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雲苒雪被劫
作者:心戀一生      更新:2021-10-04 07:16      字數:2401
  男人動了動手,黑衣男子立即快步上前,幫他轉動椅子過來。

  椅子上坐著的男人,那雙天藍色的眼眸,宛如深深的海水一般,美麗的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這樣的一雙眼睛見過怎麽會忘記。

  春桃的心中猜測證實,仍是佯裝不認識,磕頭問道,“敢問大俠是哪位?”

  “我和淩大人算是新友。”

  “不知公子把我叫到此處,是何意思?”

  得知他和淩大人是朋友,春桃稍稍鬆了口氣,心想看在大人的麵子上,這人應該不會把她怎麽樣。

  果然,男子淡淡地笑著命令,“起來,坐吧。”

  黑衣男子很快搬來一把椅子,春桃心懷忐忑踟躕著,終究沒敢坐下。

  男子把玩著一片飄落的黃葉,挑眉,“你爹中了三日奪命散,可他自己竟研製不出解藥,那麽三日內沒有解藥心髒崩裂而死。若是你爹他的那些仇家知道會怎樣?”

  聽聞三日奪命散來自西域腹地,配伍至今都沒搞清楚。

  春桃心頭一驚。

  下一秒,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公子饒命,求公子手下留情!”

  男子捏著樹葉,哈哈一笑,“急什麽,毒殺你爹我又沒好處,我又何苦多此一舉。恰好我這有解藥,反倒是可以幫你救人。”

  春桃磕頭謝恩,“公子的大恩大德,春桃沒齒難忘!公子以後若用得著春桃的地方,春桃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赴湯蹈火不必!”男子眯了眯眼,“你隻需替我辦件事······”

  “公子請吩咐!”

  “替我把雲苒雪劫出來。”

  “這?”春桃驚愣住,“淩大人對我們東家格外上心,隻要東家在鋪子裏,這鋪子內外都有侍衛巡邏,回去的路上也有人跟隨。即便住在鋪子裏,貼身護衛分布在整個鋪子裏,並且淩大人時常陪伴在側,以此保護我們東家的安全。自從綏安回來,淩大人就更為謹慎了。”

  那些負責保護的人潛藏很深,有可能是鋪子旁的小販,也有可能街上遊走的行人······

  別說想把雲苒雪劫出來,就是一隻蒼蠅靠近她,分秒間都會被拍碎。

  男子眼眸變深,“這個我知道,但是你可以的。可我不想因為此事打草驚蛇,讓他察覺是我做的······”

  隻有在淩展辰神不知過不覺的情況下劫走雲苒雪,讓他沒有線索查起,才會真的讓他自亂陣腳。如此一來,這樣才有趣。

  “可是公子······東家對我不薄呀,我這麽做豈不是忘恩負義。”

  “她的恩義也大不過父母養育之恩,救父要緊!”男子冷笑道,“我保證不會傷害她,所需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是秋山的女兒,別說你沒辦法?”

  “是。”春桃心一橫,隻能先答應,再想辦法。

  如果劫出東家不成被淩大人發現,是死。

  如果劫出東家,被淩大人知道是她幹的,也是死。

  至少爹爹可以獲救,為此可以放手一搏!

  否則被這位公子告發,她和爹爹都得死,連一成機會也沒了。

  “還剩兩天時間,你想辦法把她帶來。一旦你把她弄出錦繡緣,我的人就會接應你。”他頓了下,“你要記住,千萬別讓淩展辰發覺你的行蹤,一點蛛絲馬跡也別給他留下。”

  “公子,我會盡力而為的。”

  “不是盡力,而是必須做的幹淨利落。”男子勾著唇笑道,“若是被淩展辰查到你的蹤跡,你自行認罪,別查到我這。但我可以保證你爹娘安然無恙地活著。你要供出我······可惜秋藥鬼一脈就要絕了。”

  “我爹娘在哪?”

  男子笑而不答,笑得無比燦爛,卻聽的人毛骨悚然。

  他擺擺手,命黑衣人把她送回。

  這項艱巨的任務交到別人手裏必定失敗,可他是秋藥鬼的女兒,懂得如何下毒,況且她與雲苒雪相處好幾個月的時間,熟悉雲苒雪在錦繡緣的活動軌跡,還有那些侍衛交接時間。

  一般白天雲苒雪在鋪子裏的時候,為了便於招攬生意,樓上樓下是沒有侍衛跟隨的。

  隔天,淩展辰在錦繡緣呆了不長時間就走了。

  雲苒雪埋頭打量著采芷和春桃做好的樣品新衣,“采芷這件衣服的裙擺需要稍加修改,那件偏襟套裙配一條淡粉色圍巾······”

  采芷拿著需要改動的衣服下了樓。

  雲苒雪聞到空氣裏漂浮著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氣,這香氣沁人脾胃,說不出的好聞,忍不出多嗅了一下。

  她心裏還想,采芷這丫頭用了什麽香粉這般好聞。

  突然眼前有些模糊,不由自主地下樓向外。

  “東家要出去嗎?”

  雲苒雪沒有理他,徑直向外。

  整個人向著了魔似的往小巷深處走去······

  “嘻嘻···殿下,我們剛繡好的荷包,好看嗎?”

  聽到嬉笑的聲音,雲苒雪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裝修的極其奢華。

  她的頭脹痛,有種喝醉了感覺。

  記得當時聞到淡淡的香氣······天呐,被人算計了!

  隨即坐起,翻身下床,推開了房門。

  奇怪門外並沒有人把手。

  遙望對麵錯落有致十分精致的院落,假山瀑布,溪水淙淙。

  與大司馬府有得一比。

  所有的景物這麽陌生,長廊下一個人也沒有。

  雲苒雪順著長廊緩緩向前,忽然聽到一陣嬉笑聲,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向對麵望去。

  “殿下,這是我們繡的帕子,你中意哪一個?”

  一個曼妙身姿的女子捧著帕子,萬分期待地說著道。

  在她對麵站著一男子,他側身而立,外罩紫藍色灑金外袍,風姿綽綽。

  “滾開!”海登斯眼裏沒有半點笑意,冷冷地盯著無端跑來的女子。

  “殿下,這般不近人情!”女子撅著小嘴,就要攀上他的手臂,被海登斯揮手推開了。

  女子怒挑星目,伸手攔住他的去路,“殿下,我們辛辛苦苦繡了好久了,沒功勞也有苦勞,連個評價也不給。”

  海登斯腳步微頓,藍色眼睛泛起紅光,一股殺氣蔓延開來。

  “滾開!”

  說著,一掌向女子,飛出數丈之遠。幾個黑影落下,將她帶離了此處。

  海登斯甩了袍袖,邁步向前。

  當吃瓜看客的雲苒雪不禁抿嘴笑出聲,海登斯轉身之際與她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你看到什麽了?”

  海登斯換上衣服溫和的麵孔,笑眯眯地問道。

  “免費觀看了一出戲。”雲苒雪無辜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我是無意經過此地,你忙。”

  海登斯有些生氣,然而下一秒就恢複了風輕雲淡的笑,“罷了,這些人整天想著爬上我的床,有你在她們就不會再來了。”

  怎麽個意思?

  雲苒雪咀嚼著他話裏的意思,欲要從他身邊走過,離開此地。

  海登斯冷漠的聲音響起,“對你的救命跟恩人,怎麽連個謝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