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爾德對自己的評價，張凡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

  自己什麽時候能與神明比肩了？

  他對於自己實力的評估一直都是中下位的水平，當然了，對比對象自然是神明，放在人類裏麵不是張凡吹，到現在為止能讓自己全力出手的人他是一個都沒見過。

  現在看來，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裏的原因應該和赫爾德沒有什麽關係，那麽這背後之人會是誰？

  卡羅索？

  張凡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偉岸的身影。

  能將自己毫無聲息的弄到這裏來，除了赫爾德以外應該就隻剩卡羅索了。

  “你倒是挺會恭維我！”

  張凡冷笑道。

  “這不是恭維，而是事實，正是因為你那可怕的成長速度才打消了我最後一絲疑慮。”

  赫爾德沒有在意張凡的表情，在她看來對方是否喜歡自己並不重要。

  “放我出來！”

  就在這時，張凡的意識中突然傳出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

  “對了，有一個人一直想見見你，所以我把他也帶來了。”

  說著，張凡催動鬼手，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聲音緩緩的從冥界裂縫中浮現。

  波羅丁拿著巨錘，盔甲下兩個冒著靈火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赫爾德。

  “你欺騙了我上千年！”

  隨著一聲怒喝，波羅丁手中的巨錘已然高高舉起。

  “嘭！”

  但就在下一秒，波羅丁龐大的身軀卻突兀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卡恩那冷酷的身影。

  而波羅丁的身體則是被卡恩一拳打進了旁邊的柱子裏。

  當波羅丁艱難的從裏麵爬出來時，它胸前的盔甲都已經碎裂開來，顯然剛剛卡恩那一拳力度不小。

  而張凡則是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和卡恩對視。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為當時的行為而抱歉，那時的我實在是太過於天真，錯信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外神才導致了如今的下場。”

  赫爾德清幽的聲音緩緩響起，眼前仿佛又浮現起當年的事情。

  “千年的折磨，如今換來的卻是背叛，你知道我這千年裏從未停止過想要複仇的想法，而你卻利用我的怒火去完成你自己的私願，這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的嗎！”

  波羅丁聽到赫爾德的話語後，不僅沒有半點消火的樣子反而更加憤怒。

  看到這個場景，張凡不禁想起一句話。

  如果抱歉有用，還要法律何用？（本意不是它，但寫出來容易發生不好的事。）

  現在的波羅丁多像那些可憐的受害者，因為赫爾德的謊言，自己就這樣被騙了一千年，要不是張凡陰差陽錯的將它從秘境裏救出來估計這會它還被埋在鼓裏。

  張凡想到這裏不禁有些動容，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話說自己第一次見到赫爾德時不就是在那個秘境裏嗎？

  說實話，如果沒有赫爾德的助攻，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拿下沃德咯斯，當時的自己隻沉醉於獲得新鬼神的喜悅中，全然沒有去想過赫爾德為什麽會去到那個秘境。

  “我知道你這些年受到的苦，但如今的我不是已經做到了當年的承諾將你救出來嗎？”

  赫爾德突然一臉笑意的看著張凡。

  就在這一瞬間，張凡有種自己嗶了狗的感覺。

  那個秘境，那個碎片以及那個邀請函感情都是這娘們故意的！

  從一開始，赫爾德就應該是打好了算盤準備讓自己救出波羅丁。

  “嗯？”

  波羅丁沉吟一聲，緊接著在它的仔細回想之下，好像並沒有什麽問題...

  約定好了千年解封，這確實是做到了。

  “你算計我！”

  張凡這時有些忍不住了，感情赫爾德惦記自己已經那麽久了？

  “我隻是做了一些適當的引導，而且最後的選擇權可是在你的手裏，是否釋放它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可沒有強大到能幹擾你的思維。”

  赫爾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

  張凡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沒有再關注無語的張凡，赫爾德轉頭看向一旁的波羅丁說道：

  “至於你，我已經完成了當年的承諾，雖然中間有了些波折，但我總歸還是兌現了，阿拉德的悲劇我想盧克已經告訴了你們，我就不再敘述一遍了，當時的錯確實是我造成的，這點我不會否認，但眼下已經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

  萬神殿如今雖然有卡羅索大人坐鎮，但那些神明依舊看我們不順眼，你之前遇到的那個瑪納加爾姆就是其中之一，那個畜生一直想要在我們這裏埋下個釘子以等待後續的位麵戰爭時發揮作用，但沒想到還沒等我發現，你就已經將這個釘子給拔掉了，

  這次的規則更改和你拔掉這根釘子的關係很大，如果不是你冒然動手，那些家夥估計早就以為穩坐釣魚台而落入陷阱中了。”

  赫爾德說到最後語氣有些失落。

  “這都能跟我有聯係？”

  聽到赫爾德這麽說時，張凡瞬間反應過來，對方一定是針對祂們的計劃做了後手，隻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動手導致赫爾德的計劃提前暴露。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赫爾德原本是想憑借著這次位麵戰爭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沒想到因為張凡導致了整個計劃的暴露，這也是她為什麽一開始懷疑張凡的原因。

  “是的，所以既然是由你而起，那麽自然就應該由你去終結，況且我們一時間確實找不到什麽合適的人選，而你恰巧在這個時間段進入了我的視野，

  經過一係列的考察以及和其它使徒共同商議後，我們最終決定由你代表這個世界出戰！”

  赫爾德眼神堅毅的看著張凡，其中充滿了名為希望的光芒。

  “我可以拒絕嗎？”

  張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對於這種戰爭，自己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冒然前往，除非自己實力強大到可以做到降維打擊的程度，否則一定會死的很慘。

  “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當然你確實有拒絕的權利，隻是在這場戰爭結束後，你，我，以及這個位麵的所有人都會淪為喪家之犬，你想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