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纪军的女儿!苏醒你在撒谎对不对!”突然的,纪温晴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间。 几乎是与此同时,陆明琛眉峰冷凝,如野兽般发狠的眸子落在纪温晴身上,将她挡在了安全距离之外。 谁敢接近醒醒,企图伤害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不是,你自己去问你那个死去的父亲吧!”苏醒殷红的小唇勾着残酷的冷笑,她一直不想要惹是生非,可既然有人一再挑衅她的底线,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不会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你在撒谎,你想报复我,苏醒,我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纪温晴快速用手背揉掉眼眶里的泪水,手指冰凉得没有知觉,她就这样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清雅如莲般的苏醒,因着陆明琛还在,即便她有着满心的愤怒也不敢冲上前,。 手指颤抖得那么的厉害,如果江淑蓉不是她的母亲,那么她的生母呢? 当初DNA检测报告明明显示她不是纪军的种,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你想知道你的生母是谁吗?正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苏醒唇边溢着浅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点的绽放着,似乎早就看穿了纪温晴的想法一样。 纪温晴原本已经沉入谷底的心,陡然的重新跳动了起来。 她看着苏醒嘴角嘲讽的笑意,似乎能猜到她想干什么,摇了摇头,“不,不要,我的母亲是江淑蓉,不是别人。” “呵。” 苏醒真不知道该敬佩纪温晴的固执还是无耻,若说江淑蓉是她的母亲,请问,这天底下有女儿会亲手将母亲送入监狱吗? “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让你知道。” 苏醒这话一出,诺大空荡的大厅里,纪温晴的哭声突然止住,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眼泪模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苏醒。 以前就觉得这个女孩诡异得吓人,可经过这六个月的蜕变,她变得更可怕。 知道如何折磨人,才能痛到了骨子里。 “苏醒,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真相?”纪温晴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就像是魔鬼一样,一层一层拨开她的心,让她从高峰跌入谷底,在一刀刀将她砍得支离破碎。 苏醒如水般沁凉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才缓缓开口。 “这一切还得拜你所赐,你处心积虑想要搜寻我的过往来对付我,甚至拿安娜的笔记来威胁我的生死,不巧,安娜的笔记里就记录着你的身世。 我竟不知道,你的生母还是安娜的一名助理!而你的父亲,还是安娜曾经的爱慕者,为了得到安娜,不惜下药迷晕了她,结果,却误打误撞让她的助理成为了替死鬼。而你纪温晴,就是那一场肮脏交易里留下的野种!” 纪温晴闻言整个人无力的往后倒去,刚才在宴会上的风光全然无存,因为太过于震撼了,双眸瞪得大大的,空洞无神。 显然,这些真相对于她的打击,太大了。 “苏醒,你狠,你够狠!”纪温晴死死的咬着下唇,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依稀可见骨节泛白。 苏醒却冷然嗤笑了一声,“我狠,这么一点压力就承受不住了?纪温晴,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不过,你要是向我下跪求饶的话,我或许会考虑给你留一条活路。” 纪温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苏醒,她在说什么?她说...让自己向她下跪? “你做梦!”纪温晴的声音都带着颤栗,可想而知她最后的尊严都不允许她放低姿态。 此时在纪温晴的脑海里,苏醒所说的一切都是报复她的手段,不是真的。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醒凉薄的语音落在纪温晴的耳中,眼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她越是表现得轻松,就越可怕。 以纪温晴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会对自己往死里虐。 她抬起柔弱的脸,环顾着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出手帮她,纪温晴顿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屈辱的咬紧了下唇,她依旧高傲的抬着头,就算自己输了,她也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任何人。 她是纪温晴,从小含着金汤匙,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千金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允许她低下头颅。 “纪温晴,你的骄傲让我很欣赏!不过,太过于骄傲就是自取其辱!”苏醒云淡风轻的语气,字字传入了纪温晴的耳朵里。 南云溪就在旁看着,苏醒真的变了,变得冷血,变得极有手段。 她甚至在想,如果当初自己对付的苏醒也是这样子,她早就连渣渣都不剩了。 不过,看着苏醒惩罚贱人的样子,也是一种赏心悦目。 苏醒看了一眼陆明琛,后者一眼就明白她的心思,又给了玄风一个示意。 早在六个月前他就想除掉这个女人,不过醒醒想玩,就让她多玩会了。 等醒醒玩够了,就彻底将她解决掉算了! 很快,玄风就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只是女人带着墨镜和一顶鸭舌帽,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纪温晴看着这个女人,心里莫名的发慌,却也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倏然的朝着女人的方向扑过去,企图将她赶走。 然而就是这么一撞,女人脸上的墨镜被撞掉了。 原本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女人身份的南云溪,突然就尖叫了起来。 而下一瞬间,陆明城便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南云溪惊恐的将脸埋入到了陆明城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长相的女人,尤像是撞见鬼了一样。 “你走,你走。”纪温晴因为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见女人的长相,心中只想着一定要将这个人赶走,不让苏醒继续有侮辱自己的机会。 可在听到南云溪的尖叫后,她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缓缓的抬起头来——