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張凡隻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有些宕機，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著剛剛和盧克的談話。

  試煉空間是卡羅索的手筆，其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世界的人族能有自保之力，否則當有一天，其他世界的神明攻入這個世界時，不求他們能反擊，隻希望他們能夠自保。

  但在這裏，盧克和卡羅索的想法出現了分歧，在盧克看來，這個所謂的試煉對於人們來說風險太高而且效率很低，隻有當人年齡滿18歲時才能進行試煉。

  那麽與其這樣，還不如寄托於他的人體改造計劃，將人們的軀體用機械改造並成為強大的個體。

  這個計劃沒有被否決，卡羅索和赫爾德在慎重考慮後還是同意了盧克的計劃，但同時，試煉計劃也是優先推進，而盧克的任務就是低調發展。

  而張凡則是有些好奇，現在卡羅索的戰鬥力在整個萬神殿都是前三的存在，再加上還有強如主神級別的卡恩，其他神明哪裏來的膽子敢入侵這裏的。

  但緊接著，盧克便說出了一個差點快被張凡遺忘的事情。

  COF值！

  當一個世界的COF含量過高時，其他世界的入侵者會在本世界得到增幅。

  當到達一定的數值後，可能即使對方來的隻是一個普通人，在他們這個世界可能也會能比肩卡恩！

  說實話，張凡在知道這個消息時，幾乎整個人都差點炸了。

  之所以那些怪物會瞄準COF值高的人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它們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無與倫比的災難，隻有他們死才是拯救這個世界的唯一辦法。

  而當時的安圖恩，就是那場拯救行動的救世主！

  是不是很諷刺，一個殺死數億人的怪物，居然能被叫成救世主。

  但在盧克的解釋中，安圖恩如果當時沒有出手，那麽隨著COF積累的越來越多時，別的世界的家夥一定會開始對這裏產生覬覦。

  而拯救的唯一方式就是殺死那群家夥！

  當然，這個規則並不是隻適用於這個世界，在別的世界裏也同樣有著類似的設定。

  比如某個世界可以叫業力，某個世界可以叫善惡值。

  雖然產生的規則不同，但最後達到的效果卻是一致的。

  “你好像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貝利特壓低了自己的帽子。

  今天的交談屬實也把自己震的不輕，他也是剛剛知道，原來世界還有著那麽一條奇葩的規則。

  “我先回去了，消息太多，腦子有點亂！”張凡告別了貝利特後，順著記憶回到了懸賞廳。

  在路過自己殺人的地方時，那裏已經早早的拉上了警戒線，同時還有不少穿著藍色製服的人在哪裏取著樣本。

  張凡路過哪裏時，隻見一個滿目通紅穿著西裝的男人正握著一個穿著藍色製服疑似捕快身份的人的手，聲淚俱下的哭訴。

  但張凡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後就直接略過了，隻是在走過兩步後，他突然頓了一下。

  要不然把這貨弄死算了，省的他找自己的麻煩。

  張凡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雖然沒有讀取對方的想法，但根據經驗來判斷對方估計就是那個傻逼的父親了。

  現在宰了他正好一了百了。

  就在張凡準備拔刀時，吉格的聲音突然回響起來。

  “你還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吉格突出其來的訓斥聲，讓張凡瞬間回過神來。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殺戮心那麽重？

  “最近你得壓力有些過載了，我覺得你最好去釋放一下。”感受到張凡再次清醒過來後，吉格慢悠悠的說道。

  “我壓力大嗎？”張凡有些疑惑的說道。

  “使徒，位麵戰爭，神明，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認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好？”吉格出言嘲諷道。

  “額...之前我釋放壓力的方式都是殺人啊...”說到釋放壓力，張凡回憶了一下之前的作風。

  好像每次殺完人心情都會好上不少。

  “你再這樣下去，你隻會慢慢的被這種暴虐情緒逐漸的侵蝕，你是不是以為在你契約波羅丁之後，就認為自己能讓百鬼臣服了？別做白日夢了，哪怕是現在的我都沒有看到這條路的盡頭，而你更是差著遠呢！”聽到張凡的話語後，吉格顯得有些不屑。

  聽完吉格的警告後，張凡做了一個深呼吸，剛剛那種感覺確實有些不太對勁，自己以往在殺人時都是因為對方先往自己撞，然後自己被動的殺人。

  但主動出手殺人的行為，至少目前為止，張凡還沒有做過。

  或許自己真的已經不堪重負了。

  回想起來自己這兩天遇到的種種，張凡突然感覺自己的步伐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但自己貌似還不能停，至少見到赫爾德之前還不能停！

  張凡歎了一口氣，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該怎麽釋放壓力？

  “我覺得，女人是個不錯的途徑！”波羅丁此時適時的插嘴道。

  “我覺得不太合適。”張凡搖了搖頭，並不是他不喜歡女人，而是擔心自己獸性大發回頭再把人弄死。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全力之下，到底會有怎麽樣的威力。

  所以這條路還是暫時先否定吧。

  到了現在，張凡不知不覺間已經和鬼泣快要融合在一起了。

  他曾經試著取消加載，但不知道何時起，他居然已經無法取消了。

  融合的進程比自己想的還要快，自己如今的心態也有可能是受此影響。

  雖然不能取消加載，但切換這個基本功能還是可以辦到的。

  一路上不斷的和吉格以及波羅丁的交流後，張凡很快便回到了懸賞廳所在的地方。

  看著張凡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在大廳，門口的守衛有些發懵，因為剛剛他確定自己沒有看到張凡下樓的情況。

  但他隻是個守衛，又不能去問什麽，所以隻能乖乖放行。

  一路暢通的來到房間裏，張凡望著外麵的夜景微微發愣，自己的未來自己該如何把握？

  此時，張凡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杯子，當即直接從背包裏拿出龍舌蘭酒喝了起來。

  酒精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麻痹自己的意識，隻是...對於他來說效果不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