都病到骨髓,儉回來幾天安生日子,難不成就不居安思危,開始頤養天年了嗎?”葉若冷冷的說道,其實若真論起來太子身上中的餘毒,還是他的手筆,隻不過你想讓個以殺人為生的殺手頭目感到愧疚,簡直比登天還難。

  ??太子猛然瞪大了眼睛,頓時有些驚慌,脫口而出道:“你又是如何知曉?”

  ??大理寺天牢

  ??大理寺少卿愁眉苦臉的坐在桌案之上,頭頂的烏紗帽被他隨意的丟在一旁,若按照律法應該尊敬的供起來,隻不過他現如今沒這個閑情逸致。

  ??整個天下誰不知道皇帝遇刺,專門秉公斷案的大理寺就成了眾矢之地,皇帝令他七日之內斬獲所有叛賊頭顱,隻是這事哪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便可以達到的,哪有那麽輕巧。

  ??官兵都快把整個京城掀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百姓們祖孫三輩往上查,都有跡可循,隻有一些官員的家眷是從外鄉遷往京城,但其中盤根交錯,最容易得罪人,所以察了這三日有餘,仍然是無功而返,他心灰意冷的坐在椅上,知道自己這回恐怕也不得善終。

  ??沈震山作為此次的協助,也是忙的腳不沾地,看著唉聲歎氣的同僚,心中也是焦急,正準備開口勸解幾聲,外麵的衙役拖長了聲音來報。

  ??報!沈小郡主到——

  ??這可真是稀客,縱使是威武將軍在這,也沒有女子道這陰煞之地的道理,大理寺常年受刑砍人,老百姓早就把這邊出了好幾套惡鬼索命的故事。

  ??平時膽小的女子根本不敢靠近,哪怕勞累點,也要專門繞過這條街,這些貴女雖然不信,但仍然比較忌諱,平日別說專程到訪,連看一眼都嫌晦氣。

  ??大理寺少卿扭頭看向沈震山,原本還想著威武將軍再如何嬌縱嫡女,也會嗬斥幾分,卻沒想到他直接麵帶笑意的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沈挽鳶的腦袋,溫柔的問道:“鳶兒怎麽來了,這地潮濕,別弄髒了你的衣裙。”

  ??“……”所有的仆從雜役麵麵相覷,都流露出幾分震驚之色,想不到鐵血無情的威武將軍,竟然寵愛女兒到不講道理的地步,若是尋常父親早就訓斥,可他卻連句重話也沒有。

  ??“父親放心,鳶兒這次可是有正事而來。”沈挽鳶笑語晏晏的說道,伸手拿過一旁的食盒,裏麵裝著一碗清爽的梅子湯,雖然如今已經入秋,在飲這種涼寒之物傷身體,但對於辦案到心燥氣熱的各位大臣來說,這便是最好的良藥。

  ??不少小官眼睛都亮了,默默的咽下口水,沈挽鳶準備的足份,於是眾人也不再糾結什麽溺愛之事,捧著碗邊慢慢的喝了起來。

  ??有威武將軍在此坐鎮,沈挽鳶沒任何阻礙的進入到關押罪犯的牢房,這些亂臣賊子大多都是出氣多,近氣少的模樣,皇上的命令下的急,這群人更是沒日沒夜的用刑,甚至都活生生的打死了兩個,結果這群人仍然活蹦亂跳。

  ??哈日靜靜的躺在最後一間牢房的稻草之上,目光絕望,雙手緊攥著一片衣角,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被楚驥清親兵送進來的緣故,這些人中,他受的刑罰是最少的,所以如今還能勉強的保持幾分神智,一個莽撞威武的漢子,如今胡子拉碴,麵黃肌瘦,再也沒有幾天前那副囂張模樣。

  ??“這位壯士別來無恙啊。”沈挽鳶笑吟吟的看著他,頗有閑情逸致地蹲在哈日的身邊:“你的那位曼莎姑娘,這些天可有進入你的夢中?”

  ??“呸!”哈日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神情不屑的說道:“你們不配提她的名字。”

  ??他雖然流落至此,但仍然有些骨頭沒被磨軟。

  ??“嘿,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皮肉又癢癢了。”一旁看守的獄卒氣憤的說道,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便要打下去:“知道我們沈姑娘是什麽人嗎,你也敢如此囂張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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