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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我也沒聽見那位老人家罵你啊？”當莫小白帶著極為複雜的表情從廂房出來，一縷晨曦不解開口。

  “是沒罵我。”

  莫小白歎了口氣，說道：“可她不如罵我一頓。”

  一縷晨曦聽糊塗了：“什麽意思？”

  莫小白當下把自己和袁隗之妻馬倫老婦人的交談說了出來，並且也提了幾句袁馬之間，無法捉摸的……愛情？

  “範蠡西施共遊山水，鳳求凰自由逐愛。”一縷晨曦悠悠開口，隨後笑道：“不論舉案齊眉還是生死相隨，我想袁隗與馬氏肯定感情深厚。”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自己這次似乎有些急功近利，選擇錯了。”莫小白有些不舒服，哪怕這隻是一個副本，回到位麵也是能找出袁隗的。

  “你錯在哪？沒讓他們一起死嗎？”晨曦反問了一句，隨後拉著莫小白肩膀，靠了上去：“他們有他們的幸福，正如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莫小白被她一個沾不上邊的比喻給逗樂了：“你現在這口才強辯之術，我覺得肯定有馬倫年輕時的風采。”

  腦袋靠在莫小白胳膊上，晨曦稍稍搖頭：“我不是馬倫，你也不會是袁隗。”

  “那我們是誰？範蠡西施？還是司馬相如卓文君？”

  “嗬~你敢拿我送人，我就敢死給你看。”

  “哈哈~”

  莫小白大笑將晨曦抱起，抱著她在院內轉了三圈才擁入懷中：“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我們，我對你，此生恒敬，恒愛。”

  “唔~孟子說過，愛人者，人恒愛之。”

  “什麽意思？這話孟子不是說”

  “哪有那麽多解釋，就是字麵意思！”

  晨曦當下突然踮起了腳尖，兩人鼻尖的距離在這一刻越來越近……

  ………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莫小白就被興高采烈的若水給吵醒了。

  睜開眼睛打著哈欠，莫小白有些困倦的開口：“我昨晚忙到半夜才睡覺，你這麽早叫我做什麽？”

  “哈哈，當然是有喜事跟老大分享。”上善若水表情十分激動，開口道：“我說動了皇甫嵩，他現在已經被我帶回來了。”

  莫小白一邊穿衣，一邊開口：“一個皇甫嵩，大驚小怪什麽，你怎麽不去告訴你姐？”

  “我姐有起床氣，我才不敢大早上招惹她。”上善若水連忙搖頭，隨後道：“再說，我姐好像已經起來了。”

  “是啊，我已經起來了，還聽到了你剛才說我什麽來著？”一道清亮的聲音隨之傳開，上善若水剛回頭就看到自家姐姐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這笑容，絕對不是什麽善意就是了。

  上善若水的臉色就像雜耍一般馬上變得恭維巴結，嘿嘿笑道：“老姐早啊，我正要喊你起床吃早飯呢。”

  “不牢你費心，我煮好了粟米粥。”一縷晨曦笑了笑，隨後望向莫小白：“起來吧，有些事我們邊吃邊說。”

  “好。”莫小白點頭，同時穿鞋起身。

  上善若水有些狐疑的掃視兩人，覺得今天這氣氛有些不對勁。

  看了眼莫小白睡得床，又瞟了眼自家姐姐走路的姿勢。

  也不對啊！

  莫小白已經準備出去洗漱，見若水還呆站著，立刻說道：“你小子又在想什麽？”

  “嘿~沒，什麽都沒想。”

  上善若水稍稍聳肩，當下先行一步走出莫小白臥室。

  當莫小白洗漱完畢，來到涼亭。

  才發現石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

  放了紅豆的粟米粥，一小塊一小塊的糯米餅，還有炸好的小油條，以及三五碟小菜。

  再看了眼發絲略顯淩亂的晨曦，莫小白驚訝開口：“你做的？”

  “你會烤肉，難道我就不會下廚？”

  晨曦笑了笑，努嘴道：“剛搞定，有些日子不做，手藝生疏了。”

  莫小白帶著幾分啞然入座，卻不妨上善若水拿起一塊糯米餅後，喃喃自語道：“有問題，今天一定有問題。”

  莫小白沒聽懂，疑惑道：“什麽問題？沒熟？看著不像啊。”

  “老大你不知道，我姐這一手廚藝，不是心情極好的時候，是絕不會主動進廚房的。你看這糯米炸的通透金黃，這裏就算有鐵鍋也是柴火爐，比以前在家用燃氣灶炸的都好。”

  上善若水說罷，十分堅定的點頭道：“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一縷晨曦雙眸立刻瞪了過去：“那你別吃了，現在滾回去睡覺。學什麽不好還學人秉燭夜談，我看皇甫嵩就是被你聊的要困死了，才勉為其難效忠於你。”

  “我還餓著呢，吃飽了睡，嘿嘿，吃飽了睡。”上善若水就怕老姐發飆，當下乖乖坐好，將糯米餅塞進嘴裏。

  沒有了‘攪事’的人，晨曦一邊喝著粥，一邊說道：“今天起得早，我詢問了下後半夜的情況，董卓連夜召見了他的心腹大將李傕、郭汜，約莫醜時二人領兵五萬出城了。”

  “李傕、郭汜一同出城？”

  莫小白咂了咂舌，隨後笑道：“看來華雄出仕大夢城，著實讓董卓斷了半條胳膊。”

  “你覺得他們會去哪？”

  “當然是汜水關。”莫小白直接給出答案，隨後繼續道：“不過會不會留在那還不清楚，大概率是要主動出擊的。”

  晨曦知道昨天的事，自然明白董卓已經不可能靠著虎牢關與各路諸侯長久對峙，當下問道：“我是說，他們出擊的目標會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衝在最前麵，打仗最積極的那個唄。”

  “孫堅？”

  一縷晨曦聞言，隨後目光微皺：“據我所知，這時候孫堅賬下靠得住的也就是孫家四將，但祖茂、黃蓋都已經出仕位麵，他在這個副本就剩下程普、韓當可用吧？”

  “所以說，兩邊五五開嘛。”莫小白覺得有趣，一邊少了華雄，一邊少了黃蓋、祖茂，孫堅這一仗會打成什麽樣，可不好說了。

  “你有什麽打算？”

  “先吃早餐，待會叫上四三二一，說了要幫他刷經驗、刷功勳，想來孫堅的人頭能漲不少的。”

  殺孫堅，拿經驗、功勳？

  一旁上善若水聽到後連咳了好幾聲，晨曦也不禁笑道：“就你舍得。”

  “四三二一，值得我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